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潘死了！

潘斯是希臘神話中半人半獸的牧神，他擅長音樂，喜歡追逐美女，馬龍·白蘭度則是窮其一生，在好萊塢名利場中尋歡作樂的另一個偉大的放牧者。

“偉大的潘死了！”——一個不信上帝的，多神論的標志消失了。

母親是布蘭琪，父親是史坦利

馬龍·白蘭度1924年4月3日出生于美國內布拉斯加州的奧哈馬，是家中最小的兒子。父親老白蘭度是一個終年四處奔波的推銷員，母親多蘿茜是個絕色美人，年輕時充滿熱情和夢想，熱愛藝術和文學，是當地頗有名氣的戲劇演員，曾給亨利·方達（他也是奧哈馬人）上過表演課。老白蘭度是一個酒鬼加色鬼，只知道自己在外面風流快活，對妻子的追求嗤之以鼻，對孩子們不聞不問。慢慢地，多蘿茜的脾氣日益暴躁，也成了一個十足的女酒鬼，終日在低等酒吧自我放縱，她的戲劇生涯很快就斷送了。

“放學了，家里永遠不會有人，冰箱總是空蕩蕩的。不久電話鈴會響起，說我媽媽在某家酒吧里醉得不省人事，趕快去領人吧……”白蘭度回憶著不愉快的童年，“父親從來沒有擁抱過我，一輩子都沒有，只會發號施令和拳腳相加。我非常愛母親，她的一生被我的父親毀了。我的父母非常像[欲望號街車]中的主角，母親是布蘭琪，父親是史坦利。”

自然而然地，覺得自己被拋棄的小白蘭度逃學、打架、偷竊，成了遠近聞名的不良少年。小時候，姐姐為了防止他在去學校的路上偷偷溜走，不得不用一根繩子拴住他，把他像狗一樣拖到教室里。高中時，白蘭度因為騎摩托車在學校大廳里橫沖直撞而被開除。不久后，桀驁不馴的白蘭度再次被軍校開除。

性在4歲萌動

童年時唯一美好的記憶來自18歲的保姆艾米，一個熱情大方的丹麥和印尼混血女孩。因為她，小白蘭度產生了性萌動。白蘭度在自己的回憶錄《白蘭度：媽媽教我一首歌》中動情地寫道：“那時我才4歲，艾米是父母雇來專門照顧我的人。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她的笑聲。當她進屋時，我根本不需要回頭或者聽什么腳步聲，就知道她來了，因為空氣已經飄蕩起一種奇妙、甜美的芬香，就像有人擠破了甜橙一樣。我們倆白天一起玩游戲，夜里一起睡。她喜歡裸體睡覺，我也是。當她熟睡時，我就坐起來注視著她的身體，月光從窗外灑進來，落在她那琥珀色的胴體上，簡直美極了。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她的手臂、乳房，我躺下，輕輕地向她蠕動，直至和她緊緊貼在一起……”

7歲的一天，小白蘭度看見艾米在汽車里和一個叫威利的大男孩接吻。不久艾米突然決定和另一個叫艾里克的小伙子結婚，并永遠地從小白蘭度的生活中消失了。“我再次被拋棄了，媽媽很早以前就拋棄我了，現在艾米也走了……從那一天起，我開始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走極端的方法派

18歲那年，父親逼迫白蘭度選擇一個人生目標，結束街頭混混自暴自棄的生活，于是白蘭度選擇去紐約學習表演。他在著名表演藝術家阿德勒的門下學習方法派表演法，23歲時主演戲劇版[欲望號街車]，開始在百老匯嶄露頭角并引起電影圈的注意。而在能夠完全依賴表演謀生前，白蘭度干過很多工作，有次他當上了百貨公司開電梯的伙計，可是他只干了4天就離開了。為什么？因為他不能忍受電梯經過3層時，自己必須高聲報出“女士貼身內衣層到了！”

白蘭度是一個極端講究體驗的方法派，因此折騰出不少事。1952年拍攝[薩巴達傳]（Viva Zapata!）時，有一場戲表現這位墨西哥民族英雄喝醉酒的樣子。為了真實表現薩巴達喝高了的樣子，白蘭度灌了整整一瓶伏特加，結果自然是不省人事，沒法拍戲，大家想只好等第二天他清醒了再拍。結果，第二天白蘭度又是喝得酩酊大醉地晃到攝影機前，于是這場戲又沒拍成 。第三次、第四次……白蘭度都是醉醺醺地。6個星期過去了，當劇組成員們再次看到喝醉的白蘭度時，一怒之下全體打道回國，把迷迷糊糊的白蘭度孤零零地扔在墨西哥，全然不管還有一個鏡頭沒有完成。

1962年拍攝[叛艦喋血記]時，要拍攝一個白蘭度被嚴重燒傷后的鏡頭。白蘭度不知從誰那聽說燒傷者的感覺和凍僵者的感覺很像，于是派人弄來一大堆冰塊，鋪在床上，自己躺在冰上體驗“燒傷”的痛苦，直到他整個人都凍得打顫起來。就在導演按照白蘭度的交代要開拍時，白蘭度卻忘了自己的臺詞是什么。情急之下，人們只好把他的臺詞寫在和他配戲的演員的額頭上提示他。這次“燒傷”體驗凍壞了白蘭度，拍攝進度因此延誤了3天。

愛甩大牌的巨星

白蘭度生性傲慢無禮、玩世不恭，是好萊塢臭名昭著的浪子。尤其是他成名后愛甩大牌的惡劣作風，使很多導演和他合作都有忍辱負重的感覺。白蘭度懶惰，堅決不背臺詞，于是劇組人員只好想盡辦法為他提詞。將臺詞寫在其他演員身上、帶上無線耳塞收聽提示是常用的方法，而在[超人]中，臺詞寫在小超人的尿布上，超人的爸爸白蘭度捧起寶寶，看著尿布念臺詞就可以了。在[巴黎最后的探戈]中臺詞是寫在鞋底的，白蘭度在拍攝中不時脫下鞋來看看，怪不得影片中他老愛耷拉著眼皮自言自語呢。 當然最簡單也是白蘭度最擅長的方法還是他自己即興編造臺詞。假如劇本的臺詞他念起來感覺別扭（像“女士貼身內衣層到了！”之類）或者臺詞太長，白蘭度都要強求更改，每次妥協的都是導演，包括大名鼎鼎的科波拉。[現代啟示錄]中，白蘭度的臺詞極少，還都是他即興編造的。白蘭度還要求科波拉，只能拍攝隱現在陰影中的他，以便掩飾他那已經超重40公斤的肥碩身軀。

2001年的[大買賣]（The Score）是白蘭度的最后一部影片。導演弗蘭克·奧茲（Frank Oz）揣著300萬元支票，親自上門請白蘭度出演其中的同性戀江湖大盜，白蘭度同意了。77歲高齡的白蘭度比年輕時更孤僻乖張，行為古怪，尤其喜歡惡作劇，他的搭檔德尼羅成了花樣天天翻新的惡作劇的最大受害者。白蘭度最喜歡用一個遙控電聲坐墊捉弄德尼羅。沒戲的時候，白蘭度就琢磨德尼羅將會坐在哪里，然后顫巍巍地走過去，將坐墊藏在下面，等著德尼羅“哇”地大叫一聲，從哇哇怪叫的坐墊上彈起來。白蘭度對奧茲非常不屑，罵他“豬婆”，不想讓奧茲對自己指手畫腳，甚至不想在片場看到他。于是這個可憐和謙卑的導演只好躲到另一個房間，透過玻璃觀察拍攝進展，通過無線耳機將自己的意圖傳達給德尼羅，再由德尼羅委婉地轉達給白蘭度。白蘭度還將奧茲的拍攝部位限定在胸部以上，因為他不想觀眾看到他大腹便便，更不想觀眾知道，為了圖涼快，他下身只穿了一條小褲衩。對弗蘭克·奧茲來說，最值得欣慰的是，影片大獲成功。對于在片場受氣的事情，他依然謙卑地說：“我也有錯。”

實際上，白蘭度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烽火怪客]（Burn!，1969）的導演、意大利人吉羅·龐泰科沃(Gillo Pontecorvo)是惟一一個能鎮住白蘭度的導演。由于白蘭度總是對自己的指令置若罔聞，一怒之下，龐泰科沃準備了一把上滿膛的手槍，用它逼迫白蘭度服從自己。

古怪的叛逆者

白蘭度的叛逆氣質是與生俱來的，他的叛逆方式粗魯野蠻、張揚怪誕、匪夷所思，和詹姆斯·迪恩那種內斂優雅、被世俗神話化的叛逆形象大相徑庭。白蘭度是墮胎的狂熱支持者，早在1948年，他和自己的一個女友舉辦了一個“墮胎派對”。在派對上，白蘭度敲邦戈鼓，女主人則手捧一個紙帽，內盛一個血肉模糊的死胎，走到每個人面前說：“您好！歡迎參加派對。這是……”在另一次派對上，白蘭度要求所有人都脫下衣服，一絲不掛。一個單身女子不堪忍受，哭著奪門而出。白蘭度干什么？他穿上外套，出去追人家了，走以前還不忘從花瓶中摘一朵百合花，別在自己的衣扣上。

2002年，為了掙錢還債，白蘭度在好萊塢辦了一個名為“為活著而撒謊”的表演專題講座，前來參加講座的包括西恩·潘、邁克爾·杰克遜、里奧納多·迪卡普里奧等一干明星，講座要制成錄像帶出售，[野獸良民]（American History X）的導演托尼·凱耶（Tony Kaye）也獲準前來拍攝一部紀錄片。可是叫人大跌眼鏡的是，幕布拉開，后面坐著一個穿著長裙、戴著金色假發、雙唇涂得血紅的“老肥婆”——白蘭度式的玩笑。一段口齒不清的即興演講之后，他又換了一身牧師裝扮上臺……后來聽說凱耶這部名為[和白蘭度交談]的紀錄片將在戛納電影節上首映，清醒過來的白蘭度打電話威脅凱耶：“我就在你的屋里，我要殺了你！”嚇得凱耶立即取消首映。

不過，白蘭度的叛逆很多時候更像是一種姿態（還好不是炒作）。大家都知道1972年白蘭度拒絕奧斯卡獎的事情，但大家可能不知道，就在頒獎的兩年前，白蘭度還要求主辦方補發他一個小金人，因為原來的那個不翼而飛了。沒過多久，人們在倫敦拍賣市場上發現了它。

放蕩不羈的雙性戀

白蘭度是風流成性的女性殺手，曾經與數十名女星有染，其中包括瑪麗蓮·夢露。他的私生活比好萊塢的情感大戲還精彩，三度結婚，9個生子女，還有數不清的情人和不斷涌現的私生子女（確認6個，傳聞多達16個）。他的三個妻子無一例外地將酒精作為最后歸宿，在被他征服的無數女人中，先后有6位自殺。

1950年代，白蘭度在[欲望號街車]、[碼頭風云]等影片中英俊粗野的叛逆形象，使他成為無數女人性幻想的對象。據說瑪麗蓮·夢露在和白蘭度做愛后，既陶醉又緊張地對他說：“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得好不好。”他的征服者還包括第一個情人皮耶爾·安杰利（見面僅兩小時就搞定這個法國姑娘）、雪莉·溫特斯、凱蒂·喬拉杜和華裔影星關南施等等。其中拍拖最久的是波多黎各裔歌舞明星麗塔·莫倫諾（Rita Moreno，[西區故事]），兩人的關系從1949年斷斷續續地維持了12年，直到1961年，莫倫諾因無法得到白蘭度的心，而在絕望中服藥自殺。

白蘭度的首任妻子是印度裔英國女星安娜·卡什菲，兩人于1955年相識并相愛，由于卡什菲懷孕，而且堅持不墮胎，兩人于1957年10月結婚。這次婚姻維持不到兩年，就于1959年5月宣告離婚。卡什菲給白蘭度生了一個日后為他帶來無數痛苦并導致他破產的長子克里斯第安·白蘭度。離婚后兩人反目成仇，安娜失去了兒子的撫養權，失去了原本看好的演藝事業，失去了青春美貌，成了一個住在活動房里的孤苦伶仃的洗衣婦。安娜·卡什菲日前接受英國《鏡報》采訪時哭訴：“我不是因為傷心而哭，而是因為憤怒。全世界都在哀悼一個偉大的演員，但我覺得他是一只怪物，他死了我終于可以和兒子克里斯第安見面了。他背著我到處鬼混，勾引女明星。他還帶男人回家睡覺，是個變態的同性戀。他打我，一失控就大叫要殺了我或者自殺。他毀了我的一生，但愿我從來沒認識過他。”

離婚不到一年，白蘭度就和拍[斯巴達傳]時結識的墨西哥女星莫維塔·卡斯特納塔秘密結婚，原因同樣是女方懷孕。和哀怨保守的卡什菲不同，卡斯特納塔是個情場老手，曾經勾引克拉克·蓋博和埃羅爾·弗林。當白蘭度把她鎖在家里，逼她墮胎時，她將戒指擲到白蘭度臉上，并威脅說要報告警察。卡斯特納塔生的兒子名叫米柯，后來成了邁克爾·杰克遜的私人保鏢。白蘭度和卡斯特納塔在1962年后就分居了，但婚姻關系直到1968年才解除。

1962年，38歲的白蘭度又愛上了19歲的波利尼西亞美人泰麗塔·特里皮亞，她在[叛艦喋血記]中扮演孤島少女的米阿米提。據說，白蘭度花了前所未有的半年時間才追上特里皮亞的，因為她覺得他像個不可靠的壞人，周圍總有一群女人圍著他。最后，特里皮亞還是答應嫁給他，并住在白蘭度在塔希提群島買下的美麗小島上，為他生了3個兒女。

白蘭度的性生活一度到了荒淫的地步，假如他周圍有許多女人爭相對他拋媚眼，那他們就玩輪盤賭游戲，以此決定白蘭度今夜和哪個女人上床。連他的女兒夏安都鄙視父親好色無度，她說父親不但動手打她，還用下流的字眼辱罵她。

白蘭度遍地留情，以至于自己根本不記得何時何地和誰發生了關系。1967年，他確認演員斯蒂芬·布萊克哈特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但父子至今不知道母親到底是誰。

五六十歲時，白蘭度仍走馬燈似地換情人，其中包括日本人Yachio Tsubaki，一個禪宗大師的女兒。到此，我們可以很明顯地看出，白蘭度對有色人種、混血兒的偏愛，這種偏愛也許和小時候的保姆艾米是混血兒有點淵源。

1988年，64歲的白蘭度和28歲的危地馬拉女傭瑪麗亞·路易斯同居，兩人雖然沒有婚約，但她不僅是白蘭度的“伴侶”，還身兼他的“保護者、傭人、家庭主婦及密友”。路易斯和白蘭度有3個孩子，于2001年分手。盡管白蘭度為路易斯買了價值45萬的房子和一輛奔馳，這個女傭仍于2002年向法院起訴白蘭度違約，一年來未付給她和孩子們贍養費，她要求高達1億美元的賠償金。情急之下，白蘭度只好公開承認自己的財產所剩無幾，最后雙方在庭外協商解決了這件事。

白蘭度還和自己二十多年來的私人助理卡羅林·巴雷特有染。1970年，白蘭度收養了他們的私生子佩特拉·巴雷特·白蘭度。2001年，巴雷特辭職離開白蘭度。2003年，巴雷特起訴白蘭度企圖奪走她的房產，一套當初白蘭度花18.5萬買下送給她的公寓。而白蘭度則認為自己當初只是貸款給巴雷特，現在他要收回貸款，因為自己實在是窮了。在白蘭度死前幾天，雙方律師剛剛解決這件事情。

在白蘭度的人生中，不但女人永遠少一個，而且僅有女人是不夠的。他坦率地說：“和許多男人一樣，我也有同性戀經驗，我不覺得這有什么可恥的。”

徹底失敗的父親

世界上有幾個父親會同時撞上一個殺人的兒子、一個自殺的女兒和若干個吸毒酗酒的兒女？白蘭度就是這么一個難辭其咎、徹底失敗的父親。

1990年，白蘭度和波利尼西亞美人泰麗塔的女兒——20歲的夏安在男友達格·德羅雷的陪伴下，從太平洋中的塔希提群島到洛杉磯白蘭度家中。由于長期缺乏家庭關愛，夏安酗酒吸毒，還有嚴重的心理疾病，她來美國治療調養。夏安的同父異母大哥克里斯第安是個焊接工，從小生活在暴躁、自我為中心的父親的陰影下，他喜歡收集槍支、酗酒吸毒，正處在離婚危機中。一天夜里，夏安告訴哥哥，達格想離開自己，因為他覺得白蘭度家族的人都是危險分子，有妄想傾向的她接著編造了許多達格虐待自己的故事。其實她只是想博得哥哥的同情，沒想到喝醉酒的克里斯第安立刻拎著手槍找達格去了。原本只想嚇唬嚇唬達格的克里斯第安，在醉意中開槍打死了達格。警察很快從克里斯第安家中搜出大量槍支，以殺人和非法持槍兩個罪名逮捕他。

白蘭度斥巨資聘請律師將兒子的刑法從16年監禁加1000萬罰款，降低到10年監禁加200萬罰款。他在法庭上的陳詞就像一出精彩的獨角戲，他當眾承認自己是個嚴重失職的父親，“我浪費了生命，”他黯然低頭說，“我的一生都在追逐女人，而作為父親我失敗了，我只能譴責自己。”突然他猛地抬起頭來，沖著黑壓壓的旁聽人、記者激動地揮動雙手，嚷嚷道：“這是馬龍·白蘭度家族的案件，你們這些人來不過是為了自己，搶新聞、滿足好奇心什么的。假如克里斯第安是個黑人、墨西哥人，或者窮人，他根本不會站在法庭上……”

5年后，夏安上吊身亡，年僅25歲。又過了一年，克里斯第安提前出獄，接著干焊接工。死前好幾年，白蘭度都是一個人生活，只有一個護士照顧他。

凄涼的晚景

到2002年，由于打官司解救兒子、償還情婦們的風流債、習慣性揮霍、不善理財等多方面原因，這個出鏡十分鐘就可賺400萬美元的好萊塢最偉大的演員，過去擁有的龐大財產已經“大幅縮水”到了兩袖清風的地步，甚至還欠銀行2000萬美元巨款！白蘭度死前僅靠每個月6000美元的退休金，外加1860美元的社會保險度日。穆赫藍道的豪宅已被抵押，白蘭度只能住在半山腰的一套一居室的小平房里，附近的一個洞穴是車庫。人們偶爾會看到一個頭戴白色呼吸面具、體態臃腫的老人自己艱難地推著輪椅，到附近的超市買冰淇淋吃，因為為了限制他的飲食，保姆把冰箱鎖上了。想想1961年拍[叛艦喋血記]的時候，暴食者白蘭度能夠一口氣吃下兩只雞、半張奶酪餅、1斤冰淇淋……

美國東部時間2004年7月1日18時30分(北京時間7月2日9點30分)，馬龍·白蘭度因肺部纖維化造成的功能衰竭死于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醫藥中心。白蘭度的骨灰將撒到塔希提他的私人小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