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博客網的創力、者曾說:“博客作為一項文化運動,開放了傳統媒體的源代碼,它本質的精神在于使民眾有條件有機會公開地自由地發布自己的思想、情感、心緒……網絡文明的偉大,概在于此。這是時代的、歷史發展的必然產物。”如今,這樣的概述同樣適用于閃客、播客和視客。
最新的調查數據說今年國內的博客數量將達到6000萬,2007年將突破1億。相比于博客的普及和“大躍進”,閃客、播客和視客卻因為技術要求、資金投入、文本創作等原因不溫不火,甚至熱度不斷下降。有人說他們是無聊的亂搞,有人指責他們是侵權的罪犯……
同樣是“客”,閃客、播客和視客才剛剛踏上自己的長征路。
閃客:從online到offline的產業夢
早在博客出現之前,flash便開始流行了。隨后,閃客迅速地占領互聯網的高地制作出《新長征路上的搖滾》等flash作品的老蔣、林℃等人也成為第一代“互聯網明星”,熱度遠超過同期的網絡作家。
如今的老蔣還稱自己是“游擊戰士”。盡管幾年來,他一直都忙于flash的創作,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但他很遺憾至今沒有哪個動畫產業基地“收留”像他這樣的閃客。老蔣說其實國內的職業閃客很多,主要集中在北京、上海、廣州等大城市,動畫產業本來也極有可能在閃客的推動下成為獨立的產業,但目前職業閃客大多在做“單子”,就是客戶的訂單,有電視用的,網絡用的,有短片,有MV、課件等,使得flash動畫不得不依附于廣告服務業等產業。
老蔣的遺憾表達了目前閃客群體的尷尬。幾年過去,和2000年前后相比,flash的熱度不升反降,一方面是由于人們對于flash的新鮮度降低;另一方面,閃客們不再樂于online(在線)作品的創作和傳播,而忙于offiine(線下)商業作品的創作,使得一些作品的創作顯得蒼白,即便有好作品出現也由于種種原因難以被廣泛傳播。
北京的小D是專注于線上作品創作的閃客。但他坦言專注于線上作品的創作,主要是因為自己水平還很差,缺少好的劇本來源,只能通過互聯網免費傳播自己的作品。在TOM的flash頻道、閃客帝國和閃吧等閃客的聚集地集中了一大批像小D這樣的作者。他們共同的目的依舊是成熟之后,做一個offline的職業閃客。
或許,互聯網線上的閃客和flash再也難現當年的繁榮,但老蔣依舊執著地創作著作品。從現在起,每周老蔣都會在網上發布新作品,目的是在閃客offiine的時代,探尋一條動畫產業化的道路。
播客:每個人都是生活的導演
在廣州媒體工作的小傅去美發店做頭發,讓她意外的是美發店沒有像以往一樣播放著嘈雜的流行音樂,而是安靜地播著一個名叫“天雨頻道”的播客節目。此時,小傅才猛然發現,播客再也不像出現之初那樣局限于“一個麥克風、一條網線”的個人娛樂,而開始滲透到生活之中,影響、改變著我們的生活習慣。
通過網絡,小傅找到了天雨頻道的“播主”——田宇。26歲的田宇是個工作時間不長,家住南京的公務員,受“胖大海”等知名播客的影響開通了自己的播客頻道,最初只是利用下班后的時間讀些散文、詩歌播出。之后,癡迷于播客的田宇買來了發燒級的音頻設備,開始原創作品,寫生活雜文,錄自彈自唱的歌曲,甚至于拉來朋友錄制自己的“廣播劇”。她說她喜歡這種通過網絡“發言”的感覺。
像田宇這樣癡迷于“網絡發言”的播客大多聚集在土豆網等幾個主要的播客網站上。當播客開始流行時,七個對播客充滿夢想的年輕人一起創辦了土豆,希望能早日“種豆得豆”。在其主頁上,“每個人都是生活的導演”一直是一句最顯眼的口號。土豆網的Vega介紹說,聚集在土豆網等播客網站上的播客們大多是一些受過良好教育,有一定技術背景的年輕人,他們渴望表現,渴望發言。和視客、閃客,甚至于黑客相比,播客需要的技術背景和設備最為簡單,使得播客在出現初期火爆一時。
但播客顯然還沒有找到閃客一樣大規模發展,甚至像職業閃客那樣,以播客為職業的生存方式。互聯網上一旦出現更具吸引力的東西,出于興趣制作節目,樂于在互聯網上“發言”的播客就極有可能被分散,尋求新的“發言”方式。目前不少播客就由音頻的播出轉向視頻播出,成為新生的視客,削弱了播客的力量。土豆等播客網站也脫離了單純的音頻發布,開拓了新的視頻領域。播客的長征路面臨著嚴峻的挑戰。
視客:dv+blog+net

胡戈的一部《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引起無數爭議,卻也讓一直深藏在互聯網深處的“視客”群體浮出水面。胡戈說,當初惡搞《無極》純粹是為了好玩,而“視客”也正是一幫愛玩的人。
董華平曾是杭州的媒體工作者,今年2月創辦了中國視客網,主推的是“dv+blog+net”的視客模式。他希望像當初的土豆網聚集播客那樣,成為“視客”的聚集地。在他的理解里,一些掌握一定技術的視頻片玩家、動漫創作者,甚至于一些拍攝婚禮視頻、旅游視頻的人,只要愿意將作品上傳網絡,從個體創作、個體欣賞成為大眾、網民共賞的人都屬于視客。幾個月下來,一大批“視客”已在視客網安家落戶,交流作品。
盧森是一位電視臺的后期制作人,他利用工作之便,剪輯了一些老電影,重新配音,放到網上,成為一名新視客。但他并不認為胡戈應成為視客的榜樣,因為總是以“亂搞”為生,視客是永遠難以獨立地“在互聯網上掀起驚濤駭浪的”。亂搞出身的視客群體中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認可創作應以原創劇本、原創拍攝和原創剪輯為主的觀念。
或許視客的產生只是為了玩世不恭的好玩,其目的也只是娛樂網民。但當其以一種新網絡文化現象的形象出現時,娛樂便不能概括其全部價值,更不能成為這個群體的全部借口。
如今的互聯網越來越像阿慶嫂的春來茶館一樣,擺好了八仙桌,只待“客”人來。打開電腦,連上網線,來來往往都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