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隔多年我還是有一些些怨恨,雖然按世俗的眼光來看,男人在這種事上總是“占便宜”,但是對于被她奪走的第一次,我總是不能釋懷。
她是我的同事,比我大兩歲,喊我小弟,是那種無所顧忌的女孩子,大聲地說話,大聲地笑,甚至大聲地在一桌子男人面前講葷段子。也許是住在同一個小區,每天下班一起回家的緣故,她和我關系比較好,我把她當作哥們看待,漸漸地話也有些肆無忌憚起來。
一直以為我對她已經泯滅了性別,直到那個悶熱的夏夜。
那個晚上父母不在,她來找我聊天,我驚訝地發現她只穿了一件半透明的吊帶衫,若隱若現的乳溝在曖昧的燈光下跳蕩,她還是笑著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我卻有了種異樣的感覺,第一次發現原來她竟然是個發育得如此成熟的女人。
她看出我的尷尬,問我怎么了,我昏頭昏腦地吐出一句:在看你呢。她聽完這話居然又大聲地笑起來,飽滿的胸隨著身體起伏,離我是那么近。我更窘了,額頭甚至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此時,我發現她的目光居然盯著我兩腿之間,老天啊,我竟然不能控制自己,狼狽地在她面前豎起了“筆桿”,我慌張地退了一步,沒想到她逼上來,不笑了,冷冷地說,小弟,你是不是對我的身體很感興趣?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那年我只有22歲,沉默寡言,在單位和生活中朋友都不多,也一直沒有交過女朋友,那一刻我承認我身體里有種壓抑不住的沖動和好奇。
她逼著我說你是不是想看?你是不是沒有看過真實的女人身體?那樣子我覺得簡直像極了《金瓶梅》里潑辣的潘金蓮。
但是,我還是點了一下頭,點得很輕。
然后,不可置信的是,她居然刷地一聲把吊帶衫從身上撕了下來,讓它像只白色的蝴蝶一樣飄落在地上,一陣熱血轟地在我身體里炸開了,我望著她赤裸的上身,理智已經被飽漲的情欲淹沒,我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發現我的手已經貪婪地在她的胸前逡巡,而她整個身子被我抱在了懷里,我們滾倒在沙發上。
那時候我已經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蠢動,卻又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探詢地看著她,她帶點輕蔑的口氣說,你不會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吧?
我僵在那里,她似乎也遲疑了一下,對我說你要是后悔的話快和我說,我馬上走,你想清楚,這世界上你這樣的人不多了。
大概有幾分鐘的沉默,然后她憤憤地罵,你們這些男人叫得了便宜就賣乖,虛偽,哼!然后她試著從我懷里坐起來,我鬼使神差地拉住了她,叫她不要走,在荷爾蒙的刺激和她的挑逗之下我已經沒有退路。我說我想清楚了。
她嫻熟地解開我的皮帶,一只手探了進去,我喘息著,才發現這樣的感覺遠遠勝過剛才,在她的牽引下我很快進入了狀態,把她按在了沙發上……不一會兒,我便伏在她身上不動了。
她穿好衣服的時候說,看不出來你真的是第一次。
我望著她得意的神色,突然一種悲涼從我身體里緩緩上升,第一次——我的第一次,就這樣輕易地付給了面前這個絲毫不愛我的女子,我忽然明白過來我不過是她征服的一個工具,或者說是發泄怨恨的一個工具,然而我又能對她說什么,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并且她也曾聰明地提醒過我叫我不要后悔。
再見到她的時候,她居然若無其事地,還是叫我小弟,對我大聲地說話,用力地拍我的肩膀,白天的她看起來就像是個豪爽的男孩子,可是只有我知道,她確實是一個有魅惑力的女人,并且我,已經在那個晚上被她所誘惑。
我沒有后悔,也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我不了解她的思想,她的生活方式,此后不久,她辭職了,走的時候連招呼都沒有和我打一聲。
只是心里總有那么一點點怨恨,是她奪走了我的處男身,讓我一直以來的靈魂和肉體合二為一的想法,再也無法如愿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