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凋謝時,是默默地。人走了,卻總要留下只言片語。尤其是美女們,她們看慣了人間的悲歡離合,看透了世界的繁華浮躁,待到一切回歸平淡時,她們便不會忘記贈給世人一些值得思考的文字,或是頓悟,如佛家弟子般超然灑脫;或是惆悵,如忙碌眾生般為情所困。后人無論怎樣去解讀,都不會比當事人明白。
阮玲玉
驚心句子:人言可畏
傷感度:****
警醒度:****
阮玲玉十六歲時結識了母親幫傭的“少東家”張達民,她禁不住他的甜言蜜語,而傾心相許。1933年4月阮玲玉和張達民同田割幣處簽訂了“脫離關系”的約據。
同年8月,阮玲玉和“茶葉大王”唐季珊宣布同居。阮玲玉后來曾向人訴說:“張達民把我當作搖錢樹,唐季珊把我當作專利品,他們都不懂得什么是愛情……”1935年,張達民為了達到敲詐勒索的目的,向法院誣告阮玲玉,一些別有用心的小報記者也竭盡造謠誹謗之能事。善良而懦弱的阮玲玉,經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擊,終于在法院傳訊前夕,留下了“人言可畏”的遺言,服毒自殺,當年她只有25歲。
只有被女人攻擊過的女人,才知道“人言可畏”這句話的真正含意。三寸舌頭,表面上奇軟無比,實際上卻是殺人最好的利器。慢慢地用言語來折磨—個人,直到她精神崩潰,比用刀子直接去傷害她,更可怕。
翁美玲
驚心句子:DARLINGI LOVE VOU傷感度: *****警醒度: *****
1985年5月14日,翁美玲在寓所自殺死亡,卒年26歲。傳媒對翁美玲自殺的解釋是:與湯鎮業的感情受挫。
在湯鎮業看來,翁美玲的性格并不是外界傳說的那樣。他說:“任何情侶之間都會有爭吵,我跟翁美玲當然也—樣。”湯鎮業連做夢都沒有料到翁美玲會選擇走上一條不歸路,他說,翁美玲一直是一個積極的人。
因為兩人工作都比較忙,見面時間并不太多。至于外界傳得沸沸揚揚的“湯鎮業、鄒世龍、翁美玲三角戀”,湯鎮業說:“那并不是實情。鄒世龍的名字我只是聽說。翁美玲自殺的最主要原因是工作壓力”。他說:“紅了之后,翁美玲壓力很大,力吐她是個對事業極為認真的人,有時意氣用事,難免想不通。”湯鎮業并不否認翁美玲香消玉殞有“感情糾葛”的因素,但認為這并非決定性因素。
讓湯鎮業回憶那個晴天霹靂消息傳來時他的反應,阿湯有些為難。過了幾秒鐘,他猛吸一口煙,說:“當時是早上,我還在睡覺,聽到傳呼機瘋了似的響,拿來一看,感覺是血一下往上涌。”湯鎮業當即趕往醫院,可惜一切為時已晚。
出事之后,世人皆罵湯鎮業為負心漢子,背叛了“俏黃蓉”翁美玲。
其實,在翁美玲喪禮之前,湯鎮業曾再三哀求殮房看守,準其進殮房與翁美玲遺體作別。他在翁遺體前傷心痛哭不已,情緒十分激動,擁抱翁的尸體親吻,久久不肯放開,并大聲呼叫,后經多人勸阻,才傷心地離去。當他離開殮房時,神色黯然,垂著頭,眼睛微腫。
這句留在日歷上的一句話,證實了翁美玲嘴上的犟強和內心的脆弱。愛情的經典理論是:恨你有多深,愛你就有多深。
三毛
驚心句子:假如還有采生,
愿意再做一次女人
傷感度:*****
警醒度:*****
1991年1月15日上午,著名作家賈平凹在西安收到三毛寄自臺北的信函,從時間上推測,此信可能是三毛的絕筆。
三毛在信中傾訴了她在人生與藝術兩個世界中的渴望和探尋,同時也剖露了她內心深處無法擺脫的孤獨和落寞。三毛這封信寫于1月1日凌晨2時,發于1月2日23時。1月3日她在醫院手術冶療。
1月4日凌晨2點,三毛在臺灣—家醫院用絲襪將自己掛在點滴架上,自殺身亡。
有些人習慣造夢,有些人習慣解夢,三毛應該屬于前者。
三毛希望自己來生做女人,今生,她卻活得比男人還像男人。她做了許多男人敢想不敢做的事,她做了許多男人敢說不敢做的事。
有人不相信那個寫過《不死鳥》的熱愛生命的人會選擇自殺來結束生命,有人說三毛受《紅樓夢》的影響太深,她認為生就是死,死就是生;有人說,三毛的死與《滾滾紅塵》沒能贏得金像獎最佳劇本有關;有人說三毛之死是去赴愛人荷西之約;還有人說,三毛死于江郎才盡……
三毛是作家,也是明星。活著,她為人們演繹神奇;死后,讓人們如入迷霧。
陳寶蓮
驚心句子:為孩子找到生父 傷感度:***** 警醒度:*****
跳樓前,陳寶蓮的保姆曾幾次阻攔她輕生,在跳樓前的一刻,保姆還—度抱住陳寶蓮,但身高1.75米的陳寶蓮掙脫了保姆,執意地跳了下去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陳寶蓮跳樓身亡的悲劇發生在2002年7月31日下午5時20分許,當時目擊者看到靜安區南陽路一高層公寓24樓有人跳樓,一聲悶響后該女子墜地,臉部朝上,—頭亂發遮住了臉,當即香銷玉殞。目擊者隨即撥打110報警。
17時22分,上海市公安局“110”報警中心接到報警。當警方趕到現場時,看到一女子正蹲在尸體旁痛哭。該女子自稱是死者陳寶蓮的保姆。她說,陳寶蓮當日情緒不穩,一直想要輕生。在陳寶蓮跳樓前,她曾全力阻攔,但被對方甩開,沒能阻止這一悲劇的發生。110仍將陳寶蓮送到了醫院,并尋找死者家屬認尸。陳寶蓮定居上海后一直深居簡出,很少拋頭露面。直到悲劇發生后,該高層公寓的許多住戶還不知道這位香銷玉殞的鄰居,就是當年紅極一時的電影明星陳寶蓮。
陳寶蓮的故事猶如三十年代上海女電影明星的翻版,同樣紅極一時,同樣芳心錯愛,同樣孤燈相守,同樣香消云隕,不同之處,在于陳寶蓮死得更加不值。一個花瓶般的女人,游走于金錢和享樂交換的世界之中,又不甘心情感的污濁和腐蝕,游戈于富豪公子們的股掌之間,又不甘心愛情的游戲和奴役,導致了這個不幸女人的悲慘結局。
可嘆寶蓮的一片癡心,為孩子找到生父又如何?生父未必肯養,就算是養了,也不過是如被棄的寵物。
梅艷芳
驚心句子:既是這樣,
我便走了
傷感度:*****
警醒度:*****
2003年12月29日,下午4時,醫生對梅艷芳的密友劉培基說:“陪她多些,她應該是這個鐘頭的事了。”劉培基陪在她身邊,朋友每三個三個的到床邊看她,劉培基告訴她誰,誰,誰來了,不知道她是否聽得到。在那七、八個小時里,她的眼珠不停轉動,醫生解釋說是腦神經線的自然反應,不等于她看得見人。
直到凌晨2時多,梅媽的情緒很不穩定,劉培基盡力安撫她。突然,劉培基看見阿梅的助手Donny沖出病房,劉培基心知不妙,他—定是去找醫生,劉培基看見阿梅的心電圖已成一直線,劉培基立刻捉住她的手,叫她放心,不要牽掛,有緣總會再見。
香港著名女作家李碧華和梅艷芳是密友,在散文《花開有時,夢醒有時》中,李碧華提到:“自知她得病后,也常通電話談心事。但自12月起已聯絡不上了。我只好傳真祝福和支持,希望看得到。后來我才得悉,她看信時已不能起床、進食,甚至活動。醫生用最平和的語氣告訴她,癌細胞擴散至腦部,以后再也不能唱歌、演戲了。她氣若游絲:‘既是這樣,我便走了。’之后昏迷,一直無言。”
簡簡單單八個字,飽含著梅姑一生的無奈與遺憾。
她有迷人的歌喉,精湛的演技,卻沒有一個家,一個疼她的老公和愛她的孩子。她的一生全部奉獻給了娛樂事業,娛樂圈回報了她金錢和名譽,卻不能回報她一個普通女人最想得到的東西。于是,她接受了事實,從容離去,把糾紛和煩惱留給了渴望從她身上分享財富的俗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