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文化市場需要一個健康向上的文化環境。其實,農民是希望盡快解決農村民間文藝隊伍荒蕪,農村大眾文化匱乏的現狀,渴求享有一種健康向上的文化生活。
我們藝術團從2002年初成立伊始,就擔當起北京市文化下鄉的主力軍的任務。自此以后,我就一直在深思:我們每年應該給農村送去什么樣的文化作品?如何培養激發農民自身的文化潛力,使農村文化演出市場能夠活起來,同時既接受“輸血”,也能自己“造血”。
我們藝術團如今已在北京10個遠郊區縣近84%的偏遠山區農村進行了文藝演出。在演出中我發現農民對文化的需求是很質樸的。2003年冬天,我們在房山南窖鄉一個村莊演出,那里條件非常艱苦,公路是結冰的“地穿甲”,演出現場正趕上鵝毛大雪,而鄉親們早就在雪中等了兩個多小時。演出后,農民們依依不舍地送了我們很遠。
其實在文化下鄉演出中,廣大農民的文藝潛能也被激發出來了,演出前昌平區香堂村有個秧歌隊率先上臺表演,懷柔區懷北鎮的小學生剛學會打快板也要在家鄉父老面前“獻藝”,大興區許多村民會唱戲、會彈電子琴,他們紛紛要求給鄉親們表演自己的文藝節目。他們許多節目是對農家日常生活、生產狀況的藝術表達。他們表演得淳樸、認真,既陶醉自信又有成就感和幸福感。我能深深感覺到他們對于自己生活的執著與熱愛,感覺到鄉親們在自娛自樂中傳承中華民族優秀文化。
社會主義新農村的建設步伐越來越快,我們必須針對農村日新月異的變化不斷調研,與時俱進,排演真正為他們服務的先進文化。就連“非典”期間我們的創作也未停止,我們自創劇目12個,送到一線演出。我們不斷把積極健康向上的,弘揚傳統美德的一種精神產品奉獻給農民群眾,在農村培育良好的文化氛圍。
在送文化下鄉的同時,我們很注意“種文化”。農村文化底蘊其實是很深厚的。在演出中,我們發現農村藏龍臥虎,具有表演、歌唱才能者眾多。很多村有自己的小劇團,只是由于生存困難與沒有好的文化氛圍而被埋沒了。對有規模能演出的小劇團,我們采取“種文化”扶助政策,幫他們增強“造血”功能。我們與他們結成對子,一幫一為他們進行藝術指導、提供演出器材與服裝等。如:大興的禮賢梆子劇團、順義望渠村的評劇團,在我們力所能及的支持下,他們逐步成熟。有些劇團可以走出本村,到其他鄉里演出了。我們在與農民兄弟的演出中,還發現農民自己保護了多年的民間非物質文化遺產。例如門頭溝的“山梆子”,演唱起來古樸、凝重,令人蕩氣回腸,這是一種近乎原始質樸的民間梆子。我們極力向文委推薦這種傳統民間藝術。據說已列為北京市民間非物質文化遺產。
發展農村文化,這是一個系統工程,既需要政府政策扶貧,也需要發揮農民的主體與主動作用,將文化扶貧與農民自救結合起來,再假以時間,這樣,社會主義新農村的文化事業必定會欣欣向榮,農民也會幸福并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