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在文論《上邵學(xué)士書》一文中寫到“某嘗患近世之文,辭弗顧于理,理弗顧于事,以襞積故實為有學(xué),以雕繪語句為精新。譬之?dāng)X奇花之英,積而玩之,雖光華馨采,鮮縟可愛,求其根柢濟用,則蔑如(猶沒有)也。”他提出“辭——理——事”來,從事到理,從理到辭,要求一致。又提出根柢、濟用來。辭從理來,理從事來,這個辭和理都是有根柢的;辭不顧理,理不顧事,這個辭和理都是沒有根柢的。沒有根柢的好比瓶中的花,是不能結(jié)果,不能濟用的。王安石又在《上人書》里說:“所謂辭者,猶器之有刻鏤繪畫也。誠使巧且華,不必適用,誠使適用,亦不必巧且華。要之以適用為本,以刻鏤繪畫為之容而已。”他認為文采,好比器物上的雕刻繪畫,雕刻繪畫也要,但主要是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