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太陽光似的路燈亮起來的時候,弓陽對老婆裴斐說:“小裴,毛康寧打電話叫我去他家玩,晚上回來得晚些。”裴斐不認識毛康寧,弓陽撒了個謊。
“少喝點酒!我不知道你成天喝酒累不累?”裴斐故意生氣地說。
“不累是假,但這次不是去喝酒。”這是真話,弓陽有些嬉皮笑臉。
“干啥?”裴斐沒有笑。
“打麻將,他們正好三缺一呢!”弓陽一本正經地說。
“哼!這和喝酒有什么區別!”裴斐丟了一句話進了里屋。
弓陽征得了裴斐不樂意的允許,才輕飄飄地飄出了防盜門。沒有裴斐的點頭,他是不敢出去的,雖然弓陽常常賊心不死,花心重重。
弓陽出了門,就像賊似的瞻前顧后。走了一大截,細聽身后的聲音,假意不經意間回過頭來,從頭上摸一把,認真地挼挼頭發,發現沒有什么可疑的跡象,又像特工似的繼續前行。弓陽暗暗地歡喜,心想,咱的老婆跟花兒似的,為什么現在對她沒了感覺呢?想起這些他就記起前幾天湯明全給他發的短信:“父子兩洗澡,兒子見老爸的雞雞比自己的大,很奇怪,問老爸。老爸說:‘你的那是小三輪,我的是大奔馳。’母說:‘還大奔馳呢,上路就熄火。’父說:‘那是在老路上,新路上可厲害著呢!’”弓陽不由一笑,他現在就覺得自己就是往新路上走,雄赳赳氣昂昂的,的確比在老路有精神。但這非常得意的精神沒有保持多久,弓陽像間諜似的有意無意地朝后瞅一眼,他老感覺身后有腳步聲,有眼睛,只是他并沒發現。
快到天河公司大門口時,弓陽眼睛掃描儀般的來了個三百度大掃描,沒有發現熟悉的面孔,也沒有看到有人注意他,便輕快地閃進了天河公司的大門。弓陽松了一口氣。
其實也沒什么害怕的,不就是聊聊天么?不就是個別人的老婆么?不就是一個女的么?老婆還不是女的?只要不上床,不那個,怕什么!弓陽自我諒解似的心里對自己說,也是隔著空氣和距離對裴斐說,想取得裴斐的諒解。雖然她還沒有發現,那個醋罐子,她可不管你是不是“只要不上床,或者是已經上了床還是沒上床,不那個”所能解釋得了的,連跟別的女人說個話什么的,她在家里都要對弓陽說三道四,或者問是不是有什么不軌行為。咳,女人么,能理解,都是那樣的,哪個女人喜愿自己的男人肥水去澆她人田?
2.剛剛下班回到家的烏花,正準備做飯,一支西班牙斗士舞曲傳來,是手機的音樂鈴聲。烏花知道準是老公龍旗打來的長途。這熊!烏花罵了一聲。龍旗去東港市學習,需要一年時間。
龍旗每天都有兩三個電話跟蹤回來。早晨八點看烏花是不是在家里在他們的床上睡覺。這簡直是浪費電話費,手機又沒攝像頭,就是睡在別人的床上,你就能知道她睡的是自己的床,在自己家里?下午五點來電話,看她是不是在家里做飯。這也純屬多余,難道在飯店在別人家吃飯你能通過手機信號聽出是家里的飯還是外面的飯?其次是夜里十二點。烏花有些煩,往往夜里把手機關掉。“你是移動公司的還是聯通公司的?你是市長縣長什么的大官,還是你的手機費能報銷,要不你家就是富翁?我倒沒看出你家存了幾百萬,你悠著點行不行?”龍旗說:“我家再不是大款,我的手機費也不用你操心。難道每天關心一下你都不好嗎?”烏花說:“你這是關心?分明是電話跟蹤監視我。明是關心,暗的呢就是不放心!我還不是那種人呢!如果我想紅杏出墻,你一天三個電話是能查出來還是你在我的手機上安裝了竊聽器?你煩不煩!”回來的龍旗很生猛地和烏花補了兩個月的缺失后,烏花對龍旗說。盡管烏花還在興奮里,卻一想起龍旗的電話就表現了極大的不滿。龍旗說:“不出墻就好,就是我的好老婆,可要是你出了墻,別怪我龍某人不客氣,我非把你這顆出墻的紅杏踩爛不可!”龍旗忘記了剛才的勇猛,殺豬似的一副面孔,兩只眼睛就像兩把閃光的刀子。
烏花嚇了一跳,但很快鎮靜了下來,突然對龍旗產生了反感,心想你在外面干了些什么我怎么知道?可你就這么霸道!難道我是一支出墻的紅杏,什么時候想送你一只綠帽子不成?他媽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烏花生氣地扭過頭給了龍旗一個脊背,烏花雪白的脊背似乎都在生氣,好像在說你幾個月不回來,一回來就給我一個下馬威,想干什么?
龍旗沒有理睬烏花,烏花也就更是惱惡。
烏花的意思是想讓龍旗給她道個歉,哄一哄她說兩句甜言蜜語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可是這狗日的居然大不咧咧地絲毫不理睬烏花,絲毫不覺得自己一句很隨便的話傷害了烏花的自尊心,這讓烏花更惱火了。看著烏花雪白的脊背,美麗而豐美圓滿的屁股,龍旗又蠢蠢欲動起來。他還想跟烏花再生猛一下,不想烏花怒沖沖地朝他喊道:“你當我是什么?是豬嗎?!”
龍旗也惱火了:“不干就不干,你給老子發的哪門子火!哼!我剛才那句話是不是觸動了你敏感的神經了,我還是那一句話,敢給老子抹花臉,看我不廢了你!”
龍旗在家呆到第二天,因為烏花的不配合,惹得龍旗十分不快,第三天就去了東港市。走的那一天,龍旗依然沒有覺察自己那句話砸傷了烏花,以致烏花連送他都沒送。
3.其實,弓陽吃午飯的時候,已經是魂不守舍心猿意馬了。他一想那小娘們尖翹的雙乳和肥大后翹的臀部,下面就十分地不安,像一點火星遇到了氧氣,嘩地就會冒出火苗。
弓陽不明白,明明是這小婊子的話語有挑逗之意,而他一伸手,這小婊子居然杏眼圓睜,倒唬得他沒了膽量。而她的電話一響,弓陽又毫不猶豫屁顛屁顛地攆了過去。弓陽有時都在罵自己:“還說女人賤,我看世上最賤的是男人,我不就是一個。不就為了一個日,日誰不行,偏要日她。”家里現成的開著一枝花,雖然有些殘枝敗葉,但也依舊紅顏未老風韻有加。只是這小子吃在碗里看在鍋里,野花偏比家花香,路邊的野花他要采。別人都羨慕弓陽有福氣,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裴斐,他表面上很高興,心里卻不屑一顧滿不在乎,心里說還如花似玉呢都成了黃臉婆。那天晚上,弓陽看著裴斐脫掉胸罩后的雙峰:“我操,還雙峰呢,簡直就是過豆腐的兩個包。”他自嘲似的。弓陽瞧不上眼似的說:“小裴,你看你成了什么?”裴斐說:“我成了什么?”弓陽說:“你見過過豆腐時那垂下的包么?”裴斐臉一紅,捂著胸部就罵弓陽:“你還弓陽呢,我看把你叫公豬到差不多。老娘這樣還不是你弄成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弓陽厚著臉皮說:“是我弄成的不假,難道你跟了別的男人,別的男人會把你越弄越少女?都怪你自己不注意保養,還嫌水質差。”裴斐說:“哪個女人生了孩子還能保持得姑娘時的身段,沒有我你還有弓健?”弓陽厚著臉皮說:“那當然有啊!我跟哪一個女的都能射出一個弓健,我姓弓嗎!”裴斐怒道:“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你見過哪個婆娘的身段像沒結婚的女子,你跟哪個騷貨干過?”弓陽一聽知道自己說滑了嘴,只好打圓場。裴斐白了他一眼,重新套上自己的胸罩,鉆進被窩蒙住頭,不再搭理弓陽。一看裴斐重新包裹起來的胸部又高高地上浮起來,弓陽色心大動,褪掉衣服去抱裴斐,裴斐把他一甩,怒斥弓陽:“找你媽麥當娜去!”弓陽討了個沒趣,打了自己一個嘴巴,灰溜溜地溜走,和兒子弓健睡在一起。
弓陽怕老婆。
弓陽一本正經地邁著步子,小人一樣溜進了一扇虛掩的門。
4.如果不是龍旗的信口開河,烏花什么事情都不會發生。龍旗一走,烏花的心里直犯病,心想你管我也太離譜了吧!人是很奇怪的動物,你越在某一方面反對或者設置障礙加以阻攔,他就偏在某一方面跟你作對,這就是人的逆反心理。某些時候女人的逆反心理尤甚于男人,男人們樂于冒險,女人也不例外。
龍旗不在的日子里,烏花會和一些女友打牌,或者是出去唱歌跳舞,沒有龍旗他可玩得非常開心。男人不喜歡女人嘮嘮叨叨追根問底,女人也不喜歡多疑的男人,特別像烏花這樣的現代女性。
龍旗走的那一天,烏花的女友查英過生日,特別邀請烏花前去。一肚子不高興的烏花立即給她已經認識很久的弓陽打了一個電話。烏花說:“弓陽,今晚查英開生日party,她讓我約個朋友去玩,你能來么?”弓陽說:“我不認識查英,不方便吧!”“沒事,你的舞跳得特好,你去湊個熱鬧,也是為她壯臉面。”烏花說。弓陽同意了。
烏花和弓陽也是在別人的生日晚會上搞派對時認識的。弓陽長相一般,沒有什么特別的魅力。而那次大伙都有伴,只有弓陽和烏花是單挑,正好他們兩個人派對。沒想到一曲舞下來,舞藝嫻熟的弓陽深深地吸引了烏花。烏花長得也并不出眾,但很耐看,胸部高而尖翹,細腰豐臀,非常性感。他們互相留下了電話號碼,沒事的時候常常煲電話粥。一次弓陽處事不秘,喝醉了酒躺在裴斐身邊,竟然給烏花打了四十多分鐘電話,粥都熬糊了。
裴斐非常生氣,問弓陽烏花是哪個單位的?躺在我身邊給別的女人打電話要臉不要?而且一個電話打了四十分鐘!說,烏花是哪個單位的?
弓陽不敢撒謊,如實匯報,隨后又說:“我不過是打的電話時間長了點!你可不要給我惹是生非。”他甚至帶著威脅說:“其實男人都是自己的老婆搞臭的,我跟她什么事也沒有,你要是胡來,出了什么事我一概不負責任!”裴斐說:“諒你也不敢!”這以后,凡事弓陽堅決不在裴斐跟前和烏花電話聊天,可背地里沒少給烏花打電話。有時弓陽都感覺自己日眼,球事沒得,搞得神秘兮兮的,似乎自己和別人有不可告人的勾當。
桌子上的手機一響,弓陽會立即拿起手機,絕不叫裴斐去接。弓陽遮遮掩掩的舉動引起了裴斐的高度注意。她開始注意弓陽的變化。月底,手機費一查,一百多元,以前絕沒有這么多。裴斐打開弓陽的手機,發現十次有九次,最后一次撥出去的號碼,一定是一個他曾兩次接過的號碼,而這個號碼的人是一個女人,她一接就掛機。裴斐發現弓陽有時會避開她去回電話,打電話。弓陽叫裴斐不要隨便拿他的手機,有事沒事他都把手機裝在自己的兜里。
以前裴斐從來不管弓陽晚上出去有多晚,哪怕他一夜不歸,她都不會想到他在外面干了些什么。她很放心,她甚至會打一個電話叫他小心。現在不行了,裴斐知道弓陽在外面搭上了一個騷貨,經常查弓陽的電話。
從此,弓陽打電話有了原則,一個電話不超過兩分鐘。若不是裴斐看得緊,弓陽早就和烏花花紅月圓了。弓陽害怕裴斐,但他更喜歡冒險。
5.弓陽似乎覺得自己一天都離不開烏花,哪怕是一個電話都是安慰他的靈丹妙藥,雖然只是量變還沒質變。
為了擺脫裴斐的監控,弓陽每打一次電話或者接了烏花的手機都立即刪除號碼,刪除通話記錄;吃飯睡覺凡是和裴斐在一起的時間弓陽通通關機,這是在裴斐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的;給手機設置密碼,通話清單除了本人誰也調不出來;小事發短信。他不給裴斐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所謂“殺雞埋毛,殺人挖壕”,這是對付裴斐的政策。
查英的生日party那天,弓陽對裴斐說他要去高中老師那兒。裴斐沒問他干什么,但他明顯感到裴斐并不相信他。
弓陽為表示對烏花和查英的盛情,他唱了一首鄭智化的《生日》歌,弓陽恢宏厚潤的男中音立即博得了所有朋友熱烈的掌聲。
當弓陽坐下來時,烏花在下面暗暗地握住他的手,眼睛迷離似的說:“沒想到你的歌唱得那么好,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還有一副撩人的嗓子,我還以為你光是舞跳得好呢。我過生日的時候,也希望你能來給我唱一首歌。”弓陽說:“沒問題,我只是沒告訴過你,我們學校年年元旦文藝晚會,我都要上臺唱呢。記得有一年還得了卡拉OK歌唱二等獎。”烏花激動得有些親昵,輕輕靠近弓陽。弓陽怕引起別人的注意,悄悄地推了推烏花的腿。烏花趕緊恢復了原態。
查英的老公正拿著麥克風唱《牽手》,老走調,還煞有介事地做出對查英十分動情的動作。大伙在下面不由得哈哈大笑,弓陽和烏花也跟著笑了起來。
以前打電話,弓陽在電話里有時也說些放蕩的話,烏花還罵他是流氓,說想吃豆腐哪有恁容易。可她的話卻充滿了晦澀之意,而到了跟前弓陽卻又不敢太放肆。現在烏花似乎比弓陽還主動,就讓弓陽有些膽怯。夢之夢歌舞廳里也鬧哄哄的,查英的老公又唱起了刀郎那一首《沖動的懲罰》。烏花說查英的老公很愛查英,查英長得很美,可她實在眼氣不高,她老公配不上查英。弓陽說別看查英很漂亮,卻沒有氣質,就她老公那樣,和查英正好相配。此時弓陽的電話響了起來,弓陽一看是裴斐的。弓陽趕緊跑到外面衛生間里。裴斐問弓陽在哪兒?弓陽說我在街上,你在哪里?裴斐說,你管我在哪里,你在哪里?弓陽有些緊張,胡亂地說在河邊。裴斐說我在天順專賣店,你幫我來看一件衣服。弓陽說,你看上了就買得了。裴斐說你快點!弓陽無奈地同意了。
弓陽回到歌廳,對烏花說:“我得走了,我老婆在天順專賣店。”烏花有些不舍,說:“正玩得高興,你卻要走,那我也不玩了。”弓陽說:“現在才九點,你別走,走了別人會說閑話。”
看來裴斐并不知道弓陽在哪里,她真是在天順門口等弓陽。弓陽跟著裴斐進了天順。
6.弓陽關好門,發現大廳里沒有人,他不知烏花在哪里,就輕輕喊了一聲烏花。烏花在臥室應了一聲。弓陽進去,發現烏花躺在被窩向弓陽招手。弓陽毫不客氣地剝掉自己的衣服,只留了一條短褲。
烏花身上一條線也沒有,滑溜溜地就像一條魚,一團淡淡的清香正在烏花的周圍蕩漾。弓陽不用引導,駕輕就熟,直接上路,色膽十分囂張。
弓陽說:“你也是結婚的人,我老婆也是結婚的人,為什么你的身材保持得這么好?”
烏花說:“我現在還沒有要孩子,這就是秘訣,也是我的代價。可別人的孩子都五六歲了,在這方面我就有損失。”
弓陽說:“原來什么事都是有失有得。咱們也算認識很久了,以前你為啥不讓人碰?”
烏花說:“我認識一個就黏糊,成了什么!除了我老公龍旗,我還真不想跟別的男人發生關系。若不是前些日子他回來和我吵了一架,我是不會和你睡在一起的。保持一種純潔的友誼其實很美,也很長久。男女之間一旦有了性,難免有了他求,關系就有了區別。我真有些后悔。”
弓陽說:“那也沒辦法,如果想繼續走下去,我們以后就沒必要有太多的要求,誰也不欠誰什么。有時細細一想,覺得平常之人誰能圣潔多少?而圣人之所以是圣人是因為他們無欲無求,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可做不到,都是凡人,難免有了要求會生出是非。就象我和你現在這樣,雖然以前沒有發生什么事情,可我老婆就是把我看得很緊,一個電話都會叫她浮想聯翩。剛才雖然人沒有跟蹤我,但我都覺得她此時就象在我身邊。”想起裴斐那多疑的神情,弓陽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你老婆很漂亮,我見過。可你為什么那么多情,放著美味,還要打野食。我可不同,和你現在這樣,只不過是想討個心理平衡,報復龍旗而已。我剛從東港回來,龍旗是太傷我心了。你不會想到,我打開門時,他居然和我最好的朋友查英睡在床上,你簡直不知道當時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真是恨死了龍旗,恨死了查英這個不要臉的騷貨。可龍旗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我都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搞到一起的?”烏花憤憤地說,“所以我就想,龍旗還怕我紅杏出墻,他倒好,已跟別的女人弄到了一起。既然我也喜歡一個人,為什么憋著自己難受。看到龍旗那樣,我大大地發泄了一通,幾乎沒在東港停留,就返回了,因此我一回來就打了電話給你。”
烏花嘆了口氣又說其實能和一個自己十分心儀的男人在一起也是一種幸福,我對龍旗深感失望!遇到你我有這種感覺。我有時覺得你深藏不露,對有些喜歡以表面印象衡量人的人,你往往不會有結果。她們大都不喜歡你的外在。查英生日party那晚,你把大家都震驚了,大家都說沒看出。
弓陽說:“這就是我老婆當時愛上我的原因,當時我非常鐘情一個女孩子,比我老婆裴斐更漂亮。可是人家看不上我,等到知道我是一個寶時已經晚了,我已經結了婚。別看我老婆只是漂亮,可她的眼睛能看得很遠,也有遠見。現在就是例證,我一有什么風吹草動,她是立即就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說,我這人一旦叫一個女人看清了,就是我快要獻身的時候。你不看我這‘弓’字左邊那東西像不像男人下面那個?很厲害的。”弓陽嘿嘿一笑。
烏花說:“去你的,你以為你是誰?沒臉沒皮的。”
弓陽說:“我就是一張弓,能射箭的硬弓,我是箭箭射靶心。”
烏花說:“我看你是一只公狼,公母的公,色狼的狼。”
弓陽說隨便你怎么說,哪怕你說我是公豬公狗都行。
烏花說你現在還能來么?
弓陽說:“跟我老婆不行,她在這方面沒情調,跟你能大戰三百回合。”
烏花撲哧一笑說:“吹牛!”
弓陽正和烏花騎馬射箭,枕邊的手機歡快地叫了起來。弓陽趕緊滾鞍下馬,掏出手機一看是裴斐的。裴斐命令說:“弓陽,你快回來!”
弓陽向烏花擠了一下眼說:“我正手氣好著吶,干嗎回去?”
裴斐說:“弓健發燒很厲害,你還有心事打牌!”
弓陽一聽兒子病了,當下沒了心情,撿起地上的褲子就往腿上套。
7.龍旗家里比較有錢。龍旗他爸原是一個包工頭,前些年搞房地產掙了幾十萬。龍旗和烏花的工作都是他爸的功勞。烏花是城里人,上過大學,但并不是很好的大學。天河公司因為欠了龍旗他爸二十五六萬,暫時沒錢還,所以答應安排龍旗和烏花到天河上班。條件是只付二十萬,而且是分期付款。龍旗他爸已經不搞房地產了,能讓兩個孩子在天河上班也是一件好事,所以龍旗他爸一口應承下來。烏花原來是在龍旗他爸的工程隊做預算,和龍旗處了朋友結婚后進了天河公司。別看龍旗的家在鄉下,可他因為有錢且一肚子的花花腸子,當初沒結婚能把烏花的肚子搞大流產,現在也能和別的女人亂來,何況又在東港。烏花常常這樣想。
查英也在天河,和烏花最好。
查英生日party后,休半個月假去了東港。過了幾日,烏花也有了一周的假期。閑著無聊,看看身上的衣服也不象樣子,而且前段時間又和龍旗鬧的不歡而散。所以她準備去東港,龍旗已經快一個半月沒回來了。男人們只要喂飽上面和下面就不會想入非非,上面他自己喂,下面還得烏花去。烏花沒有打電話,她預備給龍旗一個驚喜。不管怎么說龍旗還是十分愛她,走前和她吵了一架不知現在氣消了沒有?
來到東港,買了幾件衣服,一換上,頓時煥發了一股青春氣息。在服裝專賣店里的試衣間,對著鏡子,烏花還專門抹了口紅,畫了眉毛,涂了眼線,勾了眼影。鏡子里一照,已經是另一番風景了。
一切收拾停當,付了款,打上的,出租車一溜煙鉆進了城市的車流。
烏花上龍旗租賃的房屋樓梯時還想著龍旗懶熊,房子不知臟亂成什么樣子,衣服肯定臟得發臭。進去先把屋子整理一下,讓龍旗回來得到一個意想不到的興奮。
不是讓龍旗想不到,而是讓烏花大吃一驚。她最好的朋友查英居然和龍旗滾在床上。三個人都驚得大張其口。驚恐之余,查英和龍旗連忙穿衣穿鞋,趁著兩個人忙亂時,烏花上去就給了查英一個耳光,烏花說:“你真是不要臉,偷男人竟然偷到我屋!來,我先給你這不要臉的婊子臉上留個記號,讓人都知道你有多不要臉!”說著就撲了上去,查英拼命躲閃。還沒穿戴整齊的龍旗怕烏花抓傷了查英,事情越鬧越大,趕緊拉住烏花叫查英快走。可查英并不急,這惹惱了烏花,她拾起龍旗的鞋子去打查英。龍旗一邊拉烏花,一邊催查英:“你還不快走。”查英到了門口,查英丟了一句話:“烏花姐,晚上我想跟你談談!”
烏花大怒:“談你媽個頭!”一鞋子就甩了過去,查英的鼻子嘩啦一下流出了血。
查英不敢再啰嗦,捂著鼻子跑下了樓。
查英一走,烏花就在屋子里大鬧陳州,床上的被子褥子扔了一地,鞋子襪子和洗刷用具一應都滾落在地上。
龍旗自知理虧,一句不吭地立在墻角,任憑烏花摔東摔西。
8.弓陽回到家,發現兒子弓健好好的并沒有發燒,已經睡覺,大怒:“你是不是發燒了說胡話,拿兒子找借口,你什么意思?”
裴斐說:“別再找借口了,別再自欺欺人了!我是不是打攪了你的好事,你這樣不高興?說我拿兒子開你的心,是又怎么樣!你以為就你聰明,別人都是白癡!告訴你雖然我不認識毛康寧,可你的其他朋友我認識。打一個電話去問問,難道他們也不認識毛康寧?天河公司是怎么回事?毛康寧是天河公司的人么?你是去了天河公司,還是去找毛康寧?打這個電話,毛康寧的電話。看他在哪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了哪?我只是給你留個面子,也就是一張臉,可別把臉不當臉!”
弓陽嘴硬地說:“難道毛康寧不會去天河找人打牌?”
“毛康寧根本就沒去,你知道他去了哪兒?在家看球賽!你敢和我去對質么?給,拿我電話先打一下試試?”裴斐理直氣壯地瞪著弓陽說。
弓陽心里想他媽的毛康寧,我都給他叮嚀了,要是老婆查到他,叫他千萬說是和我在一塊打牌,這小子八成是看球賽把事給耽誤了!狗日的毛康寧!狗日的球賽!弓陽不敢接電話,心虛得像剛剛彈的棉花一樣。
“你剛才回來的路上,我打了這個電話,讓她來!”說著裴斐寫了一個手機號碼遞給了弓陽,這號碼早就刻在弓陽的腦海里,也被裴斐牢牢地裝在腦子里。裴斐說:“你知道是誰嗎?烏花是誰?這個人有很大的魅力是不是?我把電話已經打通了,她馬上就來,你等著!”
弓陽心里突地害怕了起來,他無法自圓其說,又怕烏花真的會來。弓陽假裝上廁所,立即跑到衛生間。
剛剛打開手機,裴斐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慌什么!真是做賊心虛,不打自招!我并沒有打電話!我憑什么給人家打電話!你的智商怎么這么低?”裴斐說完憤憤地瞟了一眼弓陽。
弓陽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心想自己真是愚蠢!
看來一切都瞞不過裴斐的眼睛和心思。曾經有一次晚上弓陽和裴斐做事可怎么也做不成,裴斐幫忙都不行,惱得裴斐說弓陽:“你一前不是很猛的么,怎么現在成了窩蛋?”
弓陽十分沮喪,不清楚自己哪出了差錯,老婆鬼使神差地一天都懷疑自己,想想有個老婆真麻煩!有一條短信是這樣的:“老婆是電腦系統硬件,一旦安裝,拆卸十分麻煩;小蜜是軟件,只要有興趣,可以隨時更換;情人是正版光盤,但須投資不斷;小姐是盜版光盤,用時先殺毒。”
弓陽重重地嘆了口氣,無奈的電腦硬件系統。
從此,他再沒和烏花聯系。
責任編輯 江 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