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豐控股的全球購并與全球上市

1990年代末期以來的全球銀行業處于重要的戰略轉型階段，美國、歐洲和日本的全球主流銀行（Global leading banks）均實施了重大的戰略轉型。轉型主要循著兩條路徑展開：一是以美國的花旗集團、摩根大通、美洲銀行，日本的瑞穗金融集團、住友三井金融集團和東京三菱金融集團等為首的美日銀行，暫時放緩了全球化步伐而著重選擇向全能化金融集團轉型；二是已經建立了良好的全能化基礎的歐洲銀行如匯豐控股、德意志銀行、荷蘭國際集團、蘇格蘭皇家銀行和ABN阿莫羅等將重點向全球化轉型。美國和日本的銀行在轉型中頻繁展開國內收購、兼并與整合，如美國的花旗銀行與旅行者集團合并成花旗集團、摩根銀行與大通銀行合并后再與第一銀行合并成摩根大通公司，美洲銀行與國民銀行合并后再與艦隊波士頓合并成美洲銀行公司，日本的第一勸業銀行、興業銀行和富士銀行合并成瑞穗金融集團，住友銀行和櫻花銀行合并成住友三井金融集團，東京銀行和三菱銀行合并成東京三菱金融集團等等，導致這些本來全球化程度很高或較高的銀行在英國《銀行家》雜志全球銀行國際化排行榜（Top global banks）上的全球化排名節節后退。分析家們發出感慨：1990年代后期是美日銀行“回家”的時代。而歐洲銀行則主攻國際購并尤其是對美國銀行的購并，如匯豐控股收購紐約利寶集團（Republic of New York）和Houshold，德意志銀行收購信孚（Banker's Trust），蘇格蘭皇家銀行收購Charter One等等，大肆拓展海外特別是美國金融市場的業務，國際化程度不斷提高。

全球并購與全球上市手段

匯豐控股（HSBC Holding plc）是當代全球主流銀行不斷推進全球化戰略、向全球化轉型的典型代表，從1990年代初期開始，匯豐控股依靠獨特的全球購并與全球上市兩根支柱不斷推進全球化進程，取得了巨大的成績。

從現有資料觀察，傳統的銀行全球化戰略的實施主要以全球購并為手段，以全球金融市場的占領為目標，具有較強的進攻性。該種模式注重于成為全球銀行產業的領導者，關注全球銀行市場的占有率，氣勢往往咄咄逼人。

當代匯豐控股的全球化沒有遵循這種銀行全球化戰略慣例，它實行全球購并與全球上市同時并舉，以全球上市緩沖全球購并的進攻性，開創了一種溫和的全球化模式。該種模式的全球化雖然也追求全球金融市場份額，但在實施對東道國銀行購并的同時輔以在東道國證券市場上市，通過在東道國證券市場上市實現全球化與當地化的有機統一，減少全球化的進攻性，實施了購并的銀行和被購并銀行的東道國都能接受的“雙贏”的全球化。

做全世界的當地銀行，這是匯豐控股的全球化戰略，也是匯豐控股全球化戰略理念的簡明而完整的概括。包括下列幾層含義：1.全球化是匯豐控股始終不渝的目標，因此，在其發展戰略中，首先體現出它過去是也將繼續是一家全球銀行（World Bank）；2.匯豐控股想盡量淡化它是一家英國銀行的形象，著重強調它是一家全世界的銀行（World's Bank）；3.匯豐控股不愿意被其海外分支機構的東道國認為是外國銀行，而希望成為其所有海外分支機構東道國的“當地銀行（Local Bank）”；4.匯豐控股與其他國別銀行的根本區別是，它是一家全世界的當地銀行（World's Local Bank），是匯豐控股無意于“占領”而是“共享”東道國金融市場；5.匯豐控股不希望僅僅只是一家傳統意義上的商業“銀行”，而立足于能夠提供所有金融服務的全能“金融”機構；①6.全球化與本土化對于匯豐控股而言同等重要，作為一個整體，匯豐控股是世界的（World），作為這個整體的組成部分，匯豐控股的每一個海外分支機構都是當地的（Local）。

匯豐控股全球化戰略的形成

銀行的發展戰略是由歷史與現實決定的，匯豐控股也不例外。從總體上考察，全球各大主流銀行（比如美國的花旗集團、德國的德意志銀行、日本的瑞穗金融集團、荷蘭的荷蘭國際集團等等）的歷史與現實背景有諸多相似之處，通常是其母國的象征或代表，其全球化過程與它的母國的利益高度關聯。而匯豐卻是一個特例，匯豐從匯豐銀行發展到匯豐控股，經歷了漫長的140年的時間，與政治卻極少發生聯系，匯豐只代表它自己。本文通過匯豐控股與花旗集團的比較來探討匯豐控股提出獨特的全球化發展戰略的歷史與現實原因。

1.匯豐控股（包括其前身匯豐銀行）與花旗集團（包括其前身花旗銀行）都是實施全球化戰略最早的銀行，早在100多年前它們的成立初期，就都已經邁開了全球化步伐，比如都在18世紀中葉進軍中國上海。但花旗很早就回到了它的大本營美國，將主要業務集中于美國本土市場，是一家標準的美國銀行，在美國生根、開花、結果，所以花旗一直很“美國”，充滿美國氣息。在全球化與本土化矛盾的處理上，盡管花旗有時也談本土化問題，但更多地強調的往往是全球化，而且是帶有強烈“美國”特征的全球化。花旗希望通過全球擴張推銷美國的經營模式，美國政府希望通過花旗的全球化推銷美元，推銷美國。匯豐與花旗不同，從開業直到1991年，盡管由英商經營，但它的注冊地在香港，總部在香港，它是一家標準的香港銀行，并沒有多少英國氣息。1993匯豐將總部搬遷倫敦，才真正成為一家英國銀行，從本質上它只是一家英國的“新”銀行，所以，匯豐并不怎么“英國”。

2.作為一家商業銀行，花旗的地位在美國十分特殊，它與美國政府、美國政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在某些時候，花旗就是美國的代表或美國的象征。比如在國際清算銀行（BIS），其他成員均是各國中央銀行，而代表美國的卻是當時的紐約花旗銀行、芝加哥城市銀行和摩根銀行。美國政府也總是把花旗的海外利益當成美國的海外利益加以保護，在1980年代，花旗在拉美的投資利益遭受巨大威脅，美國政府便不遺余力加以救助和保護。花旗在美國的特殊地位還表現在花旗是美國院外集團的重要成員，對美國的政策能夠施加很大的影響，很多時候也能得到政策的“特殊優待”，比如，即使金融業受到嚴格的分業管制的時代，花旗仍能通過不同的途徑得到多項商業銀行以外的金融業務。正是因為這些原因，花旗的全球化似乎總是肩負著某些特殊使命。匯豐與花旗不一樣，匯豐是一家純粹的商業性金融機構，不管是在香港還是在英國，匯豐幾乎從未與政治發生太多聯系，也沒有多大的政府后臺，匯豐很難從政府謀求“特殊關照”，它的全球化進程基本決定于全球金融市場。

3.花旗的大本營在美國，業務重心在美國金融業最發達的紐約。美國本土強大的金融實力和巨大的金融市場給花旗的發展提供了堅實的基礎，至少可以這樣認為，即使沒有海外市場，花旗也沒有多大生存問題，而且美國金融市場的盈利空間往往還大于海外市場，所以花旗集團在“回歸”美國。匯豐銀行的根據地一直在香港，發展空間相對有限。即使香港在1970年代后“起飛”，也逐步發展成為世界金融中心之一，但規模遠不及紐約。即使后來作為一家英國銀行存在，但匯豐控股在英國的根基不可能像花旗在美國那么牢固。

4、花旗集團的業務涉及全球120多個國家，全球布局比較均衡。花旗集團的觸角遍及全球每個角落。相比之下，匯豐控股的全球布局略嫌失衡。初期的匯豐控股的業務重心限制在東南亞諸國等相對狹小的區域，就連西歐、北美這種超級金融市場，匯豐控股也沒有太大的市場占有率。扭轉全球布局的失衡，實現全球布局的均衡，是匯豐控股全球化戰略的中心內容，這就解釋了匯豐控股近10來年的重大購并活動均發生在歐洲、北美這一現象。

銀行全球化戰略的實施主要有兩種模式，一種是單純的全球購并，另一種是全球購并與全球上市并舉①。兩者的區別是在對東道國銀行進行收購的同時是否在東道國上市。如果僅僅只對東道國銀行進行購并而不在東道國上市，銀行能夠保持對被收購銀行的完全控制權力和利潤的支配權力，是一種完全的占有，它依靠也能夠顯示銀行的實力，甚至是其母國的實力，但這種模式具有非常強烈的進攻性，收購前后都容易引起與東道國經濟甚至政治利益的矛盾沖突。全球購并與全球上市同時并舉的模式雖然會損失對被購并銀行的部分控制權和利潤支配權，這種模式的最大優點是能夠利用在東道國上市的方式緩沖全球購并的進攻性，當然，這種方式的融資功能也是顯而易見的。基于歷史的和現實的背景不同，花旗集團選擇了單純購并的模式，而匯豐控股則選擇了購并與上市并舉的模式②。

實施全球化戰略的兩大支柱

全球購并

購并是匯豐140年來全球發展的主旋律，整個匯豐的歷史其實就是一部購并史。從1950年代的匯豐銀行開始，匯豐就走上了漫漫的購并征程。

1991年，匯豐銀行通過重組成為英國注冊的匯豐控股，旋即用40億英鎊（72億美元）收購了英國四大清算銀行之一的米特蘭銀行(Midland Bank)50% 以上的股份，成為當時世界銀行史上規模最大的收購行動，開始了匯豐控股全球金融超級巨摩的歷史。1992年，匯豐控股收購了米特蘭銀行的剩余股份，將其改組為英國匯豐銀行，匯豐控股成為英國第一大銀行。1993年，匯豐控股將其總部從香港遷到了倫敦，成為世界最大金融中心的最重要成員。

1994年，匯豐控股整合了馬來西亞分支機構，成立馬來西亞匯豐銀行，1997年，它通過收購與兼并，在巴西和阿根廷分別成立了巴西匯豐銀行和阿根廷匯豐銀行。1998年，它收購了墨西哥瑞豐金融集團的股權。

1999年，匯豐控股以97.33億美元收購了美國利寶集團，其后將其改組為美國匯豐銀行。這項收購使匯豐集團在美國的金融市場站穩了腳跟，特別是其全球個人銀行業務登上了新臺階，這一購并的完成，使匯豐控股迅速成為美國金融市場的重要一員。

2000年，匯豐控股以108億美元完成了對法國第三大金融機構法國商業銀行的收購，這一購并不但使匯豐控股在法國金融市場擁有巨大的市場份額，同時也意味著匯豐控股在歐洲本土金融市場終于有了堅實的立足點和橋頭堡。

2003年，匯豐控股以接近100億美元收購美國最大的消費融資公司Household International Inc.進一步穩固了在美國金融市場的份額，匯豐控股的美國匯豐銀行加上Houshold，已經成為美國前10大銀行之一。

2004年，匯豐控股收購了國際領先的集基金管理、信托、托管、資產管理及私人銀行于一身的百慕大銀行有限公司，使匯豐控股在全球最大的離岸金融中心也擁有了高起點的發展平臺。

近10多年來，匯豐控股的全球購并有幾大特點：一是規模龐大，動輒上百億甚至幾百億美元一單的購并交易且連續不斷，在全球銀行購并歷史上絕無僅有；二是購并的重心放在西半球的美國和歐洲，主要是為了完善匯豐控股的全球布局；三是由于匯豐控股對購并的目標銀行選擇比較慎重，購并后的磨合期短，購并的收益顯著。

全球購并對匯豐控股成長的影響是有目共睹的：它首先加速了匯豐控股全球化的步法。15年來不斷的購并使匯豐控股從一家影響有限的區域性銀行迅速成長為一家具有巨大的全球影響力的金融“航母”，擁有營業性分支機構的國家/地區從76個擴大到126個，海外業務利潤占集團總利潤的比重從不足30％增長到超過60％；其次，全球購并使匯豐控股的資產規模超高速擴張。1991年匯豐控股成立時，總資產不足2000億美元，到2004年，其資產已經超過1萬億美元，足足增長了4倍有余，在全球金融市場的份額穩定提高；第三，全球購并使匯豐控股減少了對單一金融市場的依賴性，提高了抵抗金融風險的能力；第四，全球購并保證了匯豐控股長期可持續的盈利能力，近幾年來，由于歐元區經濟疲軟，歐洲銀行的盈利狀況比美國銀行有很大差距，但匯豐控股依靠美國市場和香港市場的巨大利潤，彌補了歐洲市場利潤的下降，仍然保持了公司總利潤的高速增長。

匯豐控股前主席約翰·邦德稱，匯豐的策略是通過選擇性的收購去補足業務的自然增長。由于過去匯豐控股所屬機構分布不合理，未擺脫區域銀行的現狀，通過兼并，匯豐集團可將這些區域銀行整合成為一家真正的跨國銀行集團。

全球上市

如果說全球購并是全球主流銀行實施全球化發展戰略共同采用的手段，那么全球上市就是匯豐控股實施全球化發展戰略的獨門利器，至少可以說迄今為止，其它全球主流銀行像匯豐控股那樣重視還沒有將全球上市作為實施全球化主流的有機組成部分。全球超大規模銀行，如美國的銀行大多只限于紐約證交所上市，日本的銀行大多只限于東京證交所掛牌，歐洲的銀行的股票大多也只限于在本土證交所買賣。而匯豐控股從1991年開始，走的就是一條全球上市的道路，迄今已經在全球五大交易所上市。

1991年之前，匯豐銀行的股票僅僅限于香港聯交所交易，盡管是當時香港最大的上市公司之一，但規模和影響均受到區域限制，總市值與全球其他大銀行相比顯得偏小。1991年，匯豐控股成立后，在完成對米特蘭銀行收購的同時，匯豐控股的股票在倫敦和香港兩大證交所上市，在倫敦和香港市場都受到投資者的追捧，股價頗高，震動了倫敦和香港市場。

1999年，匯豐控股收購了美國利寶集團并將其改組成美國匯豐后，經過摩根銀行的推薦，匯豐控股的股票以存托證券的形式在紐約證交所上市，美國投資者對匯豐控股十分看重，認購積極性非常之高，股票發行相當順利，一下子奠定了匯豐控股在美國人心中的地位。

2000年，在完成了對法國商業銀行的收購并將其改組成法國匯豐后，匯豐控股的股票又在巴黎證交所掛牌，歐洲市場再一次掀起了匯豐控股股票的購買熱潮，認購相當踴躍，有力地提升了匯豐控股在歐洲本土的影響力。

2004年，匯豐控股收購百慕大銀行有限公司后，匯豐控股的股票在百慕大證交所交易。百慕大證交所并不十分有名，但地位卻非常特殊，是國際游資集中的離岸金融中心，匯豐控股在百慕大的成功上市，極大地鞏固了匯豐控股在全球投資者心目中的地位。

全球上市給匯豐控股帶來豐厚收益。匯豐控股的股票在全球三大洲不同國家的五家證交所同時掛牌，全球100多個國家/地區的匯豐控股股東超過20萬，這些股東不僅是匯豐控股的投資者，實際上也是匯豐控股的基本客戶，而且，通過這些基本客戶帶動的其他客戶難以估量；全球上市確保了匯豐控股在急劇擴張情況下的資本充足率仍維持在較高水準，否則匯豐控股的全球購并勢必攤薄其資本金，降低其資本充足率。在15年的不斷購并之后，匯豐控股的核心一級資本充足率接近6％，風險加權資本充足率達到12％，當然主要得益于它的全球上市；3、全球上市很好地稀釋了匯豐控股全球購并的進攻性。作為一家英國銀行，匯豐控股對外國銀行的大肆收購，容易引起東道國政府、公眾特別是同業的排斥，引發摩擦與沖突。在東道國上市后，匯豐控股成為一家東道國的當地銀行， 摩擦和沖突得到減弱甚至消解，這也是匯豐控股“環球金融，地方智慧”發展戰略的實質。

匯豐控股的全面發展

1991年以前的匯豐銀行，不僅營業區域有限，而且業務品種主要限于零售銀行。匯豐控股全球購并、全球上市兩翼齊飛，除了營業區域不斷擴大，業務品種也不斷豐富，現在的匯豐控股，業務范圍涉及商業銀行、投資銀行、信托租賃、保險托管等所有金融領域，而且許多業務在全球處于領先水平。

現在匯豐控股的具體的金融業務服務項目主要有：

公司金融（Corporate Financing）。匯豐控股能夠為工商企業及金融機構提供\"一站式\"服務，其中包括：營運資金貸款、定期貸款、循環貸款、機器及設備租賃、結算和托管、自動轉帳、貿易信貸、環球現金管理、財產及資本市場、銀行擔保、投標保證金、履約保證金、強制性公積金管理、Hexagon環球工商電子銀行系統等。

項目融資（Project Financing）。匯豐控股各分行及匯豐控股其他成員（特別是匯豐投資銀行亞洲）可以為基建和大型實業項目安排和提供融資。匯豐投資銀行亞洲亦提供股本融資、債務融資及財務顧問服務。

貿易服務（Trade Financing）。匯豐控股也是一家貿易服務銀行，它以\"匯豐貿易服務\"名義提供進出口押匯服務和貿易融資服務，其中包括：特快信用證通知服務、票據議付及貼現、船運擔保、跟單托收等；其出口信貸及買斷業務主要包括提供有出口信貸支持的融資服務，通過出口信貸代理，為客戶的資本貨物及設備安排信貸，并提供買斷服務等。

證券服務（Securitis Service）。匯豐控股所屬的投資銀行、投資公司、信托公司等為客戶提供證券交易、證券經紀、證券托管、股票發行、單位信托基金等服務。

存款服務（Deposit Service）。匯豐集團所有的商業銀行的分行均提供美元、港元及其它主要外幣的帳戶存款服務。匯豐控股的各種存款帳戶主要有：卓越理財帳戶、商業理財帳戶、往來資金帳戶、定期存款帳戶、外幣存款帳戶、運籌理財帳戶、普通儲蓄帳戶、萬用帳戶、大學生理財帳戶等。

個人貸款(Private Loan)。匯豐控股為個人客戶提供各種貸款，其貸款服務項目主要有：就手錢、萬應錢、車加保、置業計劃、居者有其屋計劃、夾心階層計劃、租者有其屋計劃等。

信用卡服務(Credit Cards)。其主要服務項目有：個人信用卡、卓越理財信用卡、匯財卡、萬事達卡、日財金卡、特別版信用卡、聯營卡、Joyce 信用金卡、優惠卡、商業卡、公司卡、商務卡、采購卡、Mondex卡等。銀行為方便信用卡結算業務，設有授權中心和外理中心。

保險服務(Insurance Service)。匯豐控股所屬的保險機構可提供全面的保險產品，其中主要有：意外萬全保險、家居萬全保險、入息萬全保險、醫療萬全保險、辦公室萬全保險、生活萬全保險、匯全保險、儲全保險、住宅按揭保障、定期人壽保險等。

電子銀行服務(Net Banking)。通過匯豐控股的環球電子銀行服務系統Hexagon，客戶可利用個人電腦連接匯豐控股成員所提供的全面銀行服務和金融資訊。

自動柜員機服務(ATMs)。匯豐控股在全球各地的分行均設有自動柜員機，客戶憑匯豐控股的環球通卡（Global Access）、匯財卡或萬事達卡，即可通過這些自動柜員機從戶口上提取現金或進行信用卡提現。

經濟研究(Economic Information)。匯豐控股的所屬機構均設有各種經濟與金融研究部，定期提供詳盡的經濟與金融分析報告，以及有關國際經濟金融的最新資料和綜合性刊物。

正是因為堅定不移地貫徹實施“全球購并，全球上市”的全球化戰略，使匯豐控股能夠直面激烈的全球金融市場競爭，而且在競爭中不斷發展壯大。2004年度，匯豐控股核心一級資本554.35億美元，僅次于花旗集團和法國農業信貸集團，排名全球第三，總資產10342.16億美元，緊接瑞穗金融集團、花旗集團、瑞士聯合銀行、法國農業信貸集團，排名全球第五，稅前利潤128.26億美元，排名全球第三，平均資本利潤率27.30%，資產回報率1.24%，成本/收益比率47.93%，核心一級資本充足率5.98%，風險加權資本充足率12.00%，不良貸款率僅為2.77%。資料顯示出匯豐控股雄厚的資本實力、優秀的管理能力和超強的盈利能力。

我們應該看到，即使是美日銀行，向國內市場收縮也肯定只是暫時現象，在全球金融市場一體化程度不斷提高的大背景下，作為全球主流銀行，不斷提升國際化程度，獲得更大的全球金融市場份額，才是它們的終極目標。因此，全球化戰略過去是也必將繼續是它們的必然選擇。

經過近年來的國內購并重組，美國的花旗集團、美洲銀行和摩根大通的國內市場份額已經接近法律允許的單一銀行的市場份額不能超過的10％的上限，這些銀行在未來只能以來國際購并來進行擴張。一般雖然沒有類似法律規定，但國會對大型的銀行購并審批尺度已經收緊，東京三菱金融集團與日本聯合金融集團（UFJ）的合并計劃已被政府否決，但日本的銀行肯定會重新啟動對海外銀行的購并行動。所以，未來全球銀行市場的競爭無疑將會更加激烈。

我國的銀行業正處在一個重要的轉型期，四大國有銀行正在進行股份制改造，而且正在力爭境外上市，在股份制改造和境外上市完成以后，應該積極探討全球購并的可行性，選擇合適的時機和地點，挑選合適的購并對象，參與全球銀行購并競爭，這是我國的銀行業擴大全球金融市場占有率和提升國際競爭力的必由之路。

我國的股份制商業銀行，如中信實業銀行、光大銀行、交通銀行、招商銀行、浦東發展銀行等資產質量較為優良，已經擁有現代的治理機制，有一定的規模和實力，都正在構建和實施“走出去”戰略，有必要學習匯豐控股的全球購并與全球上市同時并舉的全球化發展戰略。就目前的狀況來看，作為我國最優秀的銀行，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就是抵御國際金融巨擎的收購。全球大銀行對我國金融市場垂涎以久，對規模龐大的四大國有銀行它們難以下手，它們對股份制銀行更加感興趣，英國《銀行家》雜志2005年第6期就有分析家對這一現象進行了專文分析，介紹了我國的股份制商業銀行。當然，作為一家商業銀行，與國外銀行“聯姻”也許不失為一種有效選擇，但我們更原意看到我國的銀行獨立地走向世界。匯豐控股全球購并、全球上市的全球化戰略，應該是我國股份制商業銀行“走出去”的最優模式。

（作者單位：廣東金融學院金融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