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際反恐形勢與反恐合作”國際學術研討會五月十一日在北京舉行,解放軍副總參謀長兼中國國際戰略學會會長熊光楷將軍參加會議,并作“9.11以來國際反恐形勢及特點”做報告。他在報告中闡述中國反恐政策主張是:反對一切形式的恐怖主義,反恐不能搞擴大化,反恐要標本兼治,反恐應充分發揮聯合國和安理會的重要作用。他說,中國打擊“東突”恐怖勢力為國際反恐作出了重要貢獻。
中國和阿富汗的邊界線上,一位不知名的戰士將在瓦罕走廊谷地河灘上采集的一大束細小花瓣的紫色鮮花,放進了裝八寶粥的空易拉罐里,并卡放在鐵絲網上,隨風輕輕搖曳。易拉罐裝上標注著“中國人民解放軍蘭州軍區”字樣,印著新中國成立50周年閱兵時“軍中姐妹花”接受檢閱時的照片。
這片狹長的地帶,就是中國與阿富汗東北部邊境著名的“瓦罕走廊”。因其所處的 特殊地理位置,在阿富汗戰爭后,一度盛傳是本·拉丹的藏身地。最近又有媒體報道,這里又成為“東突”分子往來新疆與中亞各國的‘秘密通道“。情況真的如此嗎?
鄰近“三股勢力”活躍地區
8月15日,筆者離開中國-巴基斯坦公路拐入一條土路,翻越明鐵蓋達坂隘口西行,從通往卡其拉古和克克吐魯克相交的三岔路口進入阿富汗方向的谷地。從三岔口附近的邊防某部駐地到克克吐魯克路程全長73公里,即到達我邊防部隊最前方的駐地。而從克克吐魯克到阿富汗邊境僅有21公里。出于國防戰略考慮,我邊防部隊早在“9·11”事件之前就修通了通往阿富汗邊界的公路。正是這條公路為我軍在美國對阿富汗動武之后在中阿邊境地區加強邊防創造了便利條件。
車過明鐵蓋繼續西行至克克吐魯克,克克吐魯克有中阿邊境日常防衛最前段的一支部隊。正西方向是名叫木孜吉利嘎的冰谷,這是通往塔吉克斯坦的山谷,由此可達中亞政情和社情最為復雜的費爾干納盆地,那里也是“三股勢力”包括境外“東突”分裂勢力比較活躍的一個地區。朝西南方向有另一平緩的寬谷“瓦罕吉爾”,意為“朝向瓦罕的山谷”,翻過去就是瓦罕走廊了。
瓦罕走廊是帕米爾高原上的一條狹長的谷地。歷史上這是絲綢之路的一條重要通道。漢朝張騫出使西域、唐僧玄奘取經、威尼斯商人馬可·波羅及瑞典探險家斯坦都曾途經這里。
在通往邊界的20多公里的路程中,高山融雪形成的細流匯集成河,奔流而下,發出陣陣轟鳴,伴著低嘯的山風在山谷回蕩。在整個河谷,除了牧民的牛羊外,出現最多、最活躍的就是一對對的旱獺??匆妬砣艘稽c也不慌張,還好奇地直立起來張望。
邊防軍駐守5400多米高的雪峰
“9·11”之后,我邊防部隊曾在此安營扎寨,以防止難民或阿富汗武裝力量進入我國境內。但實際上原先擔心的局面并沒有出現。2002年入夏以前,隨著阿富汗局勢的緩和,我守邊部隊調整了部署。
阿富汗在此沒有邊防軍。瓦罕走廊由地方少數民族部落或部族控制。近百公里以內沒有固定的居住人家,只有天氣轉暖季節有阿富汗境內的塔吉克族牧民放牧時接近邊境地區。
中阿兩國的界碑還是30年前兩國豎立的,水泥方柱,約有兩米高,位于邊界山谷的緩坡上。界碑周圍地面為積雪覆蓋。界碑上的文字中方一側是“中國;1;1964”,阿方一側則是用普什圖族文字寫的“阿富汗;1;1964”,標明是1964年兩國埋設的兩國間第一號界碑。界碑所在的一線正是兩國的分水嶺,山上融化的淙淙雪水分別從這里流向兩國方向。
筆者在阿富汗境內步行了一段。目力所及,沒有發現人工修建的道路,是一片非常安靜的無人區。除了局部裸露的山體和在河床亂石中靜靜開放的兩三種野花外,仍然是冰雪世界。在當年漫長的冬季里,封邊部隊爬冰臥雪,冒著零下30到40攝氏度嚴寒守衛在這里,其艱苦情景可想而知。筆者采訪的一位營長表示,封邊時在海拔5400多米的中阿邊境守防,盡管氣候惡劣,高寒缺氧,但官兵們卻表現出良好的精神面貌。中央軍委和有關方面也為改善封邊部隊官兵的戰備和生活條件給予了極大的關心和支持。
軍民齊心防堵“秘密通道”
在瓦罕走廊我方一側,記者看到,戰士們在正常地訓練和休整。一組騎兵正在巡邏。塔吉克族牧民正在怡然自得地放牧牛羊。離帳房近處則步行放牧,往遠處則騎馬代步。對于筆者的到訪,牧民們從遠處開始就佇立招手致意。塔吉克族牧民對客人熱情友好,謙恭地端茶、往帳房讓座。塔吉克族人口不多,在中阿邊境地區沿途幾十公里我們也只見到十多戶人家。當地的軍民關系很好,不僅是逢年過節,平常來往就很多。
中阿邊界線與其他鄰國比起來是比較短的,約92公里,由于兩國沒有領土爭端,局勢相對平靜,我方常年直接守衛的部隊規模并不大。當地的塔吉克族牧民也是一支不在編制、永不撤離的守邊部隊。塔什庫爾干塔吉克自治縣縣委主要負責人告訴筆者,當地不論男女老少只要發現陌生人進入都會及時向附近的駐軍或邊防派出所、地方政府報告。所以無論是民族分裂分子還是境外敵對分子企圖從這條通道潛入潛出都是很難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