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新型國家”面臨的挑戰
李斌在1月9日的《文匯報》上撰文指出了“創新型國家”面臨的挑戰:科技投入能否大幅增長我國歷史上科技投入占CDP的比重最高是1960年的2.32%,以后逐年下降,2004年為1.23%,與我國有關法規規定的1.5%還有差距。我國目前科技投入總量不足,沒有形成穩定增長機制,以政府為主體的投入增長滯后于發展需要;同時,投入不足和浪費低效并存。對外技術依存度居高不下我國對外技術依存度高達50%,而美國、日本僅為5%左右。關鍵技術自給率低,高科技含量的關鍵裝備基本上依賴進口。沒有形成“注重創新能力建設”和“保障創新領先者權益”的政策環境。自主產品“叫好不叫座”許多自主創新產品和技術在市場上步履艱難,缺乏政策環境支持。高層次人才嚴重不足雖然我國人才總體規模已近6千萬,但高層次人才十分短缺,能躋身國際前沿、參與國際競爭的戰略科學家更是鳳毛麟角。創新指標能否成為科研指揮棒長期以來,許多單位以論文數量作為考核的主要指標,導致科研人員片面追求論文數量,論文質量卻無法讓人樂觀。未來我國在資源配置上應從提高自主創新能力出發,大幅度提高以專有技術為代表的知識產權的開發利用;加大對需要團隊合作攻關的技術創新的支持。浮躁之風揮之不去目前,功利化、工具化的科技現還較為嚴重,以創新為主導的價值現尚未成為普遍風尚。“官本位”等傳統文化中的消極因素,使科研成為一些人追名逐利的工具。企業能否成為創新主體國內擁有自主知識產權核心技術的企業僅為萬分之三。科技創新能力嚴重不足,使許多企業陷入受制于人的被動境地。要大力引導和鼓勵企業增加創新投入,更應壓縮“政策尋租”空間,全方位支持企業參與競爭。
改革需要新共識、新策略
孫立平在2005年12月19日的《經濟參考報》上撰文指出:過去20多年的改革建立了一個市場經濟的新框架。但是,市場經濟的不完善,經濟和社會生活法治的不健全,利益均衡機制的付諸闕如,還有包括政治體制改革在內的一系列重要改革還根本沒有破題,說明中國的改革任重道遠。在這樣的歷史關口,必須用新的智慧來應對上述的挑戰。在我看來,新的改革的基本目標,就是建立一個好的市場經濟,并在建立一個好的市場經濟的基礎上,建立一個好的社會。就改革的目標和內容而言,至少應當包括如下幾點:將兼顧程序公平與結果公平的原則作為新體制建立的原則之一;以社會保障制度、分配制度、就業和勞動制度等方面的改革,擴大改革的收益者范圍;對在改革中利益受損較為嚴重的群體進行必要的補償。因此,在新的改革階段上,需要有新的改革策略,以使改革能夠達到預設的目標。首先,需要有對改革進行綜合協調的機構。從1990年代后期開始,由于綜合性改革機構被撤銷,改革措施的制定多由各個政府部門負責,于是改革越來越部門化,部門利益越來越明顯地體現在改革政策的制定上,甚至體現在形成的所謂新體制上。而改革中形成的種種矛盾和問題,與此有著密切的關系。實踐證明,在中國這樣一個大國進行大規模的體制變革,沒有一個可以超越部門利益的綜合協調機構是不行的。第二,推進改革策略的轉變。在大規模的轉型階段,即在新體制建立的階段,需要有明確的規劃,因為建立新體制遠比摧毀舊體制要復雜。過去那種“摸著石頭過河”的改革策略已不適應轉型階段的需要。第三,公眾對改革的參與。體制的變革涉及利益格局的調整,因而需要公眾對改革的廣泛參與。在中國改革的過程中,不爭論、只做不說,曾經成為縮小改革意識形態代價的一種有益策略。但從長遠來說,缺少公眾參與的改革,會導致改單更多受既得利益集團的支配而偏離正確的方向,使改革因失去民眾的支持喪失動力。
大型國企管理層可持股
齊中熙在1月23日的《新華每日電訊》上撰文指出:國務院國資委日前出臺了《關于進一步規范國有企業改制工作的實施意見》,規定凡通過公開招聘、企業內部競爭上崗等方式競聘上崗或對企業發展作出重大貢獻的管理層成員,可通過增資擴股持有本企業股權,但管理層的持股總量不得達到控股或相對控股數量。“管理層”是指國有及國有控股企業的負責人以及領導班子的其他成員。管理層持有企業非控股股權,是一些市場經濟國家激勵與約束企業管理層的重要制度,從我國一些國有大企業的實踐看,效果也不錯。只要嚴格控制、規范操作,國企管理層通過增資擴股方式持有本企業少量股權,可能有利于促進對其激勵與約束機制的建立。
合格經濟學家的標準
邱兆祥在1月13日的《中國經濟時報》上撰文指出:如今,我國被稱為經濟學家的人多得車載斗量,這就難免良莠不齊。筆者以為,要成為一名合格的經濟學家并非易事,需要達到三個方面的標準,缺一不可。一是合格經濟學家的知識結構。作為合格的經濟學家,首先應當受過專門的訓練,掌握扎實的經濟學專業知識以及數學和其他人文科學方面的知識,具有較高的理論修養。在凱恩斯看來,合格經濟學家的知識結構必須是“諸種天賦的集合”。這是因為,現代經濟學內部各分支學科間以及與其他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的交叉、滲透日益加強,許多經濟理論和實際問題,已不是單靠某方面經濟學知識所能解決的。這就決定了經濟學家要想有所成就,就必須努力掌握盡可能多的知識。二是合格經濟學家的學術能力。具體表現在三個方面:首先是觀察能力。一個合格的經濟學家有能力在學術研究和現實經濟生活中觀察出問題并勇于提出疑問。二是分析能力。即理論的——其中包括數學的分析能力和使用自然語言的分析能力;實證的——其中包括案例(收集材料)分析和數學統計分析。三是創造力。能夠為經濟學的學術積累提供具有實質意義的增量。三是合格經濟學家的學術品格。合格經濟學家還要具有高尚的情操,以學問造福社會公眾,是舍小我而取大我者。
“信用污點”不會跟人一輩子
張旭東等在1月17日的《新華每日電訊》上撰文指出:央行征信中心負責人說,現代社會中個人應盡可能早些建立自己的信用記錄。不從銀行借錢并不等于信用就好。沒有歷史信用記錄,銀行就失去了一個判斷個人信用狀況的便捷方法。針對普遍存在的“個人征信系統是搞黑名單”、“信用污點會跟人一輩子”之類的錯誤理解,央行征信中心負責人作了明確解釋和澄清:個人征信系統只是如實客觀地記錄個人原始的信用信息,不加任何主觀判斷,有助于個人獲得更公平的信貸機會。此外,一次失信可能會在一段時間內對個人產生一些影響,但所謂的“信用污點”絕對不會跟人一輩子。在國外,一般的負面記錄保存7年,我國也將盡快出臺相關規定。
張冠李戴的“馬克思名言”
趙剛在2006年第1期的《書屋》上撰文指出:常見不少文章引用馬克思的一段“名言”來形容資本家追逐利潤的貪婪:“一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會非常膽壯起來。只要有百分之十的利潤,它就會到處被人使用;有百分之二十,就會活潑起來;有百分之五十,就含引起積極的冒險;有百分之百,就會使人不顧一切法律;有百分之三百,就會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絞首的危險。”然而,這段名言的始作俑者并非馬克思,而是鄧寧格在其《工會與罷工》一書中所說,馬克思在其《資本論》第二十四章“所謂原始積累”的第七節的一個注釋中引用了鄧寧格的這段話。
教育成本究竟有多大
王石川在1月5日的《工人日報》上撰文指出:一年高達數百億元的大學收費,竟沒有幾個人能夠說得清根據。在一張上海對外貿易學院財務管理專業一個學生200)4年“上海市高等教育學雜費專用收據”上,其中最大一項“學費”誰也不知道是以什么標準收的、具體是什么用途?其實,豈止大學生對“學費”如墜云霧,潛心研究教育問題的熊丙奇教授也深有同感:高校教育成本如何計算,至今沒有一個清晰的標準,也沒有經過任何科學論證。如此以來,尋常百姓更是茫然,高學費招致普遍質疑。目前教育成本之所以居高不下,因不僅包括教師的工資,以及學校日常運轉的水、電、氣,甚至還包括學校的建校成本。這種一鍋燴的計費,其邏輯顯然經不起推敲。一方面國家斥資注入高校,一方面高校又千方百計地以盈利為終極目標,獅子大張口地向囊中羞澀的學子“揩油”,委實不合
莫把貧困當罪惡
鄔鳳英在1月13日的《羊城晚報》上撰文指出:據報道,上海某大學的《學生手冊》上赫然標明;“凡貧困生買手機者不能享受國家高額獎學金”;甘肅聯合大學規定,凡欠學費500元以上的學生,不得參加期末考試,不能享受貧困補助,不能入黨。學校的這些規定,沒有附加任何其他的法律、道德和學習成績等方面的限制,惟一的限制條件就是看你有沒有錢。有錢就一切都OK,沒有錢,其他方面的表現再優秀都等于零。把貧困當作罪惡來懲罰了。如果一個大學生,不是因為他觸犯了法律,不是因為他做了不道德的事,也不是因為他成績糟糕,而僅僅是因為他窮,就受到各種各樣的歧視和懲罰,這會在他成長的心靈中產生什么樣的影響呢?我國目前全日制高校學生約1350萬人,貧困學生270多萬人,約占總人數的20%。當貧窮成為一個人遭受歧視和羞辱的理由時,就有可能制造罪惡。一個貧困大學生最需要的是幫助,而不是懲罰。
一個副市長眼中的基層行政弊端
楊寶琦、臺建林在1月19日的《法制日報》上撰文指出:陜西省榆林市委副書記、常務副市長路志強,曾長期在紀檢部門工作,他認為現階段基層依法行政中存在下列問題。其一:行政權萬能。這個現象在縣級以下政府和部門比較突出,自己給自己設定權力,上級拿下級的權力,正職拿副職的權力,政府拿部門的權力,行政機關拿企業的權力,比較普遍。比如:本來是副職管的事情,就是正職一句話“這個事情以后要經過我同意哦”,這就成為一個制度,沒有任何法律依據,以后就按這個來。其二:將法規變相變形。明明法律有規定,但他就是不給你按這個來,甚至給你變相。比如交通安全法,規定了應該是罰50元到200元。罰50元可以,罰200元也可以,那么,必然的,出現了交管部門一些人收你100元錢不開票,這個太普遍了。其三:決策不科學是最大的腐敗。本來這個工程不該上,他非要上這個工程;本來這個工程花1000萬元就可以了,他非要花個2000萬元,不加強審計,最后結果是國有資產流失。所以,決策的腐敗是最大的腐敗,一個決策失誤就可能造成1億甚至10個億的損失。其四:辦事無期限。你報個審批事項,我就是給你今天批不上,明天也批不上,等你把煙酒拿來后,才給你按程序辦。會議研究了以后,這個批件能不能及時給你,里頭還有名堂。你來了,還是不給你批件,說是顧不上,你還得送禮,送煙酒,送錢,然后你來取。
北京:幸福感列入和諧社會指標
路純在1月18日的《北京青年報》上撰文指出:近日,北京市統計局透露,“幸福感”將作為一項重要內容,正式列入市統計局每年進行的和諧社會指標體系調查。北京市“和諧社會指數調查報告”在2000—2004年和諧社會指數以及居民意向調查的基礎上得出結論:北京的社會和諧程度呈現平穩提升的態勢,4年間年均增長率達到4.8%,居民對北京市建設和諧社會態度積極,有54.6%的被調查者認為目前北京是個和諧、充滿活力的社會。幸福感調查從個人收入、工作、居住條件、人際關系以及綜合評價等五個方面觀察居民對自己生活的滿意程度。“市民對生活的滿意程度和心理感受調查是評價社會是否和諧的一個重要指標。”北京市統計局社會科學處處長宋曉梅說,如果市民都不幸福不開心,這個社會就沒有了和諧的基礎。“因此幸福感是調查社會和諧程度的一個必不可少的指標”。
全球最幸福的國家:馬耳他
據1月17日的《家庭生活報》報道:荷蘭鹿特丹伊拉茲馬斯大學最近對全世界90個國家的10萬人進行了訪問。調查顯示,全球最幸福的國家并不是美英等富國,反而是拉美、非洲的一些窮國的國民要快活得多,地中海小國馬耳他則在全球最幸福國家排行榜中高居首位。馬耳他位于地中海中部,面積316平方公里,人口37萬。人均國民收入約1.5萬美元,失業率低于4.3%,國人享有良好的社會福利,醫療教育全部免費,95%以上的居民擁有自己的住房,平均1.5人一輛汽車,優良的經濟環境和社會保障使社會治安非常好。32歲的安娜貝爾·梅利對于馬耳他在全球幸福國家中高居首位一點都不驚訝。她說:“馬耳他是個非常小的國家,因此那里的家庭關系非常緊密。無論你走到哪里,你都不會感到孤獨。那里的氣候非常好,有著出色的教育,也是個非常好的福利國家。那里并不存在貧富鴻溝,你也看不到乞丐。”這項調查再次證實,主宰幸福的首推家庭與婚姻。比如說,烏拉圭和受到內戰困擾的哥倫比亞等拉美國家,盡管存在著貧困、犯罪率高和不平等狀況嚴重等問題,但是人民的幸福指數卻上升了近10%。專家們相信,這是由于這些國家比較注重親情,從而很大部分抵消了貧困和動蕩所帶來的苦難。
美國教授為何終身制
葛巖在1月20日的《青年參考》上撰文介紹:美國高等教育的競爭力之強是不爭的事實,但美國教授的職位卻是終身的。美國因何有終身教職?終身制的緣起大概可以解釋這個問題。19世紀末,斯坦福大學有個叫愛德華·羅斯的社會學教授,觀點激進,主張鐵路應當國有,不該由私營企業把持。眾所周知,斯坦福大學是靠勒蘭德·斯坦福捐助辦起來的,而這位大亨發家靠的正是建設鐵路。當時,斯氏的遺孀還擔任著校董會的董事長。這場風波的結果自然是羅斯丟了飯碗。“羅斯事件”讓美國人明白了,即便在美國那樣標榜思想自由的社會里,政治權力也罷,經濟權力也罷,是會威脅學術的。于是,這場風波衍生出另一個結果:美國高校決定采取德國大學的方式,建立教授終身制,以保證學術不受政客、企業家和捐助金主干擾的權利。近20年來,美國的高校越來越面向市場,但是,1994年,美國國會在《反雇傭年齡歧視法案》中又加上了新的條款,規定學校不得強迫終身教授退休。教授的位置又得到了另一重保障。問題在于,教授終身制度會不會制造校園混混兒?當然會。面對這種現象,首先,要解決態度問題,任何制度都有利有弊,大學終身制也難例外;其次,要完善制度。對初來乍到的博士們,美國大學有一段為期六七年的考察時期,然后由學校評鑒其學術資質,決定是否給予副教授職位和終身教職。這樣的鑒別期可以幫助判別教師的能力和職業道德,降低缺乏能力者在大學留下來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