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8日,在上海出席夏新與愛立信移動平臺公司的一項商務協議簽署儀式后,愛立信中國總裁楊邁于傍晚回到北京。當日他在健身房的跑步機上跑步時,由于心臟驟停,倒了下去,終年54歲。
楊邁的猝死吸引了眾多媒體的眼球,也引發了半個月以來新一波對IT從業人員健康問題的熱烈討論。事隔不久,又聽到了4月19日麥當勞公司董事長兼CEO吉姆·坎塔盧波同樣由于心臟病猝死的消息。雖然是不同行業的人物,也再一次增加了普遍的健康恐慌情緒。
每一次惡性事件發生時總是會觸動大眾的危機意識,并且開始比照審視自身的情況,但是這種警醒又會被隨后的平靜規律生活所沖淡,直到下一次聽到重大惡性事件的報道。公眾對楊邁猝死事件的關注,或多或少是由于籠罩在事件人物頭上大公司總裁頭銜的光芒所致。更多IT從業人員的健康狀況同樣不容樂觀。他們背后還涉及千千萬萬個家庭的幸福,該社會問題不容忽視。據《光明日報》報道,國家有關部門公布的一個專項調查結果表明,我國知識分子平均壽命為58歲,低于全國平均壽命10歲左右;而北京中關村知識分子的情況更為觸目驚心,平均死亡年齡為53.34歲,比10年前縮短了5.18歲。
IT人的工作與生活
北京人用自己獨到的方式嘲弄著IT行業,他們說北京有三種男人:中關村的男人,有錢沒時間;三里屯的男人,有時間沒錢;建國門的男人,既有錢也有時間。無形之中,作為IT創業園區的中關村與外企聚集地建國門變成了行業生態鏈中的兩個極端。IT圍城里的人總是奉勸那些想進去的人三思,“愛一個人,讓他去做IT;恨一個人,也讓他去做IT。”因為這個行業平均收入高,不但造就了丁磊、張朝陽等“30來歲、四五年奮斗就邁入中國最有錢的人行列”的新財富神話,而且普通IT從業人員的收入在各行業中也一直排在歷次網絡薪資調查的前三甲。當然這是與行業新,機會多、潛力大;以及從業人員的平均受教育水平高等原因分不開的。不過,天天加班到后半夜、在辦公室打地鋪睡睡袋、婚戀難、工作壓力引發過激的個人或家庭問題等故事總是零星地在行業內流傳,身處其中的人也或多或少地遭遇過類似的困擾。
“35歲就退休”是IT人最先提出的一句響亮口號。背后包含著對迅速成功的強烈渴望,以及一種“就苦十年”然后開始過幸福生活的人生設計。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引用這樣一句話來形容自己的生活狀態:“現在是拿命換錢,以后恐怕得拿錢換命。”
IT恐怕是將“量化管理”和“過程管理”實行得最好的行業,很多管理方法根本就是這個行業創造出來的,還希望推廣到所有行業去。這意味著你一分鐘都不能偷懶!而且眾多的年輕的、聰明的人都涌進了這個行業。激烈的競爭、超負荷的工作壓力、無時不在的電子郵件遙控、7天/每天24小時的全天候待命狀態、缺乏任何福利的臨時工(微軟就雇傭了1/3這樣的員工)......高科技從業者的承受力都鍛煉得很強,因為必須在生存壓力下接受這一切。
英特爾總裁安德魯·格魯夫認為自己是一個成功的偏執狂,寫出了《只有偏執狂才能生存》的書。某次會議上,因為一名員工遲到,格魯夫用棒球棍狠狠地砸在會議桌上,以示不滿和警告。為了促進員工的工作效率與內部競爭,格魯夫設計了一整套計算員工工作量和工作效績的苛刻的排名方法。長期處于緊張競爭狀態中的員工抱怨說:“工作壓力如此巨大,競爭如此激烈,我們同事之間簡直不敢互相幫助。”另一些故事則可以寫進黑色幽默小說。比如,在英特爾任職科研工作的一名單身父親下班回家,剛吃過飯,就把兩個小孩摁上床,只為了自己能早點趕回公司加班。
一位著名跨國IT公司的中國區副總裁在公開場合講這樣一個故事:某航空公司曾勸一位超級VIP客戶減少飛行的次數,說他乘機的頻繁程度都超過安全幾率了。這正是他們公司的一名技術維護工程師,曾經一個星期飛過五六個城市。這位副總說的時候是帶著贊揚語氣的。因為高強度工作、做“空中飛人”幾乎已經是現在工作人的共識。許多媒體文章也把在各地飛來飛去、夜晚泡吧等通宵工作或娛樂的生活描述為一種時髦,言下之意似乎是只有小公務員、小老百姓才按時上下班、買菜做飯。
通訊科技滲透到工作領域,初衷是為了讓人們從朝九晚五的死板時間和方格辦公室中解放,誰料竟成了噩夢。電子郵件、移動電話時刻跟隨著疲累的工作者,入侵他們的私人空間。無論何時何地都可能會突然接到上司的指令,8小時工作制變成了全天候待命服務。IT人的飲食結構中,快餐(包括盒飯)占有極其重要的地位,一個IT人一年當中吃掉的食物只有很少一部分來自于家庭的爐灶。大多數的IT人在飲食上極不健康,簡單地說,IT人的胃里空間是由快餐面、盒飯、可樂、餅干以及膨化食品等組成的。社會關系方面也是一團糟。《北京青年報》曾刊登過一篇《上地白領擇偶難》的文章,報道出來以后當時社會反響非常強烈。
IT行業在對社會經濟發展做著巨大貢獻,國家也一直在倡導“信息化帶動工業化”的發展政策。但是創造這些財富的從業人員的根本健康問題呢?中關村人力資源經理協會和佰眾健康體檢中心聯合開展的中關村園區企業員工與人力資源經理健康指數網上調查給出了一個讓人憂慮的結果:高達89.9%中關村人對自己的健康不自信。參與此次調查的企業有82家,員工達2642人。他們的年齡約80%在26歲到35歲之間。“中關村綜合癥”主要表現為:不運動、睡眠差、不吃早餐的生活習慣;頸椎病、骨質疏、微量元素缺的健康特點;心理強迫癥多和體質基礎好而心肺功能差。對中關村企業家的檢查發現,他們八成以上沒有運動習慣,只是不定期地偶爾運動;四成以上有吃飯快的特點;此外,一多半的人承認睡眠沒有規律。心理測查顯示出明顯的中關村特點:很多被查者存在輕度強迫癥。這和中關村人自己創業當老板的艱辛歷程有關,也與個體毅力強、機警敏銳的做事風格有關。
生活方式病
“殺手”究竟是誰?在所謂IT高科技的職業生涯背后,健康正在被偷走。
輻射
你知道計算機的輻射量是多少嗎?鍵盤為1000V/m、鼠標450V/m、屏幕218V/m、主機170V/m。身處IT業,你上班的第一個動作是開電腦,下班后最后一個動作是關電腦。即使回家以后,還習慣性地打開電腦娛樂。一次行業會議上,主持人問臺下觀眾每天用多長時間的電腦。回答是“超過十個小時”,而且大部分人還在竊竊私語說時間恐怕更長。新西蘭惠靈頓醫學研究中心的科學家提出:除了電腦屏幕的輻射對人體有害外,長時間的“電腦辦公”可能形成致命的血栓,致人死亡。他們是在對一個猝死的32歲男子的死因進行研究時得出這一結論的。死者血液里有凝塊,而且已聚集到肺部。他平均每天要在電腦前連續工作18小時,長期缺乏運動使他的血液很容易凝結。
用眼過度
視覺模糊,視力下降,眼睛干澀、發癢、灼熱、疼痛,畏光等,還時常伴有頭痛。這是每天面對電腦的時間超過8小時甚至達到18個小時的后果。
而且很多公司為了節約成本的緣故,通常只給員工配備最差的兼容臺式機,超期使用的老顯示器更是“視力殺手”。
熬夜加班
IT人加班是家常便飯。經常加班熬夜會導致焦慮、失眠、記憶力減退、精神抑郁,甚至輕微的抑郁癥和精神分裂。如果這種疲勞持續6個月或更長時間,你可能會出現低燒、咽喉腫痛、注意力下降、記憶力減退等癥狀。而且,非常嚴重的長期性疲勞很可能就是其他病癥的先兆。
腰背酸痛
頸椎、肩部酸痛,脖子忽然不能轉動,手掌、手腕、前臂時有脹痛的感覺。這是長時間頻繁使用手腕和手指工作的結果。
睡眠不佳
由于經常透支睡眠時間,睡眠生物鐘紊亂,偶爾出現的呼吸困難和四肢乏力可能都是因為缺乏睡眠。要知道,“多睡一小時,你得到的不只是工作時更加充沛的精力,你可能挽救了自己的生命。”
飲食不妥
早上貪睡誤了早餐,中午隨便對付解決了午餐,晚上加班泡了碗快餐面,吃高熱量的夜宵,給客戶敬酒……攝入的蛋白質、脂肪和碳水化合物不平衡,于是造成了脂肪肝、將軍肚和高血脂。
所有這些不健康的生活方式都留下了隱患,形成各種“綜合癥”。
例如“辦公室綜合征”。因為不愿意去辦公室上班,所以有“星期一綜合癥”。沒有間歇的接收郵件,在辦公小隔間里長時間面對屏幕,接聽上司和客戶不間斷的電話,辦公室熒光燈太亮有些晃眼……一進入現代化的辦公室,就會感到胸悶頭疼。越到下午,就越是頭疼得厲害。這些莫名其妙地煩惱,使人做事打不起精神來,思維遲鈍,愛鉆牛角尖。
身為IT人的你,每天收集大量的信息,但你仍擔心自己漏掉了什么信息,每天一有空就無目的地上網尋覓,始終處在焦慮狀態之中。不知不覺就患上了“信息焦慮綜合征”。沒有任何病理變化,也沒有任何器質性改變,但會突發性地出現惡心、嘔吐、焦躁、神經衰弱、精神疲憊等癥狀。在心理學家看來,你已經患有一種自我強迫和緊張所造成的心理疾病。信息焦慮綜合征患者雖然沒有任何病理變化,但會出現突然的惡心、嘔吐以及情緒急躁不安、精神疲憊等癥狀,它還會使你在心理上出現失落感,容易對自己失去信心。
IT人還崇尚“快節奏”,總感到時間越來越不夠用,工作的壓力使你感到焦躁不安,緊張過度。你做任何事情都會過分地關注時間,哪怕是在逛街購物,都會不自覺地看手表,要盡快結束。你甚至閑不下來,一閑下來就會神情恍惚,感到無所事事。你不知道,“時間綜合征”患者都習慣強迫自己處于快節奏的生活中,容易使中樞神經和植物神經系統功能失調,出現神經性頭痛、神經性嘔吐、神經性厭食等癥狀。長期處在快節奏的環境中,還會引起情緒波動,引發心率加快、血壓升高、呼吸急促。
“過勞死”如瘟疫般蔓延,開始威脅到越來越多的人。“過勞死”是長期過度的勞累,引發人體心衰、肺衰、腎衰、心肌梗、腦溢血等病癥造成的猝死。這種猝死的死因主要是冠心病、主動脈瘤、心瓣膜病、心肌病和腦出血,與一般猝死沒什么不同。只不過這些病的潛在性常被過勞者忽略,以至釀成嚴重后果。
形容IT人的話充滿辛酸滋味:“看著比誰都好!干活比驢還多。”身高181.5厘米的軟件工程師張帥體重只有120斤,被公認為是IT人的標準體型。奇怪的是IT女性則相反,一天14小時以上的坐在電腦前不停的吃著零食,因為沒時間出去吃,使她們的脂肪增多、越來越胖。
逃離崩潰邊緣
如果你已經身處IT行業,行業局面又不會一時間改觀,那么你必須要學會“自我逃離”。
按生物鐘作息
你的生物鐘,是你體內各個器官所固有的生理節律。你應該按照自身的生理節律來安排作息。如果你反其道而行之,晚上熬夜,三餐不定時,自然整天昏昏沉沉,疲憊不堪。
強化三餐營養
一日三餐要品種多樣,要各品種之間的比例均衡,偏廢不得。當然,也不排除在保持“平衡”原則的前提下,根據你的生理特點對營養物質做出某些調整,以便更好地促進身體健康。至于具體食品,營養學家建議你無論何時,都不要忘記雞肉、豆類、菠菜、魚類、草莓、香蕉、燕麥片、海帶、脫脂酸奶等幾種,因為它們富含能量,能幫助你避免過勞傷害,保證你的身體這臺發動機高效率運轉。
學會主動休息
身處IT界,持續工作愈久或強度愈大,疲勞的程度就愈重,消除疲勞的時間也就愈長,你會發現 “累了才休息”的傳統休息方式效果并不很有效。因此你要學會主動休息,不僅可保護身體少受或不受疲勞之害,而且能大幅度提高工作效率,你可以考慮:重要活動之前抓緊時間先休息一會兒。而且盡量保證每天8小時睡眠,星期天應進行一次“整休”,輕松、愉快地玩玩,為下一周緊張、繁忙的工作打好基礎。清晨,你先給自己做好全天的安排,除了工作、進餐和睡眠以外,還應明確規定一天之內的休息次數、時間與方式,除非不得已,不要隨意改變或取消。最后,重視并認真做好工間休息,充分利用這段短短的時間到室外活動,或做深呼吸,或欣賞音樂,使身心得以放松。
定期體檢
無論青年還是中老年人,也不論體力還是腦力勞動者,最好每年做一次體檢,包括心電圖(運動負荷試驗)及有關心臟的其他檢查,以便早期發現高血壓、高血脂、糖尿病、特別是隱性冠心病,這樣你才能及時發現疾病,不論輕重,你都要及時認真治療。
善于勞逸結合
人人都要學會調節生活,短期旅游、爬山遠眺、呼吸新鮮空氣、忙里偷閑聽聽音樂、跳跳舞、唱唱歌,都是解除疲勞,讓緊張的神經得到松弛的有效方法,也是防止疲勞癥的精神良藥。
堅持合理運動
你的工作往往有靜有余動不足,而最易使人疲憊的莫過于長期不活動。運動醫學專家認為,要想保持持久旺盛的精力,需要經常運動,以增加體能儲存,每周散步4~5次,每次30~45 分鐘,或一星期進行3~4次溫和的戶外活動,每次30分鐘,都是必要的。但是人到中年以后也要特別警惕過于激烈的運動。剛開始時,你也許會感到運動后更為疲勞,這正說明你的機體需要調整,堅持一段時間后便會慢慢適應,體能會逐漸增加,抵抗疲勞的能力會得到強化。
保持心情舒暢
心理性過勞—失望、焦慮、恐懼、神情沮喪等也可使你精力衰竭。當你感到煩惱、苦悶、焦慮的時候,你身體的血壓和氧化作用就會降低;而你的心情愉快時,整個新陳代謝就會改善。俗話說“笑一笑、十年少”,煩悶、懊悔、憤恨、焦慮、憂傷,是產生疲勞的內在因素。因此,要防止疲勞,保持充沛的精力,就必須經常保持愉快的心情,始終保持積極向上的、樂天的生活態度。
除了平時注意保持較好的工作和生活習慣以外,“35歲退休”或者轉行的確是可以考慮的事情。如果你能很年輕就成功地解決了經濟壓力,可以隨心所欲去干自己喜歡的事情,那么恭喜你。如果還不行,那么也可以嘗試過一種比較簡單的生活。美國一位活躍的咨詢專家說:今后越來越多的求職簡歷中央會劃出一條清晰的界限——有人可能會在通用公司做了20年經理后,再來申請一個完全不同類的入門職位。職業分層現象越來越多——職業生涯前20年用來做高收入高壓力的工作;第二個20年做結構性強但報酬梢低的工作,例如教師;然后的時間做報酬很低、壓力也較小的工作,如高爾夫球場發球員。
制度關懷
經濟發展不能以破壞環境為代價,這個觀點已經得到了公認。可是社會經濟發展、企業業績增長,個人的收入增長與成功欲望,更不能以人體健康為代價。應該保護IT業這個對社會經濟做出了巨大貢獻的群體。從另一方面來說,早期管理理論把人假設為“經濟人”,認為金錢是刺激積極性的唯一動力。但事實上人的需求是多方面的,馬克思、恩格斯將人的需求分為生存、享受和發展;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認為,人的需求活動包括生存、安全、交往、社會承認和自我實現。因此要留住人才并使其努力工作,還必須從社會、心理方面去努力。
下面的一些做法,也許可以提供一些借鑒。
人性化獎勵
說到獎賞,我們通常想到的便是加薪、升職或是假期、紅包等等,總之都是一些物質上的東西。而很少想到一封親筆信便是一份特別的獎勵。擁有肯德基、必勝客等知名企業的美國百勝集團總裁諾瓦克,為了調動員工的積極性,親手給員工寫過數千張“感謝您”的信函,還有趣地在簽名后面畫上一張笑臉。給員工發放一個午睡用的小枕頭,中午關閉辦公室刺眼的燈光,讓他們小憩一下會讓員工感恩戴德。
心理培訓
12人排成兩行,各自伸出兩個食指,同時將一根很輕很細的木棍緩緩抬起來,放下去,直到步調一致......這是在中關村一家知名電腦高科技公司工作的陳先生和他的同事日前所玩的一個心理培訓游戲,旨在讓每個人感受到“我在公司的崗位很重要”。目前,一些專業的心理培訓機構正走進高科技企業,以解開員工的“心理疙瘩”。
聯想、TCL、實達公司等都常年請培訓公司開展心理培訓。培訓涉及的領域包括“人際關系協調”、“群體決策”、“時間管理”等,心理培訓則貫徹在培訓過程之中。
健康福利
每年的定期體檢已經在許多公司成為制度,費用由公司買單。這應該推廣到所有從業人員中去。
上海市黃浦區中心醫院內科副主任樊雨良說,我國實行知識分子體檢至今已有20多年,但由于缺乏健康教育、疾病干預等一系列公共衛生體系的有力支撐,體檢還不能充分發揮其應有的作用。樊雨良認為,單位應為知識分子建立健康檔案,就像人事檔案一樣,有專人負責。每年體檢后,都應歸檔以備查用;在體檢項目上,也應根據知識分子工作特點,重點監控與高血壓、高血脂、腎病、糖尿病等有關的數據;針對有些知識分子對健康體檢不重視的情況,做好健康宣傳和教育工作,甚至推出規定時間內未做健康體檢就不予上崗等強制措施,促使知識分子提高疾病防護意識。
日本三菱銀行的方案是每周安排20位分布各地的員工到總公司接受健康研修訓練,設置了一系列課程進行例行健康檢查,還進行個別體能運動的體力測定、心理衛生的自律訓練、性格分析和心理檢查等。
不良的生活習慣影響著人們的健康,日本企業采取了很多措施糾正員工不良的生活習慣,典型的例子就是禁煙。由于吸煙過多使員工致病或早逝,企業需要支付大量費用,而且吸煙者遲到率高,勞動效率低,又容易引起火災和其他事故。因此,許多企業都不聘任吸煙者,對正在吸煙的員工采取了軟硬兼施的戒煙措施。
為了進行有效的健康教育,日本企業實施了健康咨詢服務項目,比如為員工開設減肥咨詢訓練班,提供控制飲食的營養菜單,開辦營養講座,聘請專家傳授滑雪、健美操、防身術等方面的知識。
同時企業意識到投資健身設施可以促進員工的健康,減少的費用遠遠大于投資,現在很多公司興建游泳池、體育館、手球室等。為了鼓勵員工經常參加鍛煉,企業還免費提供毛巾、無領衫和短褲。
比利時的“信貸工時”
2004年初,比利時勞動就業部門調整了對“信貸工時”的補貼方式,使其更加簡便透明。從2002年1月1日起,比利時用“信貸工時”這一新勞動法規,取代了關于中斷勞動合同的舊法律條款。根據新法規,私營企業的職工可以選擇半日工作或減少五分之一工作時間,從而避免因家務或個人原因放棄工作機會或提前退休。這種更為靈活的工作方式受到婦女和年長職工的歡迎。“信貸工時”對50歲以上的職工采取傾斜的鼓勵政策,通過每周減少一天工作時間,留住經驗豐富的職員,比起終止勞動合同或提前退休更合算。勞動者雖然由于工作時間減少使薪金遞減,但卻可以額外享受國家勞動就業部門的補貼。
由于工作和從事家務的時間安排經常發生沖突,所以人們都希望能夠像支配資金一樣,合理調配工作時間,在不耽誤工作的情況下,兼顧孩子和照看親人,或實現一個夢想已久的旅行計劃。自由支配勞動時間也是勞動者的權利。比利時的“信貸工時”滿足了私營企業職工這方面的需求,有效提高了“有牽掛”職工的個人工作和生活質量,因而被越來越多的人接受,逐漸成為一種時尚。
走在歐美國家的大街上,中國人常常奇怪怎么看不到什么人。一位IT雜志記者有一次出差到美國舊金山,走在夜晚的街道上,突然看見一座四五層高的“落地玻璃窗大樓”中滿是鍛煉的人群,特別顯眼。
讓中國的IT從業人員也來發起一場全行業的健康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