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執行董事是有效公司治理的關鍵因素。令人矚目的《Cadbury報告》特別強調了獨立非執行董事在公司治理中的貢獻,它指出:“委員會相信,非執行董事的能力對于制定和堅守公司治理的標準特別重要。”《Higgs Review(2003)》也做了同樣的論述,“一個與公司沒有任何聯系的強有力非執行董事小組是顯著加強董事會的重要途徑。”這兩段論述闡明了非執行董事的兩個基本但非常重要的方面:第一是能力;第二是他們的獨立性。
非執行董事的兩個關鍵職能
我們認為,非執行董事的關鍵職能之一是:能力。它將決定非執行董事在公司中的作為,以及董事會討論不同問題時所發揮的作用。非執行董事先前的經歷,包括關于商業的知識、關于某一領域(如財政、金融或市場)的專業知識、關于某一專業技術過程或系統的知識、他們的聲望、他們洞察事物本質和質詢問題的能力,以及他們與其他董事聯系的能力,都將決定其能為公司增加多少價值。美國The Conference Board在其公司治理報告(2003)中忠告:“考察董事的背景和資格,相對于其他事務,應取決于公司的本質、發展階段、未來的戰略視野,以及現行業務的需求;當然,這些要求必須與非執行董事的獨立性和誠實相配合。”南非的《King報告》也指出,任何非執行董事行為對于公司最有意義的品質證明,就是他們個人的“勇氣、智慧和獨立性”。
《Cadbury報告》對獨立性的廣泛定義是:“除了董事報酬和持有的股份外,非執行董事應獨立于管理層,或其他有可能干擾其獨立判斷能力的關系或事物。” 這一關于獨立性的定義,已經一遍遍地被世界各種公司治理法典或報告所引用和強調。
獨立性是基本的,但更為重要的是非執行董事應該占董事會的大多數。全世界關于公司治理的法典或條例,都強調要寫明這一點。比如,《OECD公司治理原則》中規定,“董事會應該考慮安排足夠數量的非執行董事成員,以便對有潛在利益沖突的事物做出獨立的判斷。比如:財務報告、經理與董事會的任命和薪酬等問題。”南非的《King報告》也敦促,“公司應由一個富有成效的董事會領導,它既能領導公司也能控制公司。董事會在非執行董事和執行董事之間要保持前者占大多數的比例。為了更好地保護公司所有者的利益,非執行董事應被賦予充分的獨立性。” 同樣,中國證監會也指出,獨立董事應肩負“對上市公司和所有股東的忠實和勤勉義務”。
關于非執行董事的發展趨勢
關于非執行董事的一種明顯趨勢是,提高非執行董事在董事會中的比例。《Higgs Review(2003)》建議,治理良好的董事會至少有一半的成員是非執行董事。同樣,美國The Conference Board(2003)規定,“董事會的基本大多數應由非執行董事組成。”這種提法超過紐約證券交易所建議的“簡單大多數”。
與委任更多的非執行董事的發展趨勢共存的另一看法是,挑選非執行董事的范圍應該更加廣泛化,不能只從執行董事中選擇。這將賦予個人更多的選擇,并為董事會融入不同的背景和經歷的董事,從而為董事會的運作拓展更豐富的緯度。與擴大非執行董事普選范圍相配套的是,非執行董事的選舉過程必須公平、透明,以便全體董事會成員充分考慮從而選出最適合的候選人。
在確保公司能擁有最好的非執行董事,并使他們的工作能夠獲得適當支持的問題上,仍然存在很大的改進空間。此外許多小公司缺乏正規的選舉程序,甚至一些大型公司委任非執行董事也是來自于一個小圈子。這種做法已經使得董事會在人員背景、工作經驗、性別、宗教等方面缺乏多樣性。還有,很多公司會忽視對其非執行董事的培訓需求,這包括非執行董事就職前的預備工作,以及此后的后續培訓課程。《Cadbury報告》指出:“新當選的董事有權要求以適當程序了解公司事宜。每個董事都有義務提高個人素質,擔負起他們的法律或更廣泛意義上的責任。”確保非執行董事的推選范圍,并向其提供恰當的培訓也許更能夠確保非執行董事增加公司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