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人員收容遣送辦法終于被廢止了,這表明我國的收容制度,會逐步走上由懲罰向救濟轉變的正確軌道,政府的服務意識進一步加強。但與此同時,輿論監督工作不能停止,要防止有些地方搞,‘改頭換面、‘換湯不換藥的一套,繼續為害人民。
北京吳明
誠信豈能打補丁
居家過日子,衣服破了打個補丁可以接著再穿,無傷大雅。軟件設計有缺陷,打個補丁也可對付著用。而作為一級地方政府,如果出爾反爾,不守信用,使自己的誠信打上補丁的話,那問題可就大了。
一張被彩票銷售組委會確認中得15萬元特等獎的福利彩票,在經組委會負責人保存一晚后,搖身一變成假票。去年3月,湖北利川農民李德高,因此將利川市政府告上法庭。6月16日,在湖北省高院調解下,李與被告達成協議:利川市政府向李補償10萬元。
有意思的是,這場兌獎糾紛在6月20日的《楚天都市報》上卻被長于妙筆生花的記者描述成“利川市政府為誠信買單,一次性補償彩民10萬元”。
本來,這出為誠信買單的好戲,是可以避免的。
從這起兌獎訴訟案的形成過程來看,我們似乎可以得出一個淺顯的結論:中國社會的誠信機制不健全,誠實守信還不能成為每個社會成員自覺遵循的行為規范和道德準則,這在很大程度上還與一些地方政府不講誠信難脫干系。
湖北 李甘林
大學生婚禮沖擊滯后校規
武漢華中師范大學23歲的4年級男生陳某和武漢市一家公司24歲的女職員張某,瞞著學校領取了結婚證,并在酒店舉辦了婚宴,有50多名同學前往祝賀。據了解,這是武漢市第一例大學生公開舉行的婚禮。
自從高考取消了考生的年齡和未婚限制之后,有關大學生結婚問題便一直爭議不斷。盡管教育部兩年前就曾明確表示,大學生是否可以結婚應由各個高校說了算,然而到目前為止,絕大多數高校對此都不置可否。
實際上,在校大學生結婚問題,更多的是一種法律上的界定和權利上的認可,而并非現實的迫切需要。即真正要結婚的大學生并不多,他們要爭得的只是結婚的權利——結不結婚是一回事兒,能不能結婚是另一回事兒。
即使各高校明確允許在校大學生可以結婚,相信也不會有太多大學生真正走進婚姻殿堂。因此,學校管理者和學生家長們盡可以冷靜、從容地看待大學生結婚問題,而不必擔心大學生婚姻一旦開禁,將如同洪水猛獸般危害教育大業。
上海 晏揚
民營企業需要機關干部“一幫一”?
來自《大眾日報》的一條消息說,山東滕州市為了“下大力抓好民營企業,放手放膽發展民營經濟”,決定讓521名機關干部下到521家民營企業,實施 “一幫一”結對子式幫包。
如此幫包,是否符合市場經濟的“游戲規則”?
還有,一些“能量”大的領導干部,采取批條子、打招呼等手段,幫著貸款、要“優惠政策”,甚至違犯國家法律法規,幫其違法經營、偷逃稅費,與不法商人同流合污,狼狽為奸,干侵害國家利益的勾當,就更是擾亂了市場經濟秩序。
一個縣級市抽出干部到民營企業搞幫包,機關的工作誰來干?民營企業是否給他們發工資?這都是不得不考慮的事情。
山東 楊仕智
學生的閑暇與教育的進步
從明年起,北京大學的學生將能享受到三個月的暑假,假期從6月15日開始到9月15日結束,比現在的暑假延長了一個多月,與此相配套的是,北大本科生的畢業總學分從原來的150到160學分減少到130到140學分,四年課堂教學時間也由原來的2500學時減少到1950到2200學時左右,從而成為國內高校暑假最長、課堂教學時間最少的學校。
據北京大學教務部負責人介紹,過去學生主修課程負擔較重,學生選擇的空間少,課堂時間縮短、學期縮短,假期變長后,更多的學生可以發揮自己的興趣和特長,選修其他課程。
福利經濟學中“閑暇”,是作為一種福利表征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的,閑暇時間越多表明一個社會越進步,人的解放程度也就越高。
過分勞碌的工作,體現了金錢和功利對人身體和精神的異化,這種“異化”可以在卓別林的諷刺喜劇中得到表現。
那么,學生學習是不是一種勞動呢?學生需不需要越來越多的閑暇呢?答案是肯定的,北大延長暑期和減少學分之舉體現了對學生“閑暇福利”的尊重,體現了對學生自由發展的解放,體現了與時俱進的教育理念。
湖北 曹林
“委培”應該下課了
這幾年,針對各地高考錄取分數線不一的情況,媒體發表了不少批評文章。但是,有一個很大的不公,沒有引起我們足夠的重視,這就是高考錄取的“委培”現象。
所謂“委培”,就是考生的分數線沒有達到某高校的最低錄取分數線,考生只要交給該校一定的費用,就可以進入該校學習,現在,一般本科的“委培”費,已漲到2萬元左右。也就是說,考生要進入該校,除交正常的學費外,還要多交2萬元的“委培”費。
“委培”生的最初出現,也許有其合理的一面,如照顧邊遠、老區、少數民族等經濟文化落后地區和一些冷門行業。但現在的“委培”基本上失去了原來的意義,變成了少數富裕行業、少數富裕階層為其子女謀取“福利”的專利。它的變味,是對教育公平的極大傷害,是對學校教育的反動和消解。它使一部分學生的心靈在無形中扭曲,而使另一部分學生心靈自我膨脹,直接表現是一部分學生根本無心學習。
“委培”的下課,不是一篇文章就能解決的。即使這樣,我們也不應放棄呼吁,放棄努力,放棄批評,直到它消失的那一天為止。
新疆 馮遠理
要提倡捐款公證
自愿捐款該不該對接受捐贈機構附加什么條件,相信絕大多數人的回答是否定的。在許多人看來,既然是自愿捐贈,何必再婆婆媽媽地附帶諸多條件,這豈不是讓受贈者心煩嗎?不過,廣州市的龍輝先生打破了這個“常規”,并且收效還不錯。
據報道,廣州的龍輝先生,準備給希望工程捐款20萬元,在西藏那木措天湖旁邊建立一座希望小學。他對希望工程提供的捐款協議范本提出質疑,認為原有協議沒有保護捐款人的權益。龍輝說,他主要是想監督捐款的使用,降低捐款的使用風險。龍輝與廣東省青基會雙方到市公證處簽訂協議,并作了法律公證。
這是希望工程在我國實施十幾年來,捐款人第一次對希望工程捐款進行公證。
捐款公證制度的最終建立,必將有利于慈善機構廣開財源,吸引更多關注慈善事業的有識之士踴躍參與捐贈活動,進而增加捐贈基金這個可變資本的總量,讓更多的人得到資助。
商人戴“紅頂”百害無一利
《中國經營報》記者經調查發現,在安徽,重要職務由政府官員來兼職的“紅頂企業”,隨處可見,“企而優則仕”在當地已成為較普遍現象。
“企而優則仕”是一些地方為刺激經濟發展而導致的現象。但與其可能產生的負面效應相比,“紅頂商人”的出現實際弊多利少、得不償失。
這樣一種做法首先會使得地方保護主義盛行。“紅頂商人”的出現使得地方保護出現的可能性及容易性得到了加強。而地方保護的危害是不用再在這里贅言的。
“企而優則仕”也使“未仕”企業處于不利地位,難以獲得平等競爭的機會,因而變得更容易“從政策上”敗下來。這于這些企業來說是不公的。
“企而優則仕”,使商人兼有行政權力,商人就可能調動行政權力而不是依靠企業行為。比如在安徽蕪湖市,所有出租車都被要求購買市委領導人兼任董事長的公司生產的奇瑞汽車,否則就根本入不了戶。
在市場經濟當中,政府只能充當“裁判員”角色而絕不能兼職“運動員”,否則就是越位行為。從經濟政策方面來看,這其實就是重走計劃經濟的老路。從政治與法治方面來看,這只會成為滋生腐敗與不法行為的溫床。
江西魏文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