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河南人改變中國足球格局

張宇在建業足球俱樂部任董事長兼總經理一年，建業足球從低谷走到了中甲冠軍。許多人士對此的客觀評論于是只有兩個字“神奇”。并稱張宇此舉可能改變中國足球的格局……

張宇玩足球，和趙本山是一后一前，或者說，趙本山先“下山”，張宇后“上山”。而結果卻是趙本山“收山”，張宇笑到了最后，兩個文藝圈的名人“玩”足球，張宇創造了神奇。

但是，使張宇創造這種“神奇”的關鍵人物，是建業住宅集團(中國)有限公司的董事長胡葆森，沖超成功，建業足球中甲奪冠后，鄭州本地一家媒體發表足球評論員文章稱：“當一個人13年一根筋式地堅持去做一件事情，為什么不可以相信他呢?比如河南建業13年后的沖超。”

張宇稱，沖超成功，當他接到河南省委、省政府的祝賀電話時，堅決要把一個人的手機告訴對方，這個人，就是胡葆森。

“沖超不易!”這是張宇夫人陳靜的一聲感嘆。“真應該寫一寫一個人”，這個人，曾在看臺上，為了建業隊的取勝，眼淚奪眼眶而出，這個人，就是胡葆森。

張宇玩足球，是“無心之舉”，因為“我不靠足球出名”。而胡葆森，就是“認真之舉”。13年的投入，中間還兩次降級，足球不好踢!這也就是張宇上山的關鍵幕后——一個人的堅忍不拔帶來今日讓眾多人為之感嘆的沖超成功。

借張宇建業與足球共謀人氣

進行足球俱樂部的改革，建業集團的決策是關鍵，作為建業住宅集團的董事長和總裁的胡葆森，考慮的是，建業足球曾經為建業企業被海內外媒體和球迷所共知立下了汗馬功勞；而當球隊成績江河日下，也將危及建業企業品牌。張宇說，2005年4月，他先期做了一份足球調研的報告，主要是足球產業化的經營思路。老胡在建業召開了幾次高層會議，商討報告。但會議上也未能充分統一意見。

但是張宇相信，集團對建業足球俱樂部的改革支持卻是充分而堅定的。一份關于足球經營的調研報告，也成了開始沒想到足球俱樂部的張宇去足球俱樂部的理由。張宇說：“老胡對我說，你不去，只有我自己去了。”老胡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在2003年進人建業，成為建業副總裁的張宇就開始接過了自己提出的足球俱樂部整改方案，進入到了執行角色。這就是內部會稱張宇是“職業董事長”的由來。關于此，張宇也說：“主要是老胡在策劃。”

張宇，這樣一個文人掛帥建業足球。這件事件使建業足球再次回到被社會媒體關注的焦點，為建業足球聚攏了多年來失去的球迷人氣。

還原一個全面真實的張宇

張宇在足球俱樂部上任之初，制造了一連串整飭球隊的“狠招”，讓外界就“清洗風暴”的議論“沸沸揚揚”。接著，“門文峰走馬掛帥”、“建業隊外援之謎”，他又拋出連環新聞“懸案”，讓業內業外關注升級，乃至猜測連連。

張宇首先認可了這種社會集體關注的“分量”。他說，沒有給記者發一分錢，可就是這樣，建業足球俱樂部的新聞還是在各大媒體、全國網站上“滿天飛”。“媒體舍得版面給你宣傳，一分錢不要，足球是個特殊的資源。”

但同時，對于建業的內部刊物，張宇卻說：“我們建業內部的媒體，一定要低調處理。”“我來到建業足球俱樂部當董事長，是職務行為。我是代表建業去當的，這不是我個人行為。那么就必須腦袋清醒、不能發熱，不能個人化，絕對不能放大‘張宇化’的這種東西，一定要杜絕。”

張宇面對建業的內部刊物還說過，“我是一個‘檢討主義者’”。工作中碰到問題，他會問自己，1／3是一個著名作家擔任河南省作協主席的職務經驗，1／3是兩年來行使建業企業副總裁管理職能的企業經驗，1／3是早年具有管理和財務的經驗，是不是就真正使他“有了管足球的底氣”?

那一次，張宇面對來自眾多足球內行的不信任，只說“毛澤東說過一句話：外行領導內行，歷來如此。這句話說得很對，為什么呢?七十二行里每一行都有規律性的東西。規律性的東西是萬變不離其宗的。”而“規律是永遠相通的，懂得規律的人就懂得了管理。”管理層面上，估量張宇更多的關于建業足球改革的一番現實思考會在以下幾個方面。那就是，建業足球俱樂部的“改革”能不能夠名副其實?要聚焦哪里?會持續多久?

“改革”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幫助建業足球實現“沖超”，實現足球產業化經營和企業需要的平衡?這也都是張宇需要掂量的。至于有人對張宇說“干得好要下崗，干不好也是要下崗”這樣代表個人結果的判斷，張宇“一笑了之”，過后，還是要接著去思考。該不該去刺激“沖超”的愿望實現，而假使建業球隊“沖超”的愿望實現不了，會不會因此把剛熱起來的河南球迷們的熱情又“涼”下去，會不會把“建業足球的改革行動”帶入“成績的死角”?這些問題依據張宇的多思多為的思維特征建立的邏輯下推斷，也是成立的。

當時，張宇說：“我心里頭總有很多事要想。”

自評比賽“頭三腳”的得失

張宇2005年接手建業足球俱樂部，著手變革，扭轉治理企業內外對足球不利的輿論局面。2006年一線隊進人中甲比賽，變革進入成果顯現的攸關時期。

對于這一場賽事的沸沸揚揚的關注中，中甲賽事開始之初，場外人士評論，一切全在前三場，如前三場踢完后建業“下課”，經營任務也會“流標”。建業足球的設想，也就不用“想”了。當然，這是“動搖”和“失利”的最壞結果。

事實是建業足球隊的前三場球，卻逐漸演變成了爭勝曙光的過程。變革思想在企業內外的攸關時期也一下子獲得了突破，5月23日，下午，建業足球2：0又贏了南昌隊，正如張宇說過的一句話，“都活了!”變足球為企業的目標，變足球為球市的目標，變球隊為沖超的目標，一個個都變“活”了。

就像足球任人評說，接著，張宇也開始被人評說了，“逮著了!”“好運道!”“有兩把刷子!”這些針對球場成績的說法，張宇的回答是“我沒有什么‘刷子’!”“我們能踢贏，是球場外做對了‘功課’。”以一場球為例，他揭示這一管理方法的成效。以一場球為例，他反思“功課”沒有做足的地方。他以一個作家的仔細，說足球求勝的規律、表象和方法。

我不在球場，也能贏!

中甲比賽有一場贏球的時候，張宇并不在比賽現場。當時，他在日本參加河南省文聯在日本的參觀交流活動。’“我不在球場，也能贏!”是張宇臨去日本前，對胡葆森的交代。“坐在場邊，坐在看臺上，你們所看到的每一個進球，其實我們在賽前，都模擬了，想到了。一個頭球，進了，一個陣形，進球了。”“‘功課’做好了，建業隊贏了!我們贏了!”

能爭勝，就不該保平!

同樣，“功課”的質量分析，在張宇的話語里，有細微的反思。張宇說起一場球的平局，“在雙方持平的實力分析下，就應該求勝了。保平，就是不對的!如果這場拿分了，目前，中甲成績就不會只是第四了。”勝負一念間，局面一念間，機會一念間，意志力更是一念之間，球隊就是這么受訓的。

中國足球大多圍著球隊轉。這是錯誤的!

張宇說起球票事件毫不含糊。“球票一定要賣!”“杜絕送票才能杜絕倒票!”“現在無法獲得球賽轉播收入，球票收入、廣告收入是俱樂部的兩大支柱。”

張宇對球票的索要顯得很“小氣”，更是打心里巴不得“杜絕送票”。據說，張宇的球票態度是能打動球隊球員、球迷的“精氣神兒”。這也意味著球票售賣要規則處理，公平處理。

像王石在“下海”之初，遭遇到批車皮的求人難題，張宇為足球求人辦事遭遇到的這種小事，也已經不少了。“來，來，張宇，加箱油吧!”“張宇，送多少多少張票來。”張宇容忍過、嘀咕過這些“不快”，當面直接拒絕過這些“不快”，當然，也“智斗”過這些“不快”。2006年5月22日，張宇甩出一句話：“要做像王石一樣的企業家!”

“足球娛樂本地化，火爆一億河南人的球市!”張宇的目標一直是河南人的足球集體效應。“中國足球大多圍著球隊轉，這是錯誤的!”

足球使人“癡”和“狂”

張宇說：“為了球隊訓練比賽出好成績，配合沖超，我提出了‘三化’：”“民間化”、“地域化”、“娛樂化”。從“好玩”到“玩好”同樣是需要精確的策劃的。張宇的經營思路的核心，就是他對球員資產升值的策劃思路。公司化運作球員，就像做買賣，不能賠，要賺錢，這會是張宇整治提高球隊成績之外的“動作”。

還有球迷大聯盟，一個遍布河南的球迷組織，在他的講述中，那也成了足球產業公司化經營的“好坯子”，一個“潛力最大的公司——球迷服務中心；市場經營是核心，可以成立一個廣告公司。”而且他還提出要讓球迷賺錢。這次，張宇的行動的價值還體現在“3年后自負盈虧，這是一個目標。10年后造血，開始盈利，和主業并駕齊驅。20年后，房地產下坡，足球上坡，成為主業。”這是一個值得注意的已經發生過變化了的遠期目標，但又是一個絕不容易雷同的目標。

張宇說到這兒，對于自己面對媒體賣的“關子”和上述“驚人之語”，他也笑了，“媒體采訪時，我跟他們說，你們看到的只是第一步，就是這個意思。”立足足球的產業化經營，建業足球俱樂部正在進行整體收購鄭州航海體育場，“從此，建業足球隊會擁有自己的主場。”這是張宇事先透露給所有關心足球運動的人的一個“重磅利好消息”。這也是在那一個乍一聽絕對是“癡人說夢”式的目標驅動下邁開的“第一步”。

進入建業三年了，張宇一篇小說沒有寫，本身就是出版社編輯的夫人陳靜已經說起過多少回了，張宇一直都沒有答應動筆。偶然的一個晚上，張宇自己忽然就提起了，足球踢贏了，我們勝利了，我要寫一部足球小說。張宇自己說，就寫足球本身給本地人們帶來的歡樂。球迷身上的一種共同感受，當然，這種快樂是不需要翻譯和解釋的。就是這樣了，神奇過了，喜歡過了，平靜了，思緒該靜下來的時候，一個作家的狀態浮現了。他回味足球帶給他人的幸福感，想用純粹的關于足球快樂的講述已經存在于他身上的某種感觸，帶給社會意外的思維體驗，以及觸動。

在足球世界宛如寫小說“抖盡了包袱”的他，沖超勝利后，又主動要求退居建業足球俱樂部董事長的幕后，據報評，張宇“微笑謝幕了”，對媒體稱：“這一年干得很過癮!”

(見習編輯／趙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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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業足球隊13年歷程回眸

1994年：苦澀起步

建業足球俱樂部是1994年8月28日成立的，河南體育以足球為先導，走出了市場化的第一步，擁有了第一支職業化足球隊。然而，建業隊最終在當年的甲B聯賽中名列第十，降為主級隊。

1995年：重整旗鼓

1995年，王隨生帶領一幫忠實的弟子征戰乙級聯賽，在中南區復賽中出線，獲得決賽階段比賽資格。1995年10月26日，建業隊在武漢舉行的決賽價段比賽中，以0：0戰平武漢前衛隊，提前兩輪重返甲B。

1996年：艱難保級

重返甲B的第一個賽季充滿了艱辛，建業隊長時間在降級的邊緣徘徊。1996年10月19日，建業隊在河南省體育場以1：0戰勝江蘇加佳隊，為建業隊建功的是洛陽籍的宋琦，他一記優美的弧線突破了對手的最后防守。建業終于保級成功。

1997年：夢斷豫園

1997賽季給很多河南球迷留下刻骨銘心的記憶。這個賽季有4個晉升甲A的名額，各隊展開了殘酷的爭奪。

這一年，建業隊首次啟動了球迷專列；這一年，建業隊引進了3名外援：尤里安、波爾烏、波岡斯基，“三劍客”給球迷帶來了希望和快樂。

然而，在那句著名的“謝天謝地謝人”中，建業隊失去晉級甲A的資格，成為河南人心中永遠的痛。

1998年：再次降級

1998年建業隊主場遷移到新鄉，造就了國內的一個“金牌球市”。

然而，球市的火爆擋不住球隊戰績的滑坡。從第6輪開始，建業隊在本賽季連續12輪不勝。8月17日，俱樂部總經理戴大洪、球隊主教練王隨生辭職；俱樂部原融總經理黃志誠出任俱樂部總經理，湖北籍著名教練丁三石擔任球隊主教練。但這些并沒有改變建業隊降級的命運。

1999年：重出江湖

丁三石帶領建業隊征戰乙級聯賽，但主教練和俱樂部以及隊員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成為球隊前進的阻力。6月9月，丁三石下課，王隨生重出江湖，執掌帥印。10月18日，建業隊在天津進行的乙級聯賽決賽階段中以2：2戰平青島海利豐隊，以總成績3：2淘汰對手，再度重返甲級行列。

200舊年：輕松保級

建業隊在老帥王隨生的調教下，發揮穩定。2000年，建業隊提前3輪輕松保級成功，最終名列甲B第八。

2001年：外籍教練

2001年7月，被球迷戲稱為“007”的克羅地亞人米羅西成為河南足球的第一位外籍主教練。米羅西上任伊始便發出“沖A”誓言，但現實與理想的差距使米羅西越來越沒了底氣。隨著建業隊離甲A越來越遠，米羅西聽到了球迷“下課”的喊聲。本賽季，建業隊獲得第七名。

2002年：移師洛陽

河南建業隊半數以上的球員來自洛陽。2002年，建業隊來到了名劇其實的“主場”洛陽，并冠名“洛陽白馬隊”。新賽季，米羅西定下進前四名的目標，但洛陽并沒有給建業隊帶來期望中的好運；8月7日，建業俱樂部與米羅西“友好”分手。洛陽入門文峰臨危受命，接過教鞭，扭轉了球隊戰績下滑的局面。

2003年：大遲入主

2003年，建業隊的主場回到了鄭州。2003年2月，大名鼎鼎的遲尚斌入主建業，成為建業隊的新任主教練。遲尚斌的到來，表現出俱樂部對球隊改造和實現中超計劃的決心。在遲尚斌的率領下，建業隊創造了10輪不敗的紀錄，以48分取得了“末代甲B”聯賽的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