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如何成為一個光彩照人、舉手投足引人關注令人稱羨的富豪,從而使你獲得更快的上升速度和更非凡的資源聚集能力
摩納哥,這個地中海邊的小國,面積僅1.9平方公里,卻是世界上富豪密度最高的土地之一。在這里的銀行開戶的最低限額是10萬美元。警察日夜巡邏保證富人的安全。“這兒有類似部落人求偶的儀式,到處有人在炫耀美色,到處是鮮艷的羽毛,到處有異體受精。”一位當地人形容摩納哥時說。
這里有一個名為“吉米”的夜總會,是富人、美女、權貴云集的場所。即使在很平常的日子里,吉米夜總會的門前也總是層次分明地停著幾輛賓利、勞斯萊斯、法拉利,以及數不清多少輛的奔馳。
出入吉米的不是房地產大亨就是石油顯要。場內的桌位是以摩納哥王儲阿爾貝王子及其友人預留的桌子為中心呈輻射狀,位階尊卑依次遞減。
在吉米的夜晚,舞池周圍全是歐洲文明的精華,是一片密度過高的人類財富與美貌的聚集,隨著一首叫作“不愛丑陋王八蛋”的歌曲扭動、閃耀。同一張唱片上還有一首叫做“不愛短雞雞男人”的歌曲,兩首歌合力點出了富人圈內性淘汰進化論的哲學。
不論你樂意與否,從你變得富有的那一刻起,你便開始與大眾孤立,進入另一個社群。這個社群有自己的行為方式、自己的法規、自己的語言、自己的棲息地,形成了一種基于“Homo sapiens pecuniosus”(有錢人類)文化的亞人種。
若不能較好地融入這個社群,即使有錢,在其他富人甚至普通大眾看來,你也只是沒文化、沒品位的“暴發戶”而已。而若能夠與這個社群相融入,你則會散發出奪目光彩,得到更多富人的認同,享受各種誘惑和機會,而不會成為礙眼的東西。你的魅力起著登堂入室左右逢源的作用。
發財致富會使你本能地具有了改變的自覺性。靠網絡發財的億萬富翁、亞馬遜網上書店老板杰夫·貝佐斯駕駛著一輛破舊的本田轎車,并公開贊揚節儉,成為富有后不改本色的典型。不過,當他搬進位于麥迪納林蔭郊區濱河的千萬美元豪宅、與比爾·蓋茨為鄰時,他開始覺得650平米的豪宅太小了,決定擴建。
在西方,對一定級別的富人有一個通俗的稱謂:大狗。
通常的說法是,你必須是名貴藝術品收藏者,聽的是前衛音樂,參加沙龍的知性討論時不會說外行話出洋相。除了這些條件之外,你還得有1億美元,那你才算得上是“大狗”。
不過,在不少地方,“大狗”的價格門檻可以略微放低。按照《富人的物種起源》(the Natural History of the Rich)一書作者理查德·康尼夫(Richard Conniff)的標準,在美國、歐洲、日本很多地方以及開發程度略次之的國家來說,擁有1000萬美元,是成為“大狗”的一個不錯的開始。你就能夠在市區擁有幾間公寓、在郊區養得起一棟別墅,并將子女送到名校就讀。
美國作家理查德·康尼夫利用了幾年時間考察“大狗”這個物種,在結合大量針對富人的第一手采訪資料寫成的《富人的物種起源》一書里,康尼夫深刻剖析了處于各種地位的富人的習性、以及他們為獲取認同和更大支配權力而慣于采取的手法。本文是借鑒該書精華的產物。
身價不低于1000萬美元的“大狗”在中國并非稀有物種。隨著經濟的迅速發展,更多的人正以飛快的財富積累速度步入“大狗”行列。
加入“大狗”俱樂部
搶答:你的個人資產超過1000萬美元了嗎?答案是“Yes”?,恭喜你!你已經是一只“大狗”了。
再搶答:除了身價外,你是否從各方面準備好了做一只令人羨慕的“大狗”?
猶豫?不太肯定?那就好好閱讀下面的文字吧。或許對你有幫助。
當你晉升為“大狗”時,你就應該考慮在都市港口區購買豪宅、在郊區購買鄉間別墅,以及名車等等。這是最基本的物質準備。
除了享受財富帶給你的奢華生活這層意圖外,你也是在借此獲得來自富人群體的認同,提高社會地位。康尼夫通過研究發現,這是晉升為“大狗”的人士的普遍做法,是他們的生存法則。
品酒當然是你需要掌握的基本功。要能品出各種法國高級葡萄酒口味的差異,要能叫出它們的名字,更別分不清高檔酒與廉價酒的區別。
不懂品酒是暴發戶的致命傷。2000年夏天,一位騙子來到畫家吉恩斯·塞蘭-培根位于長島的工作室,自稱是洛克菲勒家產繼承人,說打算以50萬美元買塞蘭-培根的五六幅作品。充滿疑竇的塞蘭-培根最終在用餐時拆穿了這位騙子的騙局,因為他對塞蘭-培根獻上的一杯廉價加州紅酒大加贊美:“好酒!是波爾多嘛!”
為了拉開與中產階級的水平,你應該購買和使用盡量奢侈的物品——例如古奇設計的刺繡帆布長筒連動鞋,因為這種鞋凸顯你買得起,同時也把買不起的人排除在圈外。你要買相隔十畝的地產規劃,因為這可以把跟半畝一個單位的中低階層的接觸機率減到最低。
還請記住:在營養普遍過剩而運動缺乏的現代,審美標準是瘦而結實。因此一套置于家中的高檔健身設備是必要的;在健身設備上多花些時間使自己身材像運動員一樣是值得的。康尼夫曾見過兩位大富翁,一位身價上億,一位身價10億,都把財富帶給他們的閑暇大量消耗在功能不同的跑步機上。在美國科羅拉多州,百萬富翁們較勁的方式時常是比賽騎登山越野單車。
新發家的人要趕緊買名畫,按科羅拉多州一位富人的說法,“如果沒有掛著名畫,對其地位就會構成重大打擊,休想擠進上流圈子。”買畫通常是越招搖效果越好,也就是某位巴黎藝術品商人所說的“明信片名畫”。比如莫奈的畫,每個人一看就知道的莫奈的畫。家里掛了這種畫,別人一走進來就知道是天價買來的,這樣能讓買主一夜之間似乎成為名門出身。
保羅·蓋提(Paul Getty)借購買藝術品把自己從石油大亨變成了皇帝。蓋提的藝術顧問賽里認為,把“別人贊賞的藝術品放在自己家里”是達到與世代富有的家族地位平等的一個捷徑。
從招搖到隱蔽:炫耀的藝術
在現代社會,富人已經不那么容易一眼看出,如今的億萬富翁會穿有破洞的舊毛衣、開20年前出廠的舊吉普車。對于新來乍到的富人,惟一可靠的地位識別就只是金錢了,換言之,一切全靠招搖式的揮霍。
工業巨子威廉·考赫于2001年夏天在內華達州一家賭場的拍賣會上,以將近最高出價雙倍的價格——240萬美元——買下19世紀畫家查爾斯·羅素的一幅畫,付出這種代價而面不改色,是在告訴世人:你們哪一個也比不上我。
身價上億、禿頭、口咬雪茄的露華濃老板帕爾曼開始追求第三任妻子的時候,從洛杉磯國際機場他自己的私人飛機上打電話給她。不是僅僅要求約會而已,而是告訴她,引擎已經開動,而且要一直開著,直到她來與他會合。如此不在乎花費的炫耀令她內心悸動,終于說出了“我愿意”。
中產階級的模仿及商業的推波助瀾,可能會使一些炫耀符號的成本降到人人都能運用自如,從而導致符號通脹,不再能夠彰顯使用者在特質或動機上的差異了。對此,除了經常改變財富的象征外,你還有一個用來打退模仿者的標準手段:把炫耀規格弄大,把價位提高,比如蓋越來越大的巨宅、買最珍貴的名畫、換新型飛機,要不然就來一下“真正”招搖的揮霍。美國西岸有位新富,家族擁有的私人飛機已經多到能夠組建私人空軍了,前不久竟還對朋友說:“你曉不曉得現在可以買私人航空母艦了?”
對付符號通脹的最有效辦法是,把炫耀行為限定在仍可能成為最惹人注目的揮霍范圍——珠寶、房子、藝術品、慈善事業。你應該培養自己成為珠寶和藝術品專家,這樣不但有益于自己進行收藏,而且還能判斷對手收藏品的好壞。
如果你不喜歡這些收藏品怎么辦呢?那就涌向與歷史人物相關的東西吧。人既已死,可以確保不會有符號通脹。《時尚》雜志發行人、白手起家的女百萬富翁坎貝爾·夏普經常將客人引至她那間被改裝成拿破侖圣殿的書房里,然后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告訴客人,這本來是拿破侖私人藏書室里的書,并且拿著它深呼吸一下說:“我這本書上到處都有拿破侖的氣息。
財富能為你提供足夠的便利條件使你隨心所欲地做你自己、盡量與別人不一樣。但事實上,有錢人通常會變得越來越相似,他們時常光顧同樣的飯店,雇用相同的建筑設計師。他們買藝術品都是透過紐約和巴黎那幾家相同的畫廊,他們穿戴的衣物是同一類的品牌——香奈兒、卡蒂亞、寶嘉利、古奇。
加之人類世界是個對許多事情無動于衷或冷嘲熱諷的地方,所以你的廣告行為必須包含重大成本、重大創新,甚至將自己置于不利條件之下,才足以服人。
1998年甲骨文總裁拉里·埃里森參加的從澳洲悉尼到塔斯馬尼亞島的帆船賽中,因遇到海上強風,6名水手死于高達40英尺時速90英里的海浪里。
芝加哥商人史蒂夫·弗塞特(Steve Fossett)1998年8月令人詫異地展開了與他溫和的性情相悖的冒險:熱氣球環游世界。他在珊瑚海上空29000英尺的高空中遇上雷暴,氣球失控直線墜落,墜到4000英尺高度時,弗塞特攀越密封艙頂上的活門,割斷燃料和氧氣桶的繩子任其掉落,借此減緩氣球下墜的速度。最終得以活命。
當弗塞特產生乘熱氣球環游全球的想法時,這個芝加哥商品經紀公司創辦人甚至對于駕駛氣球一無所知。這將使他的企圖更具冒險性,成功之后也更風光。除從事氣球旅行外,他還從事帆船競賽、狗拉雪橇賽、三度攀登圣母峰,以及其他各種冒險行為。
惟有在危險邊緣上搖曳炫耀才會使人真正欽羨。正如喜好帆船競賽的有錢男女所說的:“如果堅固到不會破的程度,那還有什么意思?”
借助這些冒險舉動不僅能探索你自己的生命潛能,而且還等于在告訴別人:你有多么能干、多么健康、多么大膽。不要不好意思,想要表現賣弄、引人注目、不斷證明自己多么強的這種沖動,是完全符合人類天性的,這些行為也都是絕對健康的。
對于新富來說,在你將大把的錢花在一些奢侈的收藏、豪宅和名車上時,你還得搞清楚其招搖程度是否符合你目前的地位。“我在1981年買了一輛勞斯萊斯,”娛樂業律師阿蘭·格魯布曼最近表示,“我本來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發了。后來我的好朋友大衛·吉芬對我說:‘你現在用不著開著一輛勞斯萊斯了,拜托你把那車子扔了。’我難受壞了,知道自己簡直就像腦門上有霓虹燈閃著‘暴發戶’三個字。”格魯布曼終于明白,這輛勞斯萊斯成了他喪失社會地位的裝飾物。
許多有錢人的炫耀行為朝著越來越不招搖的揮霍方向演化,不去搜集人人一看就知道的畫家的作品,而挑較少有人知道而令人困惑的畫家,不買明信片名畫,而買能夠濃縮畫藝精華的作品,他們甚至開始喜歡收藏太脆弱以至不宜掛出來的版畫、不易在雞尾酒宴上拿出來示人的彩繪古祈禱書,以及鉆石鑲在背面的胸針。紐約最時髦的餐館“馬戲團”的老板馬奇奧尼,在意大利的故鄉習慣開著一輛毫不起眼的蘭吉雅車(Lancia)。和他同一族類的人卻可以從車子低沉的聲浪里聽出來,引擎蓋里面其實是一顆法拉利的心臟。
不招搖財富,用一種不在乎、甚至漠不關心的態度看待財勢的派頭,其實是最有效的炫耀方法。凱瑟琳·赫本把自己獲得的一座奧斯卡金像獎放在浴室門腳來抵住這扇門,以顯示她的不在乎態度。
縮小觀眾群乃是不揮霍的炫耀的要點。你其實不需要讓所有的人都能夠懂得你的炫耀。你只需要讓那些必要的觀眾——他們的好感和信任可以帶給你生意機會、地位的提升或是性愛的歡樂——理解你的炫耀。想籠絡太多的對象只會降低你的品位和贏得沒文化的暴發戶的惡名。
現在不少有錢人已經學會采取雙重求生策略:在自己成就富貴的老家只做不招搖的揮霍,另外再搭配一個俱樂部或社交圈或位于非有錢人進不去的棲息地之內的休假別墅,在這些地方升高炫耀的尺度,在身份相稱的群體能接受的范圍內展開招搖式揮霍。
“名利場”的光環
不要忽略宴會之于你擴大社交圈、增添魅力的巨大作用。
一場上乘的宴會大有用處,這是人類文明史上最古老的觀念之一。人類學家認為,自古以來,宴客就是社會權勢階級用來博取地位與籠絡人心的一個重要手段。甚至有此一說:社交聚會——或較排場的宴客——甚至可能是有錢人之所以成為有錢人的最原始的驅動力。由于勝人一籌的盛宴往往可以轉化為勝人一籌的社會地位,這類盛宴都變得具有較量的意味。
你舉辦宴會往往帶來的成果是,做賓客的人產生想回報你的款待的想法。回報可以是各種各樣的,也許是整整半年小小的互利互惠行為,也許是貢獻幾天自己的時間,也許是介紹某位要人給這位主人,也許是拿出錢來投資他的計劃。歐洲金融巨子羅士柴爾德兄弟之一曾說,奢華的宴客“和賄賂一樣有用”。
宴會作為一種超級名利場某種程度上甚至能制造出脫離現實的感覺。它使賓客對你增加信任。
下面是被稱為“布拉格海盜”的維克多·柯澤尼(Victor Kozeny)借宴會投機的故事。你可從中感受宴會是怎樣影響人們的。但請不要模仿其不法的行徑。
20世紀90年代在捷克私有化過程中通過收購國有企業股權發財的投機者維克多·柯澤尼,當他打算在美國科羅拉多州的亞斯平(Aspen)自己的新宅“巔峰居”以圣誕晚宴級別招待新鄰居時,他的理念是:花費是不必計較的,而且永遠是寧愿“太多”也不要“正好”。他要請客的消息傳出去后,大家爭先恐后想要蒙邀。到宴會舉行那天,賓客名單持續增至150人,是起初計劃人數的兩倍。
宴會當晚,在入口臺階上,宴會策劃者在柯澤尼耳旁輕聲道出每位蒞臨賓客的名字,“以便讓他做出好象是他的新交摯友的模樣”。接著,一名服務人員奉上用挖去果肉的嫩鳳梨和石榴盛著的剛榨的熱帶水果雞尾酒。進到屋內,從伊朗運來的貝魯加魚子醬可以抹得厚厚地吃,西班牙產的艾爾巴白松茸薄片也是當洋芋似的供應。法國波爾多的克里斯塔酒園和木桐酒園的名貴紅酒一瓶接一瓶地開。
雖然來賓大多不是富翁就是名流,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但這場宴會仍撥開了許多客人心中的閘門,這也許是因為布置奢華耀眼,或是因為菜單上的主菜竟然多達六道,或是因為致贈賓客的禮物盡皆Asprey Garrard的精品、純銀削鉛筆刀、Mische牌袖扣。客人們都開懷吃喝,極盡所能地消耗那些佳釀美食。裝扮時髦的年輕女郎在人叢中穿梭,物色有意進行知性對話的有錢男性。負責拍照留念的攝影師走過之處,客人們都擺出平日少見的姿態。
一位赴宴者事后說,那場晚宴有點像費里尼拍的電影《甜蜜生活》中的奢靡場景。而眾人矚目的焦點,當然是慷慨多禮的維克多·柯澤尼先生。
真正的熱鬧是在宴會結束后才開始。柯澤尼以寄宴會紀念照片為由了解到每位賓客是何許人也,家住哪里。接下來幾個星期里,他開始邀請其中一些上等人選到巔峰居來共進奢華的小型午宴和晚宴。他也邀請了一些新交的朋友到他在巴哈馬的別墅,并且與他共乘那條長約165英尺的游艇“沉思號”。
柯澤尼在請客之余當然又開始實施投資計劃了,這一次是前蘇聯解體后的阿塞拜疆共和國的國企民營化的股權認購。他打算借此取得阿塞拜疆國家石油公司控制權。柯澤尼的手段太高明,不可能開口要這些新朋友投資。他用自己的私人噴氣式飛機搭載朋友們到世界各地,他們不論到了什么地方,他都扮演慷慨的主人,在最豪華精致的飯店餐廳宴客,讓客人在酒足飯飽后拜倒在他的巨額國際生意經下。他告訴這些客人朋友們,這筆交易是穩賺的,因為他是和阿塞拜疆總統“同睡一張床的”,這種交情聽來好像不大體面,但是柯澤尼說阿塞拜疆國家石油公司的獲利可以高達原始股投資的100倍。
包括美國前參議員喬治·米契爾在內的眾多投資人,還面見了阿塞拜疆總統本人,證明柯澤尼的確與總統有非比尋常的關系,他們于是爭先恐后搶著投資。盡管就在柯澤尼舉辦豪宴的一年前,FORTUNE雜志還刊出了一篇特寫,列舉了以往被柯澤尼拖累的投資者們的“痛苦教訓”,并且稱他是“布拉格海盜”。
他通過無休止的宴會勾勒未來的美景,他的投資者于是把一切都交托給了他。他居然籌到了4.5億美元。問題就在石油公司的交易將要完成的時候發生了,阿塞拜疆的官員們不肯接受柯澤尼的認購憑據,這時候總統不知為何也“下了床”,并不設法改變這些官員的態度。到了2000年8月,憑單有效期一過,不能兌現的認購憑證全成了廢紙。
“給出去”的藝術
為什么有那么多富豪熱中于建立各種慈善基金會,將自己用大半輩子或一生賺來的財富花在別人身上?
慈善并不象你想像的那么簡單:以個人資產凈值的損失為基礎,贏得一點空名,得到好處的是別人。
實際上,如果處理得法,慈善之舉所能帶來的益處會大過個人資產凈值的損失。著名慈善家、CNN創始人特德·特納就直言不諱地表示過:“我越是做好事,錢進來的越多。”1997年9月,特德·特納宣布打算送掉10億美元,這是他當時資產凈值的1/3。他指定的受益者是聯合國,要用于處理人口控制及傳染病防治等事務上。
洛杉磯企業家羅伯特·洛奇也欣然承認,他花在慈善方面的每一塊錢都能換回1.1美元到兩美元。他捐錢出去的時候未必打著賺回來的主意,但是捐了就能賺。捐助慈善事業可以博得大眾的好感——洛杉磯的科學中心入口處墻上刻著洛奇的名字,見者無不稱贊——從而使捐助者有機會結識對自己有助益的人物。
例如,洛奇因為捐助癌癥研究的關系,成為一家創業制藥廠的早期投資者,后來,按洛奇估計,他當初投資的100萬美元已經增值了7倍。
慈善對于你的社會地位和商業競爭的幫助是微妙的。特納作出捐贈10億美元的宣言時,也以他的一貫風格對另一個重量級人物——比爾·蓋茨——進行抨擊:“如果有錢不用,那你準備用來干嘛?”當時身價高達350億美元之巨的蓋茨在慈善方面的手筆僅在1至2億美元之間。
比爾·蓋茨接下來一年將很大精力花在整頓自己的慈善捐助上。他在1998年宣布捐出10億美元作為少數族裔學生的助學金。幾個月后,蓋茨和夫人美琳達宣布再捐33.5億美元,他們后來創設了世界上最大的基金會。至今為止,蓋茨已經捐出210億美元。
蓋茨的慷慨慈善之舉卻未能贏得特納那樣的眾口稱贊。一般評論認為蓋茨不過是想借捐助來影響輿論,從而幫助微軟擺脫反托拉斯訴訟的困擾。相比之下,特納的捐贈卻看起來毫無私心。就在微軟還陷在反托拉斯官司里脫不了身的時候,微軟的競爭對手——美國在線——宣布了買下時代華納的計劃。這樁匯集網絡、有線電視、電影、出版各種事業的龐大交易卻能在反托拉斯復審中輕松過關,合并后特納成為最大私人股東。分析者從中看到了特納慈善之舉的微妙影響。
從特納、蓋茨捐助的事例中可以看出:必須先以顯然無私的捐贈確立自己的慈善家形象,相當一段時間之后才可以把慈善賺得的好名聲拿來用。過度功利化的慈善之舉將使效果大打折扣。
慈善捐助光有捐款的數目大還不夠,還必須選對受捐贈的機構。例如,新來到棕櫚灘的人士一開始往往以當地的歌劇院為捐款對象,后來才發現捐助歌劇院不會帶來上等宴會的邀請函。所以不久他們就升級到捐助癌癥研究,以及“殘障兒童協會”或“棕櫚灘文化保護基金會”。
毫無疑問,為一些特殊需要而投資,是大有妙用的。洛克菲勒當年創設舉世聞名的龐大醫學研究機構——現今洛克菲勒大學的前身,曾使全人類共蒙其利。但他也在第一所擁有60個床位的醫院里保留了4間專供他自己和家人使用的私人病房。
如果你定期向一家機構提供捐助的話,那么你應該大方些,早給、常給、甚至超出自己負擔能力地給。洛杉磯行銷業大亨洛許一直定期捐助大筆款項給“約翰·韋恩癌癥研究中心”,連自己必須賒賬過日子的時候也不例外。50歲這年,他去做了跑步機測驗,醫生說他的心臟沒問題,不過他的慷慨捐助早已贏得癌癥中心研究主任的友誼,這位朋友自愿幫他再看一看檢驗報告,結果發現他患了非良性延髓甲狀腺癌。洛許認為,要是沒有慈善行為,他現在大概已經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