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子
導師說:“科學院有一個每個學者都必須知道的傳說——‘當隕石墜落時災難將降臨于世!”
一個星期之前,地球上空的監測衛星突然失靈。在星云探測衛星發回的氣流圖中,出現了一個由于不明力場影響百呈現空白的小格。然后,一個星期之后的今天,我們奉命前往人類文明發源也之一的埃及,目的地是薩卡那墓地附匠的埃及生物研究中心。
今年是天災人禍“合作”得最完善向一年,全球2/3的地方鬧旱災不說,單單一個第四次海灣戰爭就讓死亡人數出現有史以來最“可觀”的天文數尹——因為參戰雙方全都動剛了生化武器,而聯合國光喊口號不出兵的行動對參戰雙方毫無影響。
突然奉命調離研究崗位是每個科學家深惡痛疾的事,我想破腦袋也找不出安撫自己的理由,弓:是,只好耐著性子看手中的緊急電報。
五分鐘后,我將不滿的情緒拋置腦后——埃及生物研究中心在一塊擁有雖磁場的隕石中發現了活著的外太空生命!雖然只是一大團細菌。
與我一同被邀請的都是科學界的權威人士,我感覺到他們的心境與我一羊:先是惱火,再是激動。
據說,這塊小得不起眼的隕石就是上全體監測衛星失靈的“元兇”,當時,自不偏不歪一頭便栽進了舉世聞名的薩卡那墓地,被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員抬了回來。聽說,在進入絕緣罩之前,它曾讓研究中心的所有系統全部停工!
不久后,我便有幸成為地球上第一批參觀外星生物的人類之一。那些細菌緊緊膠結在一起,緩慢地蠕動著,像一個搏動著的綠色石塊,美麗得讓人心有余悸。
不過,在看過這些可愛的外星生物之后,我心里就有種大事不好的預感。我想,可能是離墓地太近,人向來就疑神疑鬼。然后,電臺就報告說死亡人數又驟然增加了,好像是用了什么新型病毒,使參戰的一方兵敗如山倒,全軍幾乎呈崩潰狀態。沒功夫感慨戰爭的巨大威力,我馬上明白我擔心的是什么了:那團外星細菌竟然能逃過宇宙射線的輻射和墜入大氣時炙熱的高溫,刁;小心“招待”恐怕會后患無窮啊!
我們暫時稱呼這些外星星訪客為“薩卡那菌”。
薩卡那菌很顯然并不是碳基生命,在電子顯微鏡下,它的表皮為細小的方格狀,在劃分線里有很小的排射組織,應該是排放黏液的器官,它是一種進行光合作用的自養型生物,本身有很強的磁場……
所得到的資料是少得可憐,我們對這團綠色生命束手無策。
蘇姍是生物學的權威,美利堅合眾國人氏。她將這些日子的觀察報告全部瀏覽一遍之后,一張臉便苦了下來。“它在變異。”蘇姍嘟噥著。我第——個瞪大了眼,問:“是趨向好還是……”
蘇姍搖頭,臉色灰白;“最好別讓它和任何細菌病毒接觸!”研究室里——片死寂。生物進化學的權威是杰克·生,加拿大科學家,他一把奪過微型電腦,仔細地看了起來。
“它的DNA有自動修復的能力。當然,……”杰克抬起頭,“它屬于推一把就動一下的那種類型——需要外界干涉才能進化。”
我看了一眼絕緣罩中的薩卡那菌,發現它的細菌體內有一些不和諧的物體,我叫了起來:“看哪!薩卡那菌又變異了!”
全體人員都將目光投向實驗臺,剎那間,幾根細長的帶刺藤條豎了起來,“叭”地一聲切開了玻璃罩,并在實驗臺上舞動起來,所有的人都屏住了氣,任憑那瘋狂的刺藤狂抓亂舞。
我突然想起:實驗臺另一端的玻璃器皿中盛放著此次海灣戰爭的病毒樣品!可是,又是“叭”地一聲,火光—閃,機器運轉停止,實驗室陷入一片黑暗。
“退后!快出去!”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一場巨大的騷動爆發了……
……數據出來了,這種恐怖的薩卡那菌是人類世界所沒有的新型物種,它的DNA完全是由智慧生物編制的……
驀然,我回想起科學院的那個傳說“當隕石墜落時,災難將降臨于世!”我記得,這是第三次世界大戰后,人類為徹底銷毀生化武器,將一些生命能力強,人類目前無法對抗的病毒裝入封印艙,發射到太空之后在紀念碑文中刻下的,而我的導師,正是說出那句話的人,他在臨終前警告我:“那些病毒并刁;一定會被消滅,相反,或許哪一天,它會回來,帶回無法估計的災難……”
難道……我不顧一切地沖進材料庫。“2135年,太空發射計劃的病毒種類……”我輸入資料,開始尋找薩卡那菌的類似DNA。
“不用找了,在當時,它的名字叫‘殺手一號’。”蘇姍走到我面前,在不久前的“實驗室事件中”,只有少數幾人撿回了一條命。
“那么”,我眼睛一亮,“有對付它的辦法嗎?”
蘇姍嘆了口氣:“它擁有反轉DNA的可怕力量,它能從太空回來,說明它已進化到了一定的程度。”
我愣住了,沒希望了嗎?
“這是人類自己造成的惡果……”蘇姍冷冷一笑,“惟一的辦法便是用強磁場制造隔離帶,然后……”
“然后什么?”我忐忑不安地問。
“轟下幾顆核彈頭。”蘇姍轉過身,“或許會造成反效果,但路只有一條!”
我愣了半天,得到的答案是——這個埃及恐怕將從歷史上消失了…
對于以后進入科學院的青年精英,他們的導師會宣布這樣一條規定,所有的學生在入學前都必須知道一個傳說:“當隕石墜落時,災難將降臨于世。”在這個傳說的后面,還有一句警言:“請不要參與任何生化武器的研究,請不要讓埃及毀滅的悲劇再現;請不要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