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夢想的存在,所以追逐,才能有今天如花似錦的前程;因為夢想的駐扎,所以飛奔,才能有了今天如煙花般絢爛的日子。俺始終相信這個道理。雖然俺是一頭驢,沒有豬的閑適、狗的威嚴,更沒有馬的瀟灑。可俺娘說了,雖然平凡,但只要永遠想著拉好磨,那便是驢中的極品。
一
陽光從云層中穿刺而出直射下來,照在院子里,照在俺的背上,將溫暖匯集成炙熱。四周靜悄悄的,只有磨盤“吱吱”的摩擦聲縈繞在院子里。俺渾身散發(fā)著熱氣,嘴里不斷地喘著。俺有些力不從心了,不覺停下來,蹬了蹬后腿。俺望望刺眼的烈日,不由自主地將眼瞼合上,脖子一用力,企圖掙脫這和磨盤相連的繩子。
“這驢,總偷懶,不是什么好貨!如果不下鞭子就裝死,簡直就是廢物,能干些什么!”傳來一女人的叱罵。
俺不服,耳邊回繞著娘的教誨,俺將脖子不情愿地擰回來。“俺還年輕,俺要拉好磨,爭做驢才呢!”俺回過神,將頭深深埋下,加油!俺提起前腿,重重地踩在地上,身子向前奮力蹬去。
二
太陽似乎永遠不會疲倦,對于人類來說,這又是所謂“艷陽高照”的一天。
俺的喉嚨周期性地冒煙,累得兩眼發(fā)花。俺晃了晃頭,企圖甩走一身的疲憊。看著磨出的成果,俺咧開大嘴笑了,狂傲地將頭仰向天空,長嘶……
“哎,驢弟啊,歇歇吧!看你老兄我,多爽啊!”豬兄扭了扭屁股,一下子鉆進圈里,俺啥也沒說只是搖了搖頭。
“驢兄,跟我學叫喚吧!看我,就憑這嗓子,唬得那些陌生人連屁都不敢放!”狗弟甩甩全身的毛,頓時精神抖擻、威風凜凜。
俺簡直看呆了。對呀!也許真應該學學狗弟,謀個輕松、體面的差事。可“做好驢,做驢才”,娘的話仿佛又回蕩在俺耳邊,俺把思緒拉回——可不能對不起俺那美麗的夢想!俺堅決地埋下頭去。
“別管那孩子了,只認死理!‘才子’又不是單方面,一條路走不通,改行嘛!可他除了會拉磨,還會什么!”一陣馬蹄聲響過,俺心如刀割。俺搖了搖頭,晃了晃耳朵,想把那些話全部趕走。俺將怒視與堅定的眼光定格在空氣中。
三
星星也不知何時上的崗。俺覺得腿腳發(fā)麻。
日子久了,磨盤的周圍出現(xiàn)了一圈深深的溝壑。
“跟你們說,我們家的驢絕對是模范!”俺在夢中聽到女主人夸俺,夸得唾沫星子四下亂飛。俺樂了,打心眼兒里高興,俺知道這是俺的價值,俺的夢想浮出水面了……
(指導教師薛吉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