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就是這么神奇,北方的長城內外已是一片白雪皚皚,萬木蕭寂的時候,而南國的珠江三角洲卻還是一派百花爭艷,郁郁蔥蔥的秋天景象。
今年的嚴冬來得較往年早,尤其是元旦前夕的北京,雪不大不小,飄飄灑灑的下了一個星期,氣溫突然降到零下十多度,廣州的陳先生在北京凍的直打哆嗦,一再邀請我“去廣州過一個百花盛開的元旦”。的確也是到廣東有一些急辦的事,我和聯絡部的主任饒女士便乘上南航的班機,飛機此次南行的第一站——廣州。
出了白云機場,不料迎接我們的朋友笑著說:“是你們把北方的寒流帶到廣州來了。”我在北京臨行前專門看了廣州的天氣預防,是晴天見多云,氣溫二十四度,他們的話使我摸不著頭腦。朋友告訴我,廣州市政府兩小時前發出了紅色警報,今天晚上廣州的溫度空降至六度,粵北地區可能要降雪,要求市民注意防寒,以防患病和財產受損。他們說氣溫降到這么低讓人怎么活呀!前幾年有一次冬天氣溫降到五度,廣州地區就一下子凍死了十多頭牛和好多的雞鴨,我驚愕了。
第二天上午,我們驅車上了新建的京珠高速公路,望著路邊姹紫嫣紅的花叢和兩邊滿山遍野粉紅色的荔枝,向粵北的樂昌市開去。樂昌市是廣東省最北部的幾個縣市之一,在南嶺山脈的南山腳下,北面和湖南交界,分界線就是南嶺的主山脈。和我的家鄉一樣,小秦嶺主峰以南是陜西的洛南,以北是河南靈寶。
在樂昌市左副市長的引見下,市委書記陳綠平熱情的接待了我們。晚上市政府為我們舉行了歡迎舞會,數十人在音樂中翩翩起舞。一位靠窗外眺的小姐突然一聲驚呼:“下雪了,快來看!”正在跳舞唱歌的廣東人一下子涌到窗前,透過玻璃望著夜幕中飄蕩著稀疏的幾片雪花,有人感嘆:“好多年沒有看到雪花了。”昌樂縣的稅務局長說這里很少下雪,上一次見到雪花好象是十年前了,所以大家都很高興。
當第三天我們離開乳原縣,翻越南嶺去湖南宜章時,又是一個雪天。我們的車子是在還未正式開通的高速路上行駛。路上雪有兩指厚,很滑,有的地方還結了冰。車了慢慢的行走。兩邊山腰的松樹上掛滿了雪花,晶瑩剔透,就是東北每年冰雪節的一大景觀——霧松,雖然我這個北方人,看慣了雪,看慣了霧松,對此并不為奇,可在南國,在粵湘交界的南嶺望著這漫山遍野的潔白,棵棵挺立黑白相同的霧松,卻是別有一番情趣。據我所知,哈爾濱,吉林等地每年舉辦的冰雪節,觀看霧松奇景,吸引了不少的游客。還有很多的南方游客專門到哈爾濱看冰雪,看霧松。前些天北京的一場大雪剛開始,京郊的幾個旅游區的賞雪游,滑雪運動賽等活動就轟轟烈烈的開始了,廣告打的熱火朝天。
我們小心翼翼地將車子停在路邊,下車盡情欣賞這南國漫山遍野的皚皚白雪,片片霧松。陳先生拿起攝像機拍了好一陣子。譚先生指著東邊蜿蜒起伏白茫茫的山嶺對我說:“那邊就是莽山國家森林公園,還保持著原始次生林的狀態,風景很美的,號稱南粵的后花園。”我這次所到的樂昌,乳原廣東兩個縣和即將去的湖南宜親縣正是分轄莽山這快地段的地方政府,這幾個地方都決心打出莽山的旅游品牌。我在想,如果誰能在這個時間打出到南嶺賞雪,到莽山看霧松的口號,一定會招來很多很多的游客。就在我的車子在山間雪道上爬行時,我接到深圳的張女士的電話,我告訴他南嶺的莽山正在下雪,這里的霧松很是好看時,她羨慕極了,說多少年沒看見雪了,這個機會應該是她的,不應該給我這個在北方經常看見雪的人,可惜沒有安排出時間。從她的電話里就能想象到她那種遺憾的表情。
到達宜章縣,和縣委書記袁佳游是第二次見面了,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資興市的原市長,現任郴州大市人大副主任黃誠,因為宜章正在召開人大政協兩會,他也趕來了。袁書記笑著說是我們將祥瑞之雪帶給了宜章,以粵北后花園莽山國家森林公元為主體打出旅游品牌來。黃誠主任說他和袁書記是多年的老搭檔,袁書記很能干,到宜章幾年干了不少大事,莽山旅游區在他手上一定能創出名牌來。
夜里,我站在賓館十三層的落地玻璃窗前,仰望著那一片灰蒙蒙的莽山,俯視著宜章縣城燈光閃爍,街道的車水馬龍的繁榮景象,感到落雪的莽山開始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