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私家偵探被稱為“跨在法律界碑上的人”,因為其工作具有特殊性,常常需要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在今天的西方國家中,私家偵探已成為一種普通職業,就像律師或醫生一樣,他們利用自己的專門知識和特殊技能向社會提供各種形式的服務。而在國內, 由于婚外戀日漸增多、誠信度日益下降而導致相互欺騙、維權困難等等因素,使得一些人在嘗試著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去獲取一些信息及取證。這樣,“私家偵探”這一個性服務的需求也日漸提高。
生活在現代的“俠客”
“很多人都不是很了解我們這個職業,每當談及私家偵探立即就聯想到跟蹤、偷拍等不光彩的字眼,對我們是很不公平的,是一種誤解。”在這一行摸爬滾打好幾年的王海(化名)這樣說到。
王海目前是國內一家比較出名的調查公司的骨干,從他的描述中,我們對這個行業有了新的認識。一般來說國內的“私家偵探”通常以“民事調查”、“商務調查”、“信息咨詢”為機構名稱,但就目前來說,他接手的關于婚姻隱私方面的案件約占總量的60%。
“我們接了一筆單后,自然和委托人形成了一種責任的關系。即使委托人不要求,我們也盡量力求事情真實性,絕不弄虛作假!”王海說到。“由于一些人的誤解,擔心我們在收取委托人的費用后,又勒索被調查人,那就屬于敲詐行為了。我們的原則是接受民事委托,堅決不涉及刑事和政府部門的‘恩怨糾葛’。如果調查過程中,我們發現調查情況與委托人當初所講的有出入,或者被調查人涉嫌犯罪,那我們會在與委托人商量后終止調查。”
王海稱,從事這個行業的人一般都為退伍軍人或者是有過“實戰經驗”的人,在進行工作時有著周密的策劃、豐富的經驗、高超的手段及較為先進的設備,“調查”起來當然比當事人單槍匹馬干要得心應手多了。而且,這些調查公司很講信譽。所以,那些被婚姻和情感困擾的人們都信任他們,愿意請他們幫忙。
至于一個案例所需的費用,隨意性非常大,一般具體看調查的難度而定。但是平均來看,費用金額確實不菲,少則幾千,貴則上萬。有時遇到給不起錢的“弱勢群體”,他們還是拔刀相助的好漢,不但分文不取,而且一幫到底,頗有古時俠士的風范。
私家偵探的“臺式功夫”
私家偵探最發達的地區要數臺灣了。每年的情人節,是臺灣私家偵探們最頭疼的時候。因為調查配偶外遇難,要取得證據更難,私家偵探們在旺季的時候接到的案子通常是平時的兩倍或是更多。而且沒有節假日,經常假日加班,深夜出勤。尤其是情人節,到處都成雙成對,一不小心就會跟丟人,或者認錯賓館房間,所以各式各樣的征信工具,得準備齊全。
說到私家偵探的謀生工具,可謂刀槍棍棒、斧鉞鉤叉十八般兵器樣樣齊備。小則跟蹤婚外情、大則涉及到政府腐敗,私家偵探的功力比起國際上的那些特工來毫不遜色。這些私家偵探公司都有專業設備,包括衛星定位系統,還有隱藏在公文包里的針孔攝影機。今天,臺灣一些私家偵探公司還加入到查證民意、代表候選人賄選的行列中,私家偵探根據民眾提供的線索,混進候選人的募款餐會上進行偷拍,并將偷拍的錄像帶提供給檢方,檢方根據這些證據共發出了20多張傳票,傳喚17人到案說明。而這些私家偵探公司也拿到為數可觀的查賄獎金。有時候一些地方如高級會所、商務酒店等不允許跟蹤的情況下,私家偵探們會邀請各行各業的朋友來共同完成“任務”,令許多“膽大心虛”的人們都不得不像跳探戈一樣,三步兩回頭,確定沒人后才放心而去。
不菲的收費價格也是私家偵探業的一大特色,有的平均收取的費用高達每單6000元人民幣,但是委托調查的客戶依然是絡繹不絕。這是從一家頗具規模的事務所得到的資料:一次項目調查,7天內(每天調查10個小時)收費為6000-7000元人民幣不等,為客戶提供調查報告、圖片、或其他特征等。在“債務償清”一項調查中收費按25%-30%提成,如果是一筆小數目的話,就不會動用私家偵探。可見一筆債務確實數量不小,25%-30%提成更是高得嚇人,就客戶來說拿回一部分至少比一筆死帳要強多了。
“私人調查機構的大量存在已是公開的秘密,將來可能出現的現象是:打假公司成為一種法律服務部門,就像律師事務所一樣。”這也是更多對私家偵探行業樂此不疲的“擁躉們”最大的心愿。
私家偵探全球熱
早在2003年,美國私家偵探從業人員已達160多萬人,是美國正規警察人數的3倍,該行業的年營業額已超過1千億美元,名列世界首位。在世界范圍內,這股偵探風早就刮得塵土飛揚了。
世界上最大的一家私家偵探所——美國“平克頓”私家偵探公司于1850年在芝加哥成立。該公司在世界10多個國家設立了分支機構,人員總數達到數萬人,其主要業務包括保險業調查、商業調查、民事調查,甚至為國家獲取情報服務。如此長時間的演變,這股風刮到中國的時候雖然勢頭有所減弱,依然顯示出不俗的后勁。在美、德等國家,私人偵探、私人保安的從業人員已經超過警察;美國的私人偵探公司在3000家以上,從業人員160多萬,年營業額已超過1000億美元。大到國家的方針政策、外交路線、政府更迭,小到平民百姓的民事、經濟糾紛,無不為私人偵探所涉獵。甚至到了“有事寧說話”的程度了。
“私家偵探業實際上是一種初期產業形態,它真正成熟的表現形式是私人保安業。”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教授何家弘說,
“私家偵探和警察組織是有很大的區別的。具體說來,私家偵探業主要服務于公民的私人利益,即主要對付那些涉及私人權利和財產安全的犯罪活動。他們不必遵從警察所必須遵守的行動規則,他們不必向公眾負責,而只對其自己、職業、雇主和客戶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