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不少政府部門對于腐敗案件一般采取低調處理的態度,注意“消除負面影響”,于是乎,媒體集體失語,越是重大的案件,群眾就越難以知道內情。
正如貴刊10月(上)《襄樊腐敗窩案終局》一文中提到的,法院對孫楚寅案只提供了一份語焉不詳的通稿,這其實涉及反腐與公眾參與關系的問題。殊不知,這樣的處理方式帶來的卻是相反的效果,一方面社會上謠言四起,一些群眾認為“天下烏鴉一般黑”;另一方面公眾喪失參與反腐工作的熱情和途徑,使相關的調查取證等工作遇到障礙。
中國政府在2003年簽署的《聯合國反腐敗公約》中明確指出,根除腐敗“應當有公共部門以外的個人與團體的支持和參與,例如民間社會、非政府組織和社區組織的支持和參與;只有這樣,這方面的工作才能行之有效”。職能反腐部門一般在案發后才會介入,缺乏預防性手段;而人手、資金、裝備上的限制更使其捉襟見肘,放不開手腳,而公眾雖是業余參與,但社會不同階層.不同身份、不同職業群眾的參與卻可以形成一股合力。公眾不僅可以在查弊堵漏、舉報反貪等方面起重大作用,還能夠形成強大的社會輿論氛圍,震懾、遏制住相當部分的腐化“邊緣人士”。真正發動起來的公眾,與職能反腐敗部門所起的作用可謂對等且互動,唯有二者的相互協調運作,才有可能根本遏制貪污腐敗現象。
公約對如何促進社會參與反腐工作也提出了具體的措施:(一)提高決策過程的透明度,并促進公眾在決策過程中發揮作用;(二)確保公眾有獲得信息的有效渠道;(三)開展有助于不容忍腐敗的公眾宣傳活動和公共教育方案;(四)尊重、促進和保護有關腐敗信息的查找、接受、公布和傳播的自由。
可以說,法律賦予了中國公民在反腐敗領域相當廣泛的權利,知情權、表達權,參與權齊備。而正如某學者所言,百年之后如果僅按法律條文檢索國人擁有的各項權利,會發現中國可能是世界上公民享有權利最廣泛的國家之一;要想卓有成效地推進反腐工作,自然就要有利器在手;當然,可以理解的是要想利器在手,先要利器在冊,這點我們做得已經不錯了。
和解的壁壘與希望
深圳的物業管理,除了“第一個實施物業管理、第一個頒布物業管理法規、第一個進行招投標”等歷史記錄之外,這個曾經的中國物業管理“圣地”越來越乏善可陳,甚至是在退化。業主、房地產開發商與物業管理三者之間的利益糾葛與權利紛爭一直就沒有停息過。作為一名物業管理的從業人員,筆者認為盡管在“和諧社會”的大政方針下,各方散發的信息已具有積極意義,但就實質而言,不過是腳邁出了熱情的一小步,手卻更冰冷地藏在背后:物業管理與前述三方對物業管理理解之隔閡所形成的壁壘非短時間可以冰釋。
房地產開發商們借改革開放之利在中國享受著突飛猛進的黃金盛宴,在短時間內將自己膨脹成一個舉足輕重的巨頭行業-相對巨人般的房地產開發商,物業管理的力量實在太過于微不足道,二者有著極大的不對稱性。在房地產開發商看來,物業管理不過是他們的附庸,甚至是在享受開發商的施舍。這種極不對稱的現實致使物業管理雖有“和解”的心態,卻沒有“和解”的條件。
業主與開發商的利益糾紛明顯大于業主與物業管理公司之間的利益分歧,因而引起沖突的可能性也要大得多。只是開發商往往躲在背后,物業管理公司不得不成為替罪之羊而已,這非物業管理公司之本愿,卻也是現有房地產體制之下一個不可改變的殘酷現實。
面對媒體的批判,深圳物管業選擇了令人費解的沉默。沉默一點點摧毀著物業管理人的信心和行業自豪感、公眾對物管業僅有的認同將消失殆盡,當物業管理人自己都無法找到一個可以作為職業的支撐點,都無法挽其于夕陽西下之時,你還能指望誰未救贖你!(廖小斌)
搭建信息對稱的平臺
《地產“七寸”》是我在地鐵里一口氣讀完的、這暗合了自己一次看房的經歷-那處地產周圍環境和公共設施都不錯,但問起房子面積,售樓先生卻含糊地說了個大致數字,能不能具體點?他說這要等房子蓋好后,有關部門測量后才能告知-這陡然增加了自己的懷疑,想起不斷見諸報端的業主維權之艱難,最終還是放棄了。
我想,和自己懷有類似心態的人肯定很多,不會再輕易相信開發商的諾言-他們拿著業主的血汗錢開發,卻沒有給業主一個完美的答案,在許諾和現實之間,往往難以有一個信息對稱的平街。正如一位朋友所說,把錢交上,也就把牛鼻子乖乖地給了別人,讓別人來牽。
在中國地產業,問題不在于市場,而在于制度。特別是政府和企業利益在很大程度上,還膠合在一起的時候,需要粉碎的定制度-央行此次把中國地產業的病根定在預售制度,顯示了其在市場改革中的魄力。
這組文章讓人感到雜志直擊問題咽喉的銳氣,雜志立足的根本是其本身的新聞理念,敏銳而又事關大局的新聞發現,和親切樸實而又富戲劇化的新聞再現,同為雜志之雙翼,希望、南風窗》能為讀者開出一列列全新的信息火車:讓事實露出水面,讓思想昭示人間。
(齊元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