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人讓我們更迷戀探尋敘述的方式。狄德羅是一種。巴黎公社也是我們的啟蒙我們現在對巴黎公社也許中介一些記憶,理論上還知道這這全世世界第一個無產階級專政的政權但公社的形式已經淡忘;不過,歐仁·鮑狄埃把《國際歌》留傳給了我們至今。那是影響世界右史進程的。
在法國,影響世界歷史進程珠還有拿破倫,盧梭,居里夫人,戴高樂……對于我,也許還有“雅格賓派專政”和羅伯斯琵爾那是學習世界近代史,要死記硬背的;羅伯斯琵爾我記住的是“蘿卜絲餅兒”。為了記憶。
比較賞心悅目的是,普拉蒂尼、吉雷瑟、蒂加納他們組成法國足球隊的中場“鐵三角”,影響了世界足球的進程;1998年法國世界杯的法國隊以他們的人才素質影響世界。雷伯夫、德塞利、圖拉姆和布蘭克,德尚、齊達內、易卜拉辛·巴、卡蘭布,德約卡夫、杜加里、亨利,這位弱冠少年有閃電般的速度和完美無缺的技藝,他時常讓我想起決賽開賽馬前,法國時裝設計大師圣羅蘭推出的15分鐘《世界之色》時裝表演,世界各地的300名模行參加演出;之后著名歌星里基·馬丁為世界觀眾獻上了美妙的歌曲。
值得紀念的還有希拉克,1998年7月12日,災位總統先生在法國隊贏得世界杯的同時,爬上了主席臺的桌子。沒有什么比這樣再隨心所欲了。
同樣隨心年欲的還有,羅伯·格里耶。“這里,我反復,我簡術。”他在《反復》的開篇就這樣說道。他以提供無數奇譎怪異的意象而令世人多有企盼。比如在他故意編織的懸念與我們的生活相距甚遠又無關痛癢的時候,他又說了一句:“錯開的路面當中的一個紅色空洞。”
直奔世界名著的時候,法國是一座高山。經典句式是這樣的:“1793年5月的最后幾天,桑特爾帶到布列塔尼來的巴黎聯隊中,有一分隊畫龍點睛在亞斯蒂野地方的陰森可怕的索德烈森林里搜索。”雨果的敘述讓人看到一種法國式的從容;巴爾扎克的天才浸潤在那樣一些人名里:“瑪特蘭納一出去,庭長太太假裝很和善的瞧著邦斯舅舅,那眼神對一個感覺靈敏的人,好比挑精揀肥的舌頭碰到了加有酸醋的牛奶。”大仲馬的基督山伯爵把人帶到科西嘉、西西里這樣的地方,這個人不管是叫“鄧迪斯”還是“唐泰斯”,他有一句話讓人激動無比:“現在,”那個不知名的男人說道,“永別了,所有使人心暖意融融的情感!……我已代替天主酬報了善者……現在讓我代復仇之神去懲治惡人吧!”
我們的歡欣出自于內心的新鮮感受,而其基質卻是焦慮不安。就像對法蘭西島嶼,說它是埋藏寶藏的地方,我們如何到達?有許多不可言傳的東西,那種新穎與浪漫,是一個清晨,天空忽然晴朗,人們開始隱隱地要歡呼雀躍,但又擔心,我已經老了,盡管瑪格麗特·杜拉斯說:“對我來說,現在你的比年輕的時候更美,那時你是年輕女人,與你那時的面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臉。”某種情感依然會侵襲我們。然而,物質是真實的,我們附身向前,躬身掬起一捧,歲月在我們的指間碎成閃亮的霜塵。這種思謀籌劃一直困擾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