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勇軍進行曲》從1935年問世之日起,它那高亢激揚的旋律,總是激蕩著每一個中國人的心。每當人們聆聽或高唱這首不朽之作時,也總會想起它的曲作者、偉大的人民音樂家聶耳。
在著名作曲家、無產階級戰士聶耳逝世7l周年即將來臨之際,我懷著無比崇敬之情走進聶耳墓園,拜謁了聶耳。
聶耳墓位于景色秀麗的昆明市西山風景區太華寺與三清閣之間的半山坡上,距昆明市中心約三公里。我在一位云南音樂界的朋友陪同下,驅車來到三清閣,沿著一條石徑小道,拾級而上。道旁,樹木蔥籠,百花爭艷;林間,百鳥啁啾,婉轉動聽……空氣格外清新。我們一邊走,一邊談起聶耳:聶耳原名聶守信,1912年2月14日生于昆明,從小酷愛音樂,關心政治,16歲時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33年在上海經田漢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他是一位劃時代的作曲家,是中國無產階級革命音樂的開拓者和奠基人。他的作品《饑寒交迫之歌》、《開礦歌》、《碼頭工人歌》、《大路歌》、《開路先鋒》、《新女性》、《奴隸們起來》、《打磚歌》、《賣報歌》等等,都成為工人階級和廣大勞動人民自己的歌曲。他把音樂創作與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人民革命斗爭緊密結合起來,開創了群眾歌曲創作的新時代。當日寇的鐵蹄踏破祖國的大好河山、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他昂首站在時代的前列,高唱出《義勇軍進行曲》、《畢業歌》、《自衛歌》、《前進歌》、《鐵蹄下的歌女》等一系列反侵略者的戰歌,用他的筆做刀槍,用他的歌做炮火,向著萬惡的日本侵略者和黑暗的舊社會展開了猛烈的攻擊,用他從心底爆發出來的歌聲向億萬人民發出了戰斗的號召。他所創作的如槍、如箭、如火、如戰鼓、如號角的雄壯旋律,是那樣的激動人心,是那樣的所向披靡,成為了時代的號角,在中國人民解放斗爭的歷史上、在中國革命音樂的發展史上留下了光輝的一頁。
我們邊走邊談,不知不覺地踏上了聶耳慕園土地。墓園依兩山“睡美人”而建。面向500里滇池,周圍蒼松挺拔,翠柏森森,景色秀麗清幽。墓園設計匠心獨運,別具一格。整個墓園呈云南月琴狀,慕室位于琴盤發音孔處,墓室后上方豎有七塊晶瑩、巨大的墨石鑲嵌而成的墓碑,墓室前平放著白色花崗石雕鑿成的花環。墓前矗立著聶耳全身塑像,塑像用白色花崗石雕成,披大氅,著西裝,右手空托在胸前,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凝視著遠方,好像是在為祖國破碎的山河憂思、又好像是在構思新作。塑像前的七個山高而低、大小相等、橫排著的長方形花壇,代表音樂的七個音階:墓園步道上的24級臺階,象征著聶耳24歲生命的年輪。墓碑上鐫刻著文學大師郭沫若手書“人民音樂家聶耳之墓”九個大寧。碑陰右邊為郭沫若所撰書的墓志銘。左邊是《義勇軍進行曲》歌詞作者田漢的題詞。我在游人絡繹不絕的墓碑前久久地佇立著,默默地拜讀著郭老所撰寫的墓志銘,細細地咀嚼著慕志銘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靜靜地思索著……。當我讀到“……1935年7月17日溺死于日本鵠沼之海濱,享年僅二十有四”時、想到聶耳的創作剛到鼎盛時期,黨和人民期待著他更多的作品問世時,他卻悄然離開了人問,每個有良知的中國人怎能不“為憾無極”?當然,生命的價值從來不是用年齡的長短來衡量的。聶耳雖然僅僅活了24歲,實在太短暫了,但他的作品長留人間,是中華民族的一筆寶貴精神財富,他的生命是比泰山還重的……
這時,一隊隊武警學校的學員來到聶耳墓前敬獻鮮花、花籃,合影留念。他們在老師的帶領下,齊聲朗誦著郭老所撰寫的墓志銘:“聶耳同志,中國革命之號角,人民解放之聲鼙鼓也。其所譜‘義勇軍進行曲’,已被選為代用國歌。聞其歌者,莫不油然而興愛國之思,莊然而宏志士之氣,毅然而同趣于共同之鵠的。聶耳乎,巍然其與國族并壽而永垂不朽乎。聶耳同志……不幸而死于敵國,為憾無極,其僅以至溺之山,而今猶未能明焉。”我看見一個個學員的眼中噴射出對日本侵略者仇恨的怒火,恨不得把萬惡的侵略者剁成肉醬似的。突然,學員們唱起了《畢業歌》:“同學們,大家起來……我們今天是桃李芬芳,明天是社會的棟梁……同學們!同學們!快拿出力量……”那充滿愛國激情的雄壯歌聲,在聶耳墓園上空縈繞回蕩,仿佛是在向人民喜愛的音樂家傾訴敬慕之情,也仿佛是在告慰人民音樂家聶耳:我們有“真刀真槍的硬功夫”捍衛我們偉大的祖國,您在山清水秀的西山好好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