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與曖昧(蘇蕪)
巖井俊二大概是日本當代導演中最具有詩人氣質的一個。這種詩人氣質隱藏在巖井作品的每個畫面與鏡頭后面,并且已經成為貫穿其作品的特征。它的外化,便是巖井作品所特有精致的畫面、唯美的鏡頭、浪漫的想象以及細膩的感情表達。而以上這些元素在巖井的成名作[煙花]中均已初露端倪。
詩人氣質的重要表現之一,便是一種對自由的渴望和接近——這一傾向在[煙花]中體現為影片結構的開放性與自由性。影片的前半部分似是客觀性的描述,而后半部分則完全是主人公小學生典道的想象。事實上,追問[煙花]中究竟哪一部分是客觀發生的事實、哪一部分是人物頭腦中想象——是極不得要領的,因為巖井所力求達到的,是淡化現實與想象的界限,這也直接導致巖井作品的主宰力量由現實向想象的偏移。自[煙花]以降,巖井作品中表現出來的這種自由的傾向越發明顯:在[情書](Love Letter)中,巖井游刃有余地穿梭往來于兩個不同的時間與兩個不同的空間,而絲毫不顯著力和做作;在[燕尾蝶](Swallow Tail Butterfly)中,他更是構建了一個想象的世界,它來源于現實卻又與現實迥異;甚至在早于[煙花]的[鬼湯](Ghost Soup)中,人與鬼的界限都不能成為巖井敘事的障礙。正如有的論者指出的那樣,想象空間的多元化始終是巖井作品的一大特點,亦是他獲得廣泛認可的關鍵因素之一。
較之影片的結構,詩的氣質在[煙花]中體現得更為明顯的,還是內容,亦即故事本身。[煙花]講述了一個簡單而又純粹的故事:煙花大會舉行在即,一群小學生在煙花形狀的問題上爭執不下:一方認為煙花是圓的,另一方則堅持認為是扁的,于是他們約好一起去看個究竟。但當他們走了一晚上的夜路,終于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煙花大會已經結束了。
在看[煙花]之前,我曾聽別人講述過這個故事的梗概,當時我便認定,這個故事由巖井來講述恐怕是再合適不過了,或者說,導演與作品的關系必定是相得益彰。看完[煙花]后,我深信自己的感覺得到了證實。
巖井駕馭青少年題材從來都是得心應手——[煙花]只是開始,其后還有[夢旅人](Picnic)、[四月物語](April Story)和[關于莉莉周的一切](All about Lily chou-chou)等更為深入、更有力量的作品。事實上,巖井對青少年題材如此偏愛,絕非偶然。童年是我們認識世界的最初階段,世界上的一切對我們而言都是那么新奇和美好,關于童年,我們有太多單純和美好的回憶;少年時期,我們對世界的看法開始從單純轉向曖昧,關于少年,我們有太多的幻想和人生最初的無奈,也許還夾雜著一些說不出的憂傷。巖井電影最大的妙處就在于他以其特有的敏感與洞察力,運用如詩如畫的鏡頭語言,將我們童年、少年時代的記憶一一喚醒。那些逐漸被我們淡忘的美好與單純、幻想與失落、無奈與憂傷,全都在溫暖動人的影像后面于不知不覺中浮現出來。
如果說幾個孩子為了煙花的形狀爭執不下體現了童年的單純的話,那么影片的另一條線索,亦即圍繞典道、佑介與阿薺的故事,則體現了少年特有的曖昧。[煙花]中的孩子們大概十二三歲,正處于由童年向少年轉變的階段,他們身上不僅有少年的單純,更多的還是少年的曖昧——十二三歲本來就是一個曖昧的年齡,少年眼中的一切似乎都有了曖昧的特征。
典道與佑介似乎都是喜歡阿薺的——這里的“喜歡”是一種朦朧曖昧而又無比美好的感情,但是就像所有這個年齡的少年一樣,兩人都極力否認這種感情。佑介曾經對典道說:“我喜歡她?傻瓜!我怎么能喜歡她那樣的丑八怪呢?”然而在去煙花大會的途中,佑介卻扯著變聲期沙啞的嗓子向曠野大喊:“阿薺!我喜歡阿薺!”在影片的后半部分,典道在公共汽車上問阿薺,“是離家出走嗎?”阿薺回答:“不,是私奔……是殉情。”兩人原本打算乘火車去東京或者大阪,而最后,他們只不過是又回到了學校的游泳池,就是在這里,他們約好一起去看煙花。恐怕沒有什么比這更具有曖昧的意味的了——這里所說的曖昧是一種摻雜著美妙的幻想、并且帶有一點說不出的憂傷的詩意的曖昧。唯有在巖井這里,這種極其微妙的少年心理的變化才能被如此完美地呈現出來。巖井非常巧妙地消解了影片向平庸發展的動因,而把它導向一個更具詩意的方向。接下來的一段平行蒙太奇,使[煙花]的詩意達到頂點:一邊是看煙花未果的少年在失望之余對著曠野大聲呼喊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的名字(其中一個喊的,居然是老師的名字);另一邊,阿薺和典道在泳池里嬉戲。伴隨著一段美妙的音樂,幾束絢麗奪目的煙花在夜空中盛開,照亮了典道掩飾不住失落的臉……
看[煙花]總讓人不由想起詹姆斯·喬伊斯(James Joyce)的小說[阿拉比](Araby)。雖然詹姆斯·喬伊斯更為人推崇和稱道的是他的鴻篇巨制[尤利西斯](Ulysess),但更讓我感動和難忘的卻是這篇[阿拉比]。它講述了一個少年曖昧的感情故事:主人公喜歡上一個女孩子,這種喜歡沒有原因、沒有目的。他喜歡她“走起路來左右搖擺的辮子,喜歡她站在欄桿前被月光照亮的身影,她的棕色的有碎花的裙子,身體的曲線,擱在欄桿上的手以及裙子的鑲邊” 。少年無意中從她口中聽說了“阿拉比”這個詞,于是他決定一定要去阿拉比看看。小說最后,不知所措的少年“抬頭凝視著黑暗,感到自己是一個受到虛榮心驅使和擺弄的可憐蟲,于是眼睛里燃燒著痛苦和憤怒”。在看似漫不經心和瑣碎無比的敘事中,小說的詩意達到頂點。
[煙花]與[阿拉比]的共同點是,兩部作品都以少年的單純與曖昧為題材,都包含著強烈的詩意,但是這種詩意是隱藏起來的,只有在詹姆斯·喬伊斯和巖井看似隨意和瑣碎的敘事中,這種詩意才在不知不覺間浮現出來。
☆上一期我們提到的那位熱愛[指環王]的王羽熙,又給編輯部寄來了自己寫的一篇稿子,依然談的是[指環王]。我們選摘了其中的部分內容,分幾次連載完。
霧山與影山的彼端
中洲的族群
……
托爾金(J.R.R.Tokein)的偉大之處,就在于他創造了一個完整的包括各種種族、文化的中洲體系。這個中洲體系中有各種各樣風俗迥異的種族或是奇怪的生物。想要深入的了解魔戒文化,就要先了解中洲的文化與種族。在此,本文將對此詳細的介紹。有些種族是主要人種,比如大人族(Human)和精靈(Elves),還有矮人(Dwarves),這三個同時也出現在其它魔幻小說中。除了以上三個,在中洲還有霍比特人(Hobbits)以及樹人恩特(Ents),奧克斯(Orcs),巨怪(Trolls),術士(Wizards),還有其它一些種族:比如說戒靈和地精/戈伯林人等等。
大人族。他們是中洲的主宰。雖然他們曾一度衰敗過,但在故事的最后,大人族再次成為了中洲最強盛的力量。大人族分四種,一種是杜內丹人,即血統最高貴的一支,魔戒護衛隊(Fellowship of the ring)中的阿拉貢(Aragorn)就是純種杜內丹人。杜內丹人都很長壽,壽命大約在二、三百歲左右。除非出現意外,否則人族的統治者一般是杜內丹人。第二種是岡多人,岡多(Gondor)是大人族在中洲的主要居住地,首都是白城米納斯·蒂里斯(Minas·Tirith)。第三部,白城將隆重登場,并且中洲的最后一場大戰將在此展開。由于岡多的王室出現了意外,所以一直由攝政王統治。魔戒隊中的另一位大人族博羅米爾(Boromir)就是岡多第二十四任攝政王德內豪(Denethor)的長子。岡多人驍勇善戰剛毅自信,精于近戰和攻守。岡多曾有一段鼎盛的輝煌歷史,并一直以此為驕傲。不過,除去杜內丹人,大人族的壽命一般在80-100歲之間,是中洲九族中壽命最短的。第三種是羅翰人,羅翰人有自己的國家,那就是位于岡多北方的羅翰國(Rohan),首都埃多拉斯(Edoras)。羅翰人高大英俊,精于騎射,羅翰騎兵往往讓入侵者毫無反省的機會與余地。第二部電影中,羅翰騎兵初現鋒芒,而且還有宏偉的黃金宮的登場。最后一種人,就是遠居他鄉,分散獨立的北方人。北至布雷鎮(Bree),東到長湖城(LongLake),都有他們的身影。不過由于長久的自閉和與外界的隔絕,他們早就和南方人失去了交往。這也是大人族衰落的一大原因,照精靈王埃爾隆德(Elrond)的話說:“人類就像一盤散沙,既軟弱又脆弱,僅存的只有驕傲與昔日的光榮。”
精靈。精靈,或稱小精靈。他們是歐美魔幻小說中特有的創意,他們永遠是一支給人感覺神秘、高貴且具有魔力的種族。在中洲也是同樣,精靈是所有生物中最高貴,最不可冒犯的種族,分為純種精靈,灰種精靈以及半精靈。中洲的精靈大多是生活在樹林里,他們和樹保持著近乎于親情的關系。魔戒隊中的精靈王子萊格拉斯(Legolas),就來自中洲最大的一片森林——黑森林(Mirkwood),他的父親瑟蘭迪爾(Thranduil) 即為黑森林王國的掌管者,同時也是中洲三大精靈王之一。
精靈一般壽命可長達三千至四千年,所以照萊戈拉斯的話說:“剛多爾夫?他還很年輕。”因此,對于精靈不能用“年輕英俊”來形容,要知道萊戈拉斯還是護戒隊中最年長的一位。另外,如果精靈愿意,他們還可以離開中洲,聽從心靈的召喚西去長生不老之地,故事中的萊戈拉斯就在最后西渡大海,獲得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