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開欄語 】社會文化、異國風情、流行院線、當下時尚,只要你用心體察,察有所悟,悟而欲發,這里就提供一個七嘴八舌的平臺。
無 奈 中 的 美 麗
文/文 峰
去年11月13日,在世人的焦渴等待中,薩達姆帶著平和的微笑,神態自若地宣布:伊拉克無條件接受聯合國安理會新近通過的第1441號決議,并大呼國際社會挫敗了美國想利用安理會作為其對伊動武幌子的企圖。
這位以“中東硬漢”、“當代薩拉丁”著稱的風云人物此刻表現的理智、平靜、或許軟弱,總會讓人有些費解。自海灣戰爭10余年來,伊拉克一直在國際制裁的夾縫中生存,稍有不馴,就招致美英教訓。但這位曠世梟雄從未妥協,死頂硬拼,大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氣概。可此次算是石頭碰到鐵錘。小布什想將反恐大旗一直扛到總統連任,借“反恐東風”將“邪惡軸心”們一網打盡。不過囿于國際社會的一片和平呼聲,美國暫時抬出了聯合國,于是乎,才有1441號決議的出臺。其宗旨與武力攻打伊拉克并無二意。這絕對是一貫強調國家主權與民族尊嚴的薩達姆不可接受的!但這一次,他認了。
薩達姆的回應喚起了世界范圍內的和平聲音。聯合國安理會表示歡迎伊政府在此問題上做出了正確的決定。安南先生親自出馬與布什會晤,敦促白宮保持耐心,不要對伊拉克采取軍事行動。阿拉伯國家聯盟秘書長穆薩表示,伊拉克的決定“將使我們能夠通過外交途徑政治解決伊拉克武器核查問題,讓我們遠離戰爭,我們將支持伊拉克的決定”。
伊拉克似乎在重新贏回世界對它的同情與支持。如果薩達姆的無奈真的能制止戰爭機器的開動,那么它何嘗不是一種美麗的選擇。
妓女與社會文明
文/阮永健
世事真是無奇不有。據聞,臺灣省所謂的“日日春關懷互助協會”將舉辦一個所謂的“國際娼妓文化節”,并且已經邀請了來自荷、日、美、德等國的同行來支撐場面。日前就有來自美、德等國的“性工作者”在臺北市舉行“性別多元化,歡樂去污名”的街頭演出,呼吁大眾消弭對性工作者的歧視與污名化。
可笑之余我對此更感到的是悲哀。我們無意非議別的地區或者國家的法律制度,不過,即使娼妓合法化也并不意味著它就是合理的——正如存在并不都是合理的一樣。當然,“性工作者們”要求得到大眾公平友善的對待,這是絕對無可厚非的,但,要指出的是這種公平友善僅僅限于對人而不對事。人本身在任何時候都應該得到尊重,問題是娼妓究竟是不是屬于人本身的東西,還是欲望加上金錢對人本身的一種異化呢?當性與愛之外其他一切的東西搭上關系,那么它就是不自由的,不人性的,不文明的,那么,娼妓又如何稱的上是文化?“日日春關懷互助協會”秘書長王芳萍甚至認為,文明的指標,不僅在國民所得和生產毛利的多寡,而是社會如何對待被邊緣化族群。那么,如果社會制造出弱勢群體,然后給予他們同情和尊重,這樣的社會就是文明的嗎?而且像恐怖主義者這些邪惡的邊緣化族群,我們施以怎樣的關懷才能洗脫我們“非文明社會”的惡名?
我 愛 蒙 克
文/李 青
知道蒙克是在高中的時候。那時候因為開始跟美院的男生學素描和油畫,便很自然地開始關心起一些畫家來。首先愛上的是凡·高。愛上他那種用油彩堆砌出來的筆觸及色感都極其濃烈充滿熱情的風格。我的第一幅油畫的主要色調就是運用了凡·高最喜歡的黃藍對比。當時畫一出來,男生們都詫異于我的臨摹能力和良好的色感,而我自己呢,自然也就理所當然地自我陶醉一番。
后來有一次,很無意地在買凡·高的畫冊時看見另一本封面是一個半露胸脯的一臉慵懶的女人躺在床上的畫冊。隨意翻開一看,馬上被深深震撼了:詭異不明朗的色澤和畫面、隱約的緊張度、藏在人性里的掙扎無助和歇斯底里……這一切像無數只無形的長爪子,一下子把我牢牢抓住。最最喜歡的是他的石版畫和一幅叫做《吶喊》的油畫。它們幾乎在一瞬間觸摸到了我最隱蔽的靈魂。我當即對自己說我喜歡他我喜歡他我就是喜歡他!再看名字,畫家叫蒙克。
事隔多年,直至現在,我仍愛著蒙克。那是一種完全出于感性的不可言說的發自內心最深處的愛。這正如我深愛著一個男人一般:不知道為什么愛著,卻很愛很愛。
如 玉 一 般 精 致
文/沈東子
女人的美麗是永恒的話題,不但男人津津樂道,女人也喜歡議論,只要說起某個漂亮女人,周圍馬上就會漾起熱烈的氣氛。
中國語言非常豐富,中國文人又那么多情,因而對女人容貌的贊美,是非常富于想象力的,西施沉魚,昭君落雁,貴妃羞花,貂嬋閉月,比喻可謂達到極致,至于形容五官秀麗的辭藻,比如柳眉鳳眼,丹唇櫻口,更是花樣繁多,這一切的一切,無非都是想說明,女人有多么美。西方人畢竟更看重科學技術,對美的要求也更精確,喜歡直接用數據說話,丈量女人的胸圍、腰圍和臀圍,據說34,25,35是標準的美人身段,于是這組神奇的數字成了許多西方婦女的夢想,甚至被用來填寫彩票。
女人因什么而美麗?這是又一個永恒的話題。在不同個人的眼睛里,女人的美麗也是不同的,有人迷戀純情,有人喜歡成熟,有人欣賞瘦骨,有人鐘情豐腴,而我總是被命運凄美的女人所打動。費雯麗因主演《亂世佳人》紅遍世界,可是每次我想到她,想到的都是她飾演的《安娜·卡列尼娜》,想到安娜的發型、眼神和體態。一開始我不太明白吸引我的是費雯麗還是安娜,等到后來看見法國女星蘇菲· 瑪索扮演的安娜,我才明白我是被她們演繹的那個俄羅斯女人的悲劇所感染。
在費雯麗和蘇菲·瑪索身上,有一些我最欣賞的女性因素。她們除了眼神傳情,嘴唇性感外,體態特征也很相近:都有精致的頸項,小巧的乳房和曲線優美的腰背,這些都符合我心中的古典美。不過更重要的共同特征在內心。費雯麗和蘇菲·瑪索出演的女性角色,往往有些孩子氣,任性而憂傷,對未來充滿盼望,對愛情要求絲絲吻合,顯示出玉一般精致的貴族追求。
她們主演的俄國女人安娜,既不同于野性十足的美國女孩洛麗塔(《洛麗塔》),也不同于性壓抑的英國少婦康妮(《查泰萊夫人的情人》),距離愁腸百結的中國少女林黛玉更是迢迢遙遠。安娜·卡列尼娜的內心燃燒著火焰般的愛情,愛得那么純粹,那么專注,不把世俗庸眾放在眼里,不管不顧地走向自己的夢境,哪怕最終走向的是車輪。費雯麗和蘇菲·瑪索無比準確地演繹了安娜的悲劇,相信老托爾斯泰九泉之下也會欣慰——畢竟安娜是他最鐘愛的俄羅斯女人。
女人因什么而美麗?愛情。戀愛中的女人如同春雨滋潤的花朵,會煥發出生命中最純美的風采,在費雯麗和蘇菲·瑪索飾演的安娜臉上,我們見到了那種如玉一般精致的美,這種美在同樣死于車輪的黛安娜身上也隱約可見。
可 怕 的 達 利
文/李靜怡
這個死達利,整一個暴君!看完達利畫展后,我惟一可以不停重復的就只能是這句話。兩撇違反地心吸引力的奇怪翹起的胡須,讓我覺得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色狼。看人時候爆出來的難看的眼球,讓我霍地就想到“躁狂癥”這3個字。是的,絕對的躁狂癥。這個可怕的達利。
很多的作品,一個一個的去看了。“情欲和女人”,這是我記憶最深的一個展區。龐大的欲望,在一幅一幅畫的線條里狂亂搖擺。其實他很多作品筆觸都很細致,但是那種感覺,那種帶給我的惟一的感覺,就是想吐。一個勁地想吐。我說我不行了,怎么可以這么可怕!怎么可以!
從前看林白談及看了達利在印刷品中的作品時的感想:“就像站在極高處往下看,或者是坐在飛速運轉的車子里的感覺。這種脫離常規的狀態頃刻引起了我一系列的生理反應,我開始冒冷汗、惡心想吐、頭暈……”當時我一點都想不明白,現在我明白了。
抬著長條面包一臉嚴肅的達利,把爬滿很多螞蟻的雞蛋殼放到自己嘴上的達利,將鋼琴吊起來臨摹的達利,穿奇怪衣服的戴假發的達利,像瘋子一樣充滿可怕的爆破力的達利……他的狂想之旅讓我在頃刻間被嘩啦一下致命擊中。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