李曉樂
細讀《金山》(2003年第2期、第3期)上的微型小說,我明顯感覺到作品質量進一步提高了,精品更多了,而且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風格,即不回避現(xiàn)實,敢于針砭時弊,揭露批判社會腐敗現(xiàn)象,敢于伸張正義,傳達社會基層乃至底層的弱勢群體的呼聲。貴刊把“野蒺藜”和“世態(tài)百相”作為主打欄目,不斷增加作品數(shù)量,提高作品質量,這不失為明智之舉。因為這類作品大都有感而發(fā),時代感強,有厚度有分量,除了調侃幽默可讀性強外,更具有現(xiàn)實意義,反映了老百姓對腐敗的不滿和憤慨,寄托了老百姓對公平、合理的文明社會早日到來的良好愿望。這類作品,說的是真話,是實話,是人話,盡管說得再多也未必能改變現(xiàn)狀,但說多了終有一天會起作用,總比不說更有希望吧。再說,老百姓讀這類作品,就算于事無補,改變不了現(xiàn)實,但也能從中找到共同語言,吸取教訓,消愁解悶,出口惡氣吧。
相比之下,國內某家自詡為倡導小小說的標志性刊物則太保守了,太追求所謂的“主旋律”了,不遺余力地塑造雷鋒、焦裕祿式的正面主人公,虛假、蒼白、脆弱得很。它那種為藝術而藝術、鉆進象牙塔的做法,那種對復雜動蕩的現(xiàn)代社會里的種種矛盾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的辦刊態(tài)度,實不足取。我懷疑到底有多少老百姓愛讀那類“格調”太高、“韻味”太足的作品,他們讀后除了會變得更加善良更加安分更加逆來順受外還能有何裨益?
我認為,《金山》不回避現(xiàn)實的態(tài)度是正確的,是明智的,是有出路和前途的,是有長久生命力的。不錯,無論翻開世界文學史,還是翻開中國文學史,都雄辯地證明:以批判為主的作品遠遠要比以歌頌為主的作品的生命力強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