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一切妨礙發展的思想觀念都要堅決沖破”

摘要：本文圍繞我國“發展”這一主題，剖析了我國文化傳統中至今仍然在妨礙我國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健康發展的種種觀念性障礙及其危害，并呼吁必須適應時代“發展”的要求堅決沖破這些觀念性障礙。

關鍵詞，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發展；觀念性障礙

中圖分類號：C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544(2006)07-0020－04

發展是當今時代的最強音。自新中國建立以來，特別是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把黨和國家的工作重心從以階級斗爭為綱轉移到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正確軌道上來，我黨一直致力于“發展”這一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主題。從鄧小平的“發展是硬道理”，到江澤民的“發展是黨執政興國的第一要務”，再到胡錦濤的“科學發展觀”，清晰地反映出我黨對中國社會主義發展道路的科學認識。可以說，在中國這樣的經濟文化落后的發展中大國，如果離開了發展，保持黨的先進性，發揮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和實現國富民強都無從談起。基于這種認識，黨的十六大號召全黨和全國人民要“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用發展的辦法解決前進中的問題”，“自覺地把思想認識從那些不合時宜的觀念、做法和體制的束縛中解放出來，從對馬克思主義的錯誤的和教條式的理解中解放出來，從主觀主義和形而上學的桎梏中解放出來”，并大聲呼吁，“一切妨礙發展的思想觀念都要堅決沖破，一切束縛發展的做法和規定都要堅決改變，一切影響發展的體制弊端都要堅決革除。”

一、以階級斗爭和革命為價值導向的政治觀必須堅決沖破

馬克思主義認為，階級斗爭是推動階級社會發展的直接動力。在過去長期的革命戰爭年代，由于你死我活的階級斗爭和革命戰爭的需要，我們以階級斗爭和革命的思維來考察政治是正確的。問題是我國在20世紀50年代完成了社會主義改造之后，社會主要矛盾已不再是階級斗爭的情況下，我們沒有認清國際國內形勢，致使對社會主義社會主要矛盾的認識發生嚴重失誤，從而使黨的工作重心也隨之發生偏離，這就使得我們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在頻繁的“革命”政治運動中越陷越深。鄧小平在總結這段歷史時指出：“多少年來我們吃了一個大虧，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了，還是‘以階級斗爭為綱’，忽視發展生產力。‘文化大革命’更走到了極端”。可以說，直到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前，我黨一直沒有擺脫階級斗爭和革命的政治思維。

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我們黨經過對國內外局勢長期觀察和冷靜分析。終于認識到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不是階級斗爭，而是“落后的社會生產同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之間的矛盾。”正是基于這一正確判斷，十一屆三中全會做出了把全黨工作重點從以階級斗爭為綱轉移到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上來的戰略決策。隨后，1979年3月鄧小平在《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的講話中著重指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是我們當前最大的政治”。同年10月，鄧小平在中國文學藝術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會上致祝辭時再次強調，“同心同德地實現四個現代化，是今后一個相當長的時期內全國人民壓倒一切的中心任務，是決定祖國命運的千秋大業”。正是在鄧小平及全黨同志的積極探索下，我黨終于認清了我國已經進入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搞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是新時期最大的政治，由此最終確立了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黨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路線。這條政治路線的確立，是黨對建國以來中國社會主義建設幾十年來的經驗教訓的科學總結。

相應地，我們政治思維的價值導向應切實轉變到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大力發展生產力的思路上來，真正樹立起“經濟”的政治觀、“建設”的政治觀，并且要樹立起“用經濟政策來解決政治問題”的戰略思路。正如鄧小平所說，在我們這樣的經濟文化相對落后的發展中國家，如果“不搞現代化，科學技術水平不提高，社會生產力不發達，國家的實力得不到加強，人民的物質文化生活得不到改善，那末，我們的社會主義政治制度和經濟制度就不能充分鞏固，我們國家的安全就沒有可靠的保障”。因此，在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進程中，在我國社會已進入了一個“黃金發展期”和“矛盾凸顯期”并存的關鍵時刻，我國社會肯定還會存在更多更復雜的人民內部矛盾及其利益間的尖銳沖突，但是我們決不能再沿用過去階級斗爭和革命的政治思維方式去處理(如針對日益拉大的貧富差距，有人提出“要再來一次‘革命’以殺富濟貧”，這樣的言論就值得警惕)，而只能用發展的辦法去解決前進中的問題。

二、“重義輕利”的觀念尚需徹底沖破

中國傳統社會中“重義輕利”的觀念由來已久。早在春秋時期，孔子提出“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漢代董仲舒主張“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到宋明理學則提出“明天理，滅人欲”的說教等，從而把這一價值觀念發展到極端。這種觀念之所以長期盛行，原因在于中國傳統社會的經濟基礎是以農耕為主體的自然經濟。這種以自給自足為生產目的的經濟運行機制先天就缺乏一種強烈求利的動力機制；而生產力水平落后所造成的物質財富極其匱乏的狀況，又必須通過尚義的價值取向去調節，由此可能引發的各種矛盾。歷史地看，這種觀念符合了小農經濟的要求(即物質財富貧乏，言利則起紛爭，尚義則保穩定)，造就了中華民族重道德操守、重禮義氣度的傳統美德，但其過分強調精神生活、道德生活的至上價值，貶損物質生活的追求，在客觀上造成了人們對物質生活的淡漠，從而泯滅了社會發展的動力和生機，阻礙了中國社會的發展。

在計劃經濟時代，生產經營活動都實行權力高度集中的計劃管理，各種經濟主體都沒有獨立的經濟利益，不負盈虧責任，因而也缺乏必要的求利動機；“左”傾思想則鼓吹精神萬能，提出所謂“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苗”，把“利”看著“私”，把“富裕”等同于“資本主義”，并狠斗“私”字一閃念，因此，實質上也否認了求利的正當性。

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基于對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主要矛盾的正確認識，我黨明確提出了社會主義的根本任務是發展生產力。我黨通過長期探索，確認實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是我國發展生產力的必由之路。市場經濟是與以往的自然經濟和計劃經濟完全不同的一種經濟體制。在市場經濟活動中，每個市場主體都是“自主經營，自負盈虧”的獨立經濟主體，在市場經濟的價值規律和競爭機制的支配下，追求最大的經濟利益。因此，求利是市場經濟發展的直接動力，市場經濟內蘊著強烈的求利動機。與此同時，現代市場經濟又是一種高度規范性經濟，它不僅靠經濟規律這只“看不見的手”來調節，而且還要靠法律和道德這只看得見的手來進行調節。顯然，“義利兼顧”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內在要求，義利兼顧觀念是這一根本要求的本質反映。而傳統“重義輕利”觀念把義利對立起來，把對物質利益的追求看成“私心雜念”、“走資本主義道路”，嚴重壓抑了人們生產勞動的積極性，阻礙了社會生產力的發展，不適應市場經濟的發展的內在要求。當下，這種“重義輕利”觀念在社會上還有一定影響，因此尚須徹底沖破之。

三、“重群體、輕個體”的價值觀念還須努力沖破

是否尊重并滿足個體合法利益，是區分真假集體主義的分界線。馬克思曾一針見血地指出了虛假集體的本質，他說：“從前各個個人所結成的那種虛假的集體，總是作為某種獨立的東西而使自己與各個個人對立起來，這種聯合把個人的自由發展和運動的條件置于它們的控制之下，所以，對被支配的階級說來，它不僅是完全虛構的集體而且是新的桎梏。”就是說“虛假的集體”總是以脫離個人的自由發展、只要個人的義務和貢獻而不管個人權利和利益為特征的。傳統社會的整體主義就是這種虛假的集體主義。這種整體主義觀念主要根源于中國小農必須依靠某種社會集體(家族、國家)的力量來保護自己利益的本性。由于小農自身無法避免的脆弱性，致使他們必須以家庭或家族為單位，協同勞動，以增強自身的力量，抵御來自各方面災害的侵擾。家庭(家族)是傳統社會生活的根基，家庭(家族)的利益因而高于一切。而傳統家國同構的社會結構又使得家族利益至上的價值觀彌漫為整個社會范圍的整體主義價值觀，成為傳統社會的基本價值觀念，從而使個人利益消融在整體利益之中。

在計劃經濟時代，由于長期戰爭年代的軍事共產主義的思維慣性，由于傳統社會整體主義的深刻影響，由于計劃經濟時代高度集權的經濟政治體制的制約，更由于長期“左”傾思潮的嚴重侵蝕，我國實際上長期強制推行絕對服從集體和無條件犧牲自我利益的禁欲主義。這種極端的集體主義價值觀念，使人民群眾的個體合法權益長期得不到尊重與保護，使集體主義價值觀流于空洞的道德說教，從而嚴重壓抑了廣大人民群眾進行社會主義建設的積極性，最終造成了我國社會經濟發展的停滯不前。因此，計劃經濟時代的集體主義實際上仍然是虛假的集體主義。

我國現在實行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是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和市場經濟體制的有機結合，其基礎是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成分長期并存，共同發展。一方面，它確認社會的整體利益和個體利益有著相對的獨立性，倡導國家、集體、個人三者利益的兼顧。黨的十四屆六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若干重要問題的決議》就明確指出：“適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建立和完善，必須形成把國家和人民利益放在首位而又充分尊重公民個人合法權益的義利觀，形成健康有序的經濟和社會生活規范。”這里提出的“把國家和人民利益放在首位”，就是說由于我國是社會主義國家，國家和人民的集體利益是我們大局，是個人利益的前提和保障，因此必須“放在首位”，向全社會加以倡導和實行。而“充分尊重公民個人的合法利益”，意思是“公民個人合法利益”同社會主義國家的集體利益從根本上講是一致的，應該得到充分的尊重，并鼓勵和倡導每一個公民為獲得自己合法利益而誠實勞動和積極工作。正如鄧小平所說：“必須實行按勞分配，必須把國家、集體和個人利益結合起來，才能調動積極性，才能發展社會主義生產；共產主義高級階段，生產力高度發達，實行各盡所能，按需分配，將更多地承認個人利益，滿足個人需要。”可見，這里集體利益和個人利益是相對獨立的，都應該得到尊重。另一方面，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又使集體利益和個人利益有了統一的現實基礎。不同于以往虛假的集體主義。社會主義集體主義是真實的集體主義，它不僅代表了社會成員個體利益的普遍價值取向和利益要求，還以合理有效的社會組織手段最大限度地滿足廣大社會成員的個人正當利益。這樣，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就為真實的集體主義價值觀的生成提供了肥土沃壤，即集體為個性發展和個人利益實現創造了有利條件，同時個人利益又使集體存在、集體利益的實現獲得了現實基礎，從而使得集體利益和個人利益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得到了有機統一。因此，適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要求，必須摒棄傳統“重集體、輕個體”的虛假集體主義價值觀，大力倡導國家、集體、個人三者利益兼顧的社會主義集體主義價值觀。

四、“均貧富”的平均主義價值觀必須徹底沖破

基于生產力的低水平和物質財富的總體貧乏，在中國傳統社會，人們心里一直存在著對“大同世界”的理想社會追求，且這種追求體現出強烈的平均主義色彩。孔子提出“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的思想；墨子幻想建立一個“相愛”、“非攻”、“尚同”的公平合理社會；儒家在《禮運》中提出“天下為公”、“天下為家”的“小康”、“大同”的偉大理想；歷史上歷次農民起義最具號召力的口號莫過于“均貧富、等貴賤”這樣極具平均主義的理念，其中最精致的范例就是太平天國頒布的《天朝田畝制度》及其所希望據此而達到“有田同耕，有飯同食，有衣同穿，有錢同使，無處不均勻，無人不飽暖”的美好社會理想。由此可見，平均主義價值觀在我國文化傳統中根深蒂固。

我國社會主義制度建立后，由于很長一段時間內實行平均主義的分配方式，因而在全社會又強化了這種觀念，致使我們在利益分配實踐中始終沒有擺脫這種觀念羈絆。這其中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過去我們在利益分配中忽視了現實中的社會主義還存在著眾多經濟主體及其利益差別，因而應該保持多層次的經濟利益體系以及體系內各方面利益在聯系中的差異性這種客觀要求。但是在我們的利益分配理論中卻過分強調了利益的統一性一面，而忽略了差異性一面。因此，在統一性這個大前提下“兼顧”各方面利益的分配實踐過程中，由于個人與集體、局部與全局利益“兼顧”的“度”難以把握，又由于過分強調服從與犧牲以及精神鼓勵，集體、個人、局部利益幾乎成為不宜提倡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企業、勞動者個人的生產經營活動就因利益不到位而積極性下降，經濟運行動力不足也就必然出現。結果是，一方面使得人們對貧窮心安理得，形成了“等靠要”的思維定勢，另一方面又極大地壓抑了人們生產勞動的積極性，使得我國勞動生產率低下，社會財富極其短缺，廣大人民群眾的生活水平長期得不到應有的提高。

通過對以往計劃經濟體制的反思，我們成功地找到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這一迄今最為有效的資源配置手段。市場經濟作為利益經濟，它以競爭機制為動力，充分肯定個體對利益的合理追求，并以假定個體追求利益的最大滿足為理論前提。在市場經濟看來，利益的最大化既是對自我價值的最大實現，又是社會進步的巨大動力；而平均主義價值觀念壓抑、遷就弱者，鼓勵貧窮并且是共同貧窮，既不能實現自我價值，也不能推動社會發展，完全與市場經濟的利益原則格格不入。改革開放二十多年來，由于市場機制的引入，平均主義觀念業已沖破，但必須看到的是，在社會中特別是在我國政府機關、國有企事業單位中，平均主義分配問題仍然比較突出，因此，要徹底沖破這一思想的羈絆尚任重道遠。

五、“小富即安、知足常樂”的小農思想觀念必須堅決沖破

中國傳統社會以農耕為主的小生產模式，其基本特點是以一家一戶為基本生產單位的簡單再生產，生產目的基本上是自耕自食、自給自足，生產規模狹小，缺乏社會分工，基本上是父業子承這種千百年不變的重復生產模型。在這種小生產習慣勢力的影響下，人們囿于狹隘的眼界，輕視商品生產與商品交換，知足常樂，安于現狀，守靜怕變，不思進取。而新中國建立后，我國又實行了長達20多年的計劃經濟體制，這種體制下的分配以“均貧富”為特征，社會上鮮有“收入冒尖者”。這種分配模式又固化了“小富即安、小富即喜”的心理。

改革開放以來，由于我黨實行“先富帶動共富”的富民政策，從而極大地解放了社會生產力，隨之社會上的收入分配差距也開始大大拉開。但是，必須看到，“小富即安、小富即喜”的小農心態在有些地方的干部和群眾中仍然頑強存在。鑒此，2000年江澤民在廣東考察時就敏銳地提出，很有必要在廣大干部群眾特別是在發展較快地區的干部群眾中開展“致富思源、富而思進”的教育活動。噠一指示精神為進一步推動我國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的健康發展奠定了堅實的思想基礎。“致富思源”意在總結過去，通過思考富與源的關系，以達到增強“四信”的目的。我國改革開放以來取得最大的一個成果，就是廣大人民群眾日益富裕起來了。這其中最根本的原因，總起來講，就是我們在黨的正確領導下，堅持以當代中國的馬克思主義——鄧小平理論為指導，在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中走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正確處理了主觀與客觀、認識與實踐、改革發展與穩定、生產力與生產關系、體制與人等關系，從而極大地激發了人的積極性和創造性，進而促進了生產力的發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無疑，通過致富思源教育，可以增強人們對當代中國的馬克思主義一鄧小平理論的信仰，對社會主義的信念，對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的信心，對中國共產黨的信任。“富而思進”意在教育人民通過唯物辯證地思考，認識到我國目前之富的歷史局限性(即我們現在的“富”還是小康之富而非寬裕之富、局部之富而非全局之富、眼前之富而非長遠之富、物質之富而非精神之富、粗放式的病態之富而非可持續的健康之富)，并通過解決好競爭與維持、守舊與創新、主觀能動性與客觀規律性、局部與全局、發展與代價、無序與有序等矛盾，使人們盡力克服目前存在的病態畸形的生活方式，去追求更大更高的發展目標和更健康更合理的生活方式，以達到寬裕之富、全局之富、精神之富、健康之富、長遠之富、真正之富。

因此，在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進程中，我們要繼續深化經濟市場化改革，堅決沖破“小富即安、知足常樂”的小生產觀念，大力倡導競爭進取的新觀念，充分利用市場競爭機制，最大限度發揮人民群眾的聰明才智，以早日建成惠及十幾億人口的小康社會。

六、以官為貴的“官本位”價值觀必須堅決沖破

在我國傳統社會，人們以家庭為單位，以血緣關系為紐帶，自給自足地進行生產和生活。人們交往的對象一般建立在血緣和地緣基礎上的親人、鄉人、本地人關系為主，加之傳統社會家國同構的社會組織結構，這樣，人們要處理的各種關系主要是人倫道德關系(即君臣、父子、夫婦、兄弟、朋友等“五倫”)，因而十分重視人倫道德關系的規范和人倫道德觀念的培養。人倫道德關系成為傳統社會的主要價值取向與價值評價。這種人倫道德關系在社會生活中的主導，必然導致人與人之間的依賴關系和裙帶關系，而這種關系又必然導致我國官本位的傾向。

所謂官本位，就是“以官為本”，一切為了做官，有了官位，就什么都有了，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其特點，就是長官意志決定一切。幾千年來，人們對“官本位”的認可，使得一個人是否被社會承認，其主要評價標準就是看這個人是否當官，“官”因而成為名譽、地位、權力、才智等等的綜合體現和代名詞。而官本位勢必導致人們從人與人之間關系上謀求價值的傾向，這與通過開展工農業生產、進行學術研究與科技創新去發展生產力來謀求價值的傾向是迥然不同的。這種以官為本，以官為貴的官本位思想至今在我國社會生活中仍有著深厚影響，從而使得人才資源的流向與開發向上層建筑領域傾斜(近年來國家公務員招考的火爆場面可見一斑)，極不利于人才資源轉向經濟建設主戰場，從而制約了我國科學技術和生產力的發展。而沒有生產力的巨大增長和高速發展，“那就只會有貧窮、極端貧困的普遍化；而在極端貧困的情況下，必須重新開始爭取必需品的斗爭，全部陳腐污濁的東西又要死灰復燃”。現在，我國實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其實質目的之一就是要消除官本位的消極影響，充分發揮每個人的能力和創造個性，由過去權力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轉向人的能力充分發揮的市場經濟體制，由官本位的文化形態轉向能力本位的文化形態。無疑，能力本位應該成為當今中國社會的價值導向及社會制度選擇的根據、目標和尺度。

方向已經指明，道路已經開通，只要我們大膽沖破舊的思想牢籠，心與時代“發展”的要求同步，我們就一定能有新辦法、新舉措、新思路去早日實現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嶄新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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