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四方形古代城堡,一所典型的阿拉伯建筑,每個角都有一個圓柱形的炮樓。城堡正門的廣場上陳列著一些古老的兵器,其中有一門火炮,上前一打聽,原來是19世紀的。它使人想起1882年7月11日在這座城堡里發生的一場戰斗。當時,英國艦隊入侵亞歷山大,埃及軍隊進行了英勇的抵抗。埃及的亞歷山大就是以這種滄桑樸實的外表掩藏著悠久的歷史和古老的文明,不禁讓人刮目相看。
埃及是個文明古國,北瀕臨地中海,東靠紅海,境內有一些條貫通南北的尼羅河,這種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促成埃及成為當時的航海大國。如今的航海博物館盡管沒有金字塔名氣大,但每年仍有成千上萬的國際旅游者前去觀光。
航海博物館大廳左右兩側的大玻璃展覽窗內各陳列著一艘古船模型。左為距今三四千年前法老時代的尼羅河船,它的外形很像中國龍舟,船身狹長,備有十多把木槳,頭尾刻有荷花和紙莎草浮雕圖案;右為公元六七世紀伊斯蘭時代的帆船,船上的風帆可以靈活轉向,這兩個船模證明了埃及人民自古就掌握了航運技術。這兩艘船模有別于北歐的海盜船,海盜船出征時有殺氣森森之感,而這艘船與海盜船相比,有點像大家閨秀。
埃及的金字塔蘊藏著無數秘密,也包括古埃及與海與河與船有關的歷史文物。一樓的展品介紹了埃及上古時代(公元前3200~前332年)的航海成就和當時著名的海戰。那里好幾幅從法老墓內發現的有關造船、打魚、海戰的壁畫,神奇得有些讓人不敢相信,它就像外星人的東西遺落在人間。如,具有4500年歷史的孟菲斯法老金字塔內的捕魚圖,逼真地描繪了當時船舶的結構及規模,那時船上可乘十多個人,并有竹篙。盡管現在埃及北瀕地中海,東臨紅海,進出印度洋自如,但與世界其他先進國家的捕魚業相比,埃及的捕魚業還是遠遠落后的。
此外,還有一幅與此同時代的造船圖,生動地層示了古埃及先民用紙莎草制造船只的生產過程。紙莎草是非洲特有的植物,外形類似蘆葦,浸泡后能把它壓扁,可代替紙來畫畫、寫字,同時又可將它捆綁成束,編結在一起做成船只,這就是埃及最原始的造船業。一樓還有一件巨型浮雕復制品,原件在尼羅河上游盧克索神廟中。它描繪了公元前1486~前1468年,第18王朝的五艘帆船,從尼羅河經過蘇伊士古運河、大苦湖、紅海,最后到達索馬里開展貿易的情景。這幅浮雕造型寫實,極為細致地展示了當年海船的結構和設備,展示了海上貿易的場面。人們可以看到船上裝載著牛、羊、猴子以及金銀財寶;碼頭上,水手們挑著樹種,扛著糧包,正走上甲板。
埃及地跨亞非兩洲,北瀕地中海,東臨紅海和亞喀巴灣,有蘇伊士運河將地中海與紅海相通。境內有尼羅河干流縱貫南北,境內長1530公里。蘇伊士運河扼控地中海、紅海航線,從古至今戰略地位極為重要。有了這樣重要的地理位置和條件,也就有了創造航海歷史的基礎。盡管埃及現在的航海及造船業已經遠遠落在先進國家的后頭,但歷史上的埃及的確是航海大國之一。
航海博物館的一個沙盤,讓我們了解到,在公元前664至前525年埃及第26王朝時代,當時的法老曾派遣以“涅克哈”號(Nek Hao)為首的船隊探索非洲海岸線。它們從紅海蘇伊士附近出發,繞過好望角,經過直布羅陀海峽進入地中海,最后到達亞歷山大,歷時3年。看來,當時身在北部非洲的埃及人自己也不知在哪里,也不知非洲有多大,所以才有3年以船探路的壯舉。
博物館還展現了2000多年前亞歷山大港的繁榮景象和早已消失的亞歷山大古燈塔模型,以及12世紀埃及人民抗擊入侵者海戰的場面,讓人耳目一新。
博物館還展現圍繞蘇伊士運河從古至今開鑿、收回、中東戰爭、加寬、綠化等歷史。作為現代航海人,筆者曾無數次南下北上蘇伊運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蘇伊士河運河作為世界航海的大通道,的確需要和平安寧的環境。
這座在1477年,在倒塌的燈塔原址上修建的城堡,1966年改為埃及航海博物館。館內展出古代船只和現代船只的模型以及海戰歷史等,可以了解埃及幾千年來的造船史、航海史,從一個側面反映埃及的古代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