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好處》這篇短文,寫于1962年,是楊述針對人們思想中存在的左的傾向而寫的一篇思想隨筆。在它不足千字的篇幅里,運用辨證唯物主義的觀點,論述了“我們不管做什么事都需要‘恰到好處’”的觀點,闡述了實事求是的重要原則,說理透辟深刻,針對性強,簡潔生動,真可謂短小精悍。文章雖短,卻令人難忘,這不僅是因為闡述的道理深刻,更主要是因為它那高超的說理技巧。你也許要問:高超之處在哪里?別急,且聽我細說。
一、引用故事,形象點題
本文所要闡明的觀點是“我們不管做什么事都需要‘恰到好處’”,而“恰到好處”這個概念是關鍵,但卻很抽象,想說清楚,很不容易,因而,文章并沒有像一般的議論文那樣,開門見山提出論點,然后就展開論證,而是引用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賦》里對“東家之子”的描寫“東家之子,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鼻擅铧c題,既形象鮮明,又生動有趣,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人對“恰到好處”的含義先有一個粗略然而卻鮮明的印象。那就是:所謂“恰到好處”,就是“稍為多一點”或“稍為少一點”,都不行。這時,再提出論點就水到渠成了,不會讓人有突兀的感覺。
二、有的放矢,正反出擊
論點提出以后,就先列舉演員表演、歌手唱歌、工人煉鋼、干部做政治工作等幾個司空見慣的例子,證明“恰到好處”了才是好的,從正面論證了論點“我們不管做什么都需要‘恰到好處’”,讓人容易理解,樂意接受。接著提出了“‘過’與‘不及’都不好”的觀點,為下一段進行反面論證埋下了伏筆。“恰到好處”的反面是“過”和“不及”,在接下來的反面論證中,作者并沒有面面俱到毫無目的地展開論證,而是有的放矢有針對性地進行論證。正如作者所說,“不及”許多人都知道是不好的,而“過”卻往往容易被人誤認為是好的,說這就是“深”、“透”,是“徹底”,而文章所要批判的正是這種錯誤思想,“過”自然應是寫作的重點。因此,作者對“不及”只是一筆帶過,而在“過”上大做文章,先說理,提出自己的觀點“其實過了頭,常常把好事做成壞事。事情做得一過分,就會走向反面。”然后,擺事實,以睡覺過多、勞動過累、過于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三個實例告訴人們,“過”了不好,接著又引用偉大革命導師列寧“只要向前再多走一小步——看來仿佛依然向同一方向前進的一小步——真理便會變成錯誤”的精辟論述加以佐證,大大增強了文章的說服力,本來嘛,事實勝于雄辯,況且革命導師也這么說,叫人怎能不信服呢?
三、巧用對比,澄清認識
通過前面的論述,人們對“恰到好處”這個概念已經有了初步的認識,但由于當時的人們受“左”的思想影響,對“恰到好處”存在著糊涂認識,往往把它與“折中主義”、“中庸之道”混為一談,況且,從表面上看,這三者的確很相似。其實,它們之間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要透過現象看本質,才能發現它們的區別。于是作者就抓住其本質,將這三者加以比較,指出“折中主義”是按自己的主觀,把長和短、快和慢加起來被二除的東西,是一種主觀上的想象,根本就不存在,當然更不正確,“中庸之道”的“過”與“不及”,是按孔子的標準來衡量的,也不一定正確,而“恰到好處”惟一的檢驗標準則是實踐,換句話說,也就是只有從實際出發按客觀規律辦事才是“恰到好處”,這符合馬克思的客觀唯物主義觀點,是正確的。這樣一對比,“恰到好處”到底是什么,不就很清楚了?孰是孰非也就不言自明了,還有什么可糊涂的?
四、思路清晰,簡潔精當
本文按照人們正常的思維邏輯一路寫來,思路非常清晰,通過“是什么”“為什么”“怎么辦”三個層次的論述,既使讀者明白了什么是“恰到好處”,為什么做什么都需要“恰到好處”,又知道了如何才能做到“恰到好處”,很容易就接受了作者的觀點。為了有力論證自己的觀點,作者精選了正反兩組實例及列寧的論斷作為論據,簡潔精當,不枝不蔓,圍繞論點論證時更是惜墨如金,以一當十,真正做到了要言不煩。
單位:河南商水縣教體局教研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