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熊貓”當務之急就是需要補“腦”。由于“熊貓”具有雄厚的背景,加上當地政府的強力支持,只要“大腦”理性、智慧、靈活,基本上“不愁”找不到強健而靈活的“手腳”。
如果把公司比作一個人,那么行政管理人員就是具體執行操作的手腳,董事會就是決策指揮的頭腦。沒有頭腦的指揮,手腳就會胡作非為;如果手腳不受頭腦指揮,就意味著頭腦失靈;因而,人的行動就沒有了協同性。失去了協同性,人就不是一個健全之人。
有人說,熊貓集團的問題在于多元化的失誤,在于市場應變能力的缺乏,在于國企體制的遲鈍。其實,這些都是表層因素,核心還是在于“手與腦”的不協同性。也就是說,熊貓集團的決策機構董事會與其行政執行部門的職能分工混亂,造成了三番五次的轉向失誤,一錯再錯。簡而言之,其問題可能有四:
其一,董事會成員的決策能力太差。與大多數國有企業一樣,熊貓集團的董事會在結構上存在著缺陷,原國有體制人員占的比例甚多,而外部力量明顯沒有話語權。缺少外部元素的董事會,其獨立決策能力就會下降,受原有思維慣性影響的可能性就會增大。
其二,行政人員的執行能力不高。如果董事會的決策沒有問題,熊貓集團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生存與發展的困境中,其問題可能就是高級管理人員嚴重缺乏執行力。熊貓集團的高管基本上為投資者(無論是國有還是私人投資者)。我們無法衡量其真實執行力,但從決策方向與最終結果來看,說明其高管的執行能力不強。如手機業務,董事會決策很早,市場前景也廣闊,但最終還是“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
其三,董事會與行政人員缺乏協調。如果上述兩個因素都排除的話,那么就是董事會與行政人員之間存在嚴重的溝通問題。一個有效率的董事會與一個執行力很強的行政班子,需要良好的交流與溝通。倘若出現“信號失靈”,雙方都會感到懊喪,從而影響公司的最終運作結果。
其四,外來者“吃里扒外”。從熊貓的案例來看,似乎被別有用心的外來者所利用。馬志平的進入,帶來短暫的輝煌后,就開始利用熊貓這個舞臺來表演其私人的動作。無獨有偶,“開開事件”的張晨,也是利用國企的信任,“吃里扒外”,掏空了國企開開股份。
熊貓之困,并不是目前或者今后需要往哪個方向的問題,而是如何讓“頭腦”與“手腳”協同起來。這也是目前中國國有企業普遍存在的“死結”。
首先,要理清董事會本身。什么是目前我們期望的董事會?它應該是通過制定組織發展方向和進程,通過發展組織文化和道德來領導組織。作為一名董事,其實是公司法律意義上的代理人,而不是一位股東代表,即使是股東最終任命了你。董事會應該是一個高效的集體,而不是一個俱樂部,不是一個委員會,也不僅僅是一個商業實體。
其次,要清楚董事會任務。按照公司治理的框架,董事會具有四大任務:決定組織目標、構想和價值觀;制定組織發展戰略和組織結構;向管理層授權;履行對股東的義務和承擔對相關利益方的責任。如果混淆了董事會與行政功能,公司就會“內分泌失調”。
其三,要界定行政管理人員的職能。經董事任命后,公司的行政管理人員應該堅決地按照其決策去執行。即使是擁有大量的股票,其行為也得像一名董事會成員一樣,在公司的管理職位上起到應有的作用。如果在行政過程中出現意料以外的因素,并不是行政人員本身決策,而是提請董事會討論。
其四,要建立健全的監管機制。國企與外來資本進行合作時,往往忽視這些資本的別有用心,也容易被這些資本所利用。因而,國企需要警惕一些人利用合作名號,混進公司的決策管理層,“吃里扒外”。
簡而言之,熊貓當務之急就是需要補“腦”。由于熊貓具有雄厚的背景,加上當地政府的強力支持,只要“大腦”理性、智慧、靈活,基本上不愁找不到強健而靈活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