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旺達卡蓋拉國家公園位于盧旺達東北部地區,是一處旅游勝地。
盧旺達地處中部非洲高原地帶,全國多山,素有“千丘之國”的美稱。盧旺達的山不太高,但山清水秀,環境優美。
卡蓋拉河沿公園東側由南往北流過,又有依埃馬湖等湖泊點綴,宛若一串明珠,在陽光下璀璨閃耀。
卡蓋拉河不僅是盧旺達和坦桑尼亞的界河,而且河的上游,即布隆迪的魯維隆扎河,就是尼羅河的源頭。這里的河水流經維多利亞湖,橫穿赤道,滾滾注入地中海。
我們在訪問盧旺達期間,主人熱情地安排我們游覽了這處頗讓盧旺達人民感到自豪的國家公園。
清晨,我們從首都基加利乘吉普車出發,正是旭日初升。通往卡蓋拉國家公園的是一條土路。路兩旁樹稀草深,田地里禾苗青翠,在晨曦的輝映下,無數露珠晶瑩剔透,金光四射。
一路上,人來人往,牛羊成群。趕牛羊的都是男子或兒童,婦女則頭頂木柴,或木薯、香蕉等果實,也有的手提活雞或野味,匆匆地趕著路,前往集市出售。但是,他們都很禮貌,我們不用鳴喇叭,他們都會感知到,紛紛躲到路旁,等我們的吉普車過去之后,才重新上路。
7時許,我們抵達卡蓋拉旅館。這家旅館在卡蓋拉國家公園的西南入口處。旅館建在一座小山上,下面是依埃馬湖,湖光山色,綠樹繁花,姹紫嫣紅。湖的對岸是坦桑尼亞,也是山巒起伏,一片秀麗景色。
依埃馬湖邊有一個小碼頭,一只小船剛剛滿載而歸,兩個漁民將活蹦亂跳的魚裝滿藤筐,抬上岸。八九只禿鸛聞腥而至,貪婪地啄食著掉在岸邊的小魚。禿鸛是一種涉禽,體大,紅頭,白頸,灰背,黑翅膀。看見我們來到湖邊,那些禿鸛立即扇動著翅膀騰飛起來,像是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瞬間又落在不遠處的草地上繼續覓食。
然而,我們的到來卻不受河馬的歡迎。有一只圓滾滾的河馬,本來正在岸邊的樹叢里悠閑地溜達,一看見我們,便急忙跑回河里,一頭扎進水中。再看湖面上,十幾只河馬時隱時現,有的僅露出兩只眼睛窺視著我們,好像很警覺的樣子。
卡蓋拉國家公園面積2634平方公里,占全國總面積的1/10,動物種類繁多。
離開依埃馬湖,吉普車行駛在一片稀樹林里。樹林里的土路坑坑洼洼,車子不停地顛簸著。林間十分幽靜,只能聽見枝葉間的鳥鳴,草叢中的蟲叫。偶爾還發現幾只猴子在樹枝間跳躍,嬉戲。
“先生們,請不要打開車窗,這里是采采蠅(tsetse fly)滋生區。”主人告訴我們。
“采采蠅?”我不禁嚇了一跳。我知道采采蠅很可怕,如果人畜被采采蠅叮咬,就會得昏睡病,要是得不到及時治療,病人一直昏睡到停止呼吸為止。采采蠅滋生在非洲遼闊的熱帶雨林里,對人畜的危害極大。
“采采蠅雖然可怕,但我們也有滅蠅的辦法。”主人介紹說,“請看,樹上吊著的舊輪胎就是用來滅采采蠅的。”
我們往窗外一看,樹間隔不了多遠,就有一只舊輪胎掛在樹干上,如果主人不主動介紹,我們還以為是供猴子玩耍的玩具呢。
“采采蠅喜歡陰暗,經常躲進輪胎里,輪胎里面涂抹了藥,能把采采蠅殺死。”
林間還有一個采采蠅展室,一間不大的房子,兩個工作人員。展室里陳列著多種采采蠅標本。采采蠅與一般蒼蠅差不多大,翅膀透明,只是顏色略有不同。
我不禁想起了法國醫生雅莫。1914年,雅莫大夫被派往乍得,擔任法國殖民軍主任醫生。后來先后在喀麥隆、剛果和中非工作,專門負責研究昏睡病的防治工作,取得了許多寶貴經驗。從1922年開始,雅莫大夫一直在喀麥隆從事昏睡病的研究。他與他所領導的研究人員成立了一個流動研究室,深入昏睡病感染區,一個村莊一個村莊地了解病情,為病人治病。1924年,在他所能到達的疫區,25%的人受到感染,而到了1929年,感染率下降到1.8%。
中午時分,我們的吉普車停在一個山坡上。天高氣爽,天空中高高地懸浮著幾片白云。山坡上樹木不多,而草卻長得很深,但多數都些許枯黃了。許多羚羊、斑馬、野牛麇集于此,在和煦的陽光下或貪婪地覓食,或歡快地戲耍,或臥地休息,一派太平景象。
然而,主人告訴我們,太平景象只是暫時的,太平中孕育著殺機。這里也有獅子。不過,獸中之王一般在白天睡覺,早晚才出來覓食。
午后,我們到達了卡比羅旅館。卡比羅旅館在公園的西北出口處。凡是來公園觀光的游客,都可以在這里品嘗野味。今天的野味是烤野牛肉。烤野牛肉又香又嫩,美味可口。游覽公園與品嘗野味相得益彰,讓人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