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愛情里,那些看似浪漫和柔軟的部分,或多或少與一樣東西有關,他叫電影。
第一次知道有愛情這個詞、第一次知道玫瑰花、第一次知道親吻擁抱、第一次知道有失戀等等。有關愛情許多個第一次在我們還沒有開始我們的愛情的時候,想像已經在電影里千百次的經歷。雖然是來自別人的故事,但作為一種感受,總不免在心底里偷偷地為那些情節留下歡笑,或者眼淚。
幾年前,在冬天的大街上看見一個不到3歲的小孩,他揚著頭志得意滿的唱著走了調的歌: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當初頗覺得好笑,屁大的小孩,曉得什么心太軟。但轉而一想,當初的自己不也是這么幼稚過來的嗎?
想起小時看露天電影的時候。對著喇叭喊:某某某,我愛你。到銀幕背后看那些大膽的情人們偷偷地擁抱或親吻,然后,假裝大人們大聲說笑。許多年后,露天電影沒有了,以電影的名義幽會的主角也變成多年前喜歡拆散別人好事的自己。生活以不同的形式上演著相似的故事。
第一次真正的約會在電影院。女主角遲到了,進影院時電影已經放了一大半,前言不搭后語的把電影看完。她說:真沒勁,這么差的電影。我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忙著點頭,心里卻想你來的時候故事都要結束了,還能有勁嗎。她問:這電影叫什么名字呢?我說,《我愛你》。她瞪大了眼睛說:我問你這電影叫什么名字。我再說,《我愛你》。她說:神經病。
如你所知,我跟這個女孩的故事就這樣完了。一些年后,有人告訴我這個女孩其實是喜歡我的。我再一次想起那場電影,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也許電影里的愛情也多半是這樣結尾和安排情節的吧,很多事情是經不起考驗的,但也有例外。
在美國的某個地方,黎明和張曼玉相遇了,《一見鐘情》。故事的發展并不順利,他們開始不斷地誤會,期間也有一些感情的迸發。最后的最后,他們還是在一起了,好像再也不分開了。這是個幸福的結局,但好像不現實。有多少感情能在經歷那么多波折以后還能有開花、結果呢?我們的心靈如此脆弱,總也無法經受如電影那般的晚來風急。
也因為這樣,我們才對電影里的故事如此向往。那些被省去了諸如外表、財富、門第、猜疑、背叛、掙扎的故事總能讓我們無知地感動,那是原生態的愛情。明知道沒有,卻依然乞求。誰的心底里不曾有過夢想呢,更何況是關于愛情的夢啊!
有人說,平息一個女人生氣的最好方式就是請她看電影,當那些故事和細節在她的面前呈現的時候,她心底里的柔情就會隨著那些故事發芽。這話大抵是對的,女人們對愛情以及那些細節的依戀似乎從來就沒有消失過。我50歲的老媽對《還珠格格》依然那么動容。但電影終歸是要結束的,而現實也將一如既往的到來。所以,女人們在開始自己的愛情時往往比男人們更加小心和現實。也許她們看多了別人的浪漫,對自己反而計較起來。
2004年2月14日那天,我下鋪的兄弟對他傾慕已久卻早已有了男朋友的女孩說:我真希望做你身邊的《蜘蛛人》,這樣我就可以一直保護你,即使不能愛你。那個女孩冷冷地道:你會飛嗎?我的兄弟無語。
我真佩服那女孩的一針見血,電影里的愛情,看看是可以的,流點眼淚也沒有關系。過后呢?忘了就忘了吧!因為,我們是凡人,至少我們不會飛,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