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國社會現階段的主調是和諧的,但一些不和諧的因素也日益凸顯,集中體現為實際收入差距過大,形成了貧富分化。其根源是在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實際進程中沒有完全劃清與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的界限,在某些方面或環節上發生了“混同”。我們必須按照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共同建設、共同享有”的本質要求,切實堅持以人為本,盡力妥善化解。
[關鍵詞]深層次矛盾;貧富分化;堅持以人為本;妥善化解
[中圖分類號]F0[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2426(2006)12-0027-03
黨的十六屆六中全會作出《中共中央關于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把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作為一項突出的戰略任務明確提到全黨面前,繪制出一幅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和社會建設“四位一體”的全面發展藍圖。這是對社會主義本質認識的進一步深化,是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歷史性跨越。《決定》指出:“新世紀新階段,我們面臨的發展機遇前所未有,面對的挑戰也前所未有”。我們在經濟社會發展的“黃金期”,只有清醒地正視并妥善化解日益凸顯的各種社會矛盾,才能最大限度地調動各階層廣大人民群眾的智慧和積極性,協調一致地共同建設富裕、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
那么,究竟應怎樣認識并妥善化解我國現階段日益凸顯的社會矛盾,順利實現“共同建設、共同享有的和諧社會”目標?本文專就此題進行剖析并提出相應對策。
一、從多種不和諧因素凸顯的現實狀況剖析深層矛盾
用馬克思主義矛盾論的觀點看問題,和諧并不等于完全沒有矛盾,而是在社會矛盾的化解中協調發展的一種相對平衡狀態。經過28年的改革開放,我國的社會主義建設進入了經濟持續高速增長的發展“黃金期”。隨著經濟的大發展,社會全面進步,人民生活水平普遍提高,整個社會的主調是和諧的,但一些不和諧的因素也日益凸顯。對此不必大驚小怪,但須清醒地對待。因為,從當代世界許多國家經濟發展的歷程看,在進入人均GDP1000-3000美元的高速增長期,也往往是社會矛盾的凸顯期。新世紀初的“十五”期間,我國人均GDP逐步達到了1200美元,一些社會矛盾日益凸顯也是符合正常規律的。再從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實際情況看,改革開放28年,經濟體制、社會結構、利益格局、思想觀念等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些深層次矛盾和影響社會和諧的問題逐步凸顯,也是在所難免的。更何況我國現階段所處的國際環境復雜多變,各種矛盾錯綜交織,也不可能不受其影響而獨自風平浪靜。正是在這種背景下,我們更須正視矛盾,保持清醒。
新階段新形勢下日益凸顯的影響社會和諧的因素有多種,主要是地區發展不平衡、不同階層權益差別明顯、實際收入差距過大、權力腐敗現象滋長、部分群眾生活困難,等等。對此,可以說已成為廣泛的社會共識。進一步分析這些不和諧因素背后的深層次矛盾是什么?用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人民內部的利益矛盾”。利益是唯物史觀的基本范疇,是社會關系的基礎。正如馬克思的名言“人們奮斗所爭取的一切,都同他們的利益有關。”隨著經濟體制改革的深化,逐步打破了計劃經濟體制下平均主義大鍋飯的利益分配格局,形成了在市場競爭中各得其利的新機制,這就使人們在經濟大發展中所得利益普遍增長的同時,社會階層分化,而且利益差別也日益明顯;再加上市場機制不規范、不完善造成的不平等競爭,利益協調不到位,結果就使利益分配更加顯失公平。由此引起的沖突等社會不穩定現象增多,群體性上訪事件接連迭起。
利益最根本的又是物質利益,所以發展中出現的最大的新矛盾又集中體現為實際收入差距過大,形成了貧富的分化。這種收入差距過大,又突出表現為城鄉、工農的收入差距。差別即矛盾,收入差距持續拉大,引發的矛盾必然加劇。據有關資料,1978年城鄉居民收入差別是2.47:1,到1984年因農村實行聯產承包責任制,農民收入提高,曾縮小為1.7:1;而在市場經濟改革的重點轉入城市后,其差別則逐漸拉大,到2005年達到3.22:1。如果再加上社會福利、實物估價等因素,城鄉居民的實際收入差距可能要達到5:1或6:1。進入新世紀前后,全國農民人均純收入的增長連續7年不超過5%,2000年僅增長2.1%,相當同期城鎮居民年均增幅的一半。最近2年農民年收入的增幅開始回升,但仍明顯低于城鎮居民的收入增長率。以遼寧為例:目前遼寧省的城鄉居民收入差距比全國平均數略小,也正采取措施進一步縮小此差距,但按“十一五”規劃實際能實現的收入增長率,農民為人均年增長8%,仍低于城鎮居民人均年增長率約1個百分點。如此發展趨勢,城鄉居民收入差距仍將繼續擴大。
實際收入差距擴大,還表現在不同地區、行業以及城鎮內部的居民之間。地區收入差距:2004年全國人均GDP為10561元,而人均GDP最高的上海為55307元,相當于全國平均水平的5.24倍,而排名第31位的貴州省人均數只有4215元,僅為上海的7.69%。從1980年到2004年,東部地區占全國經濟總量的比重由50%增加到58.8%,而中、西部地區則分別由30%和20%下降為24.7%和16.8%;人均GDP的相對差距,東部與中、西部的差距分別由1980年的1.51:1和1.91:1擴大為2002年的2.1:1和2.61:1。行業收入差距:據統計,1978年收入最高的行業(煤、電、水等)與收入最低的行業(社會服務業)相對差距為2.17:1,到2002年,收入最高的行業(金融保險業)與收入最低的行業(農林業)相對差距則擴大到3:1。1985年國有經濟單位職工平均工資與集體經濟單位職工平均工資之比為1.25:1,到2001年此差距則擴大到1.63:1,而機關事業單位職工平均工資外收入最高與最低之比則達到約10:1。城鎮內部各階層的收入差距:據中科院發布的《2005年社會藍皮書》顯示,城鎮最富有的10%家庭與最貧窮的10%家庭人均收入差距超過8倍,收入最高的10%家庭財產占城鎮居民全部財產的比重接近50%,而收入最低的10%家庭財產所占比重僅為1%上下。由此,社會各階層的貧富分化現象日漸嚴重,城鎮相對貧困居民逐年增加,2003年城鎮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對象達到了2200萬人。
正是由上述實際收入差距逐步拉大,使我國的基尼系數已達到甚至超過了國際公認的警戒線。這雖然不能作為分析全部問題的唯一依據,但它足以向我們警示:必須謹防由貧富差距拉大而導致社會長期動蕩的“拉美化”現象,必須清醒正視我國新階段經濟社會發展中日益凸顯的深層次矛盾——利益分配不公,造成實際收入差距逐步拉大乃至過大,引起社會貧富分化。這已充分顯示出潛在的兩極分化危險,這與“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的社會主義本質要求明顯相悖,是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必須破解的最大難題。
二、從兩種市場經濟的根本區別認識深層矛盾根源
我國改革開放以來經濟社會的持續高速發展,總體經濟實力已位居世界前列,是前所未有、舉世公認的偉大成就。這種偉大成就是在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指引下取得的。按照理論的設計,我們走的這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之路,就是要遵循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從現階段的實際出發,大力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既要沖破資本主義的“卡夫丁峽谷”,又要盡快完成本應由“歷史中的資產階級時期負有為新世界創造物質基礎的使命”,從而最大限度地解放和發展生產力,逐步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實踐證明,在這條開拓創新的道路上,極大地解放和發展生產力我們已經做到了。現在需要認真研究的是,為什么在經濟持續高速發展的同時,卻出現了與社會主義本質要求不和諧——實際收入差距擴大引起貧富分化的現象呢?其原因何在?
這里,我想從兩種市場經濟的根本區別上探析其根源。按照馬克思主義所揭示的生產力與生產關系這個基本矛盾運動的原理,生產關系必須適應生產力的發展,而生產方式又決定分配方式。在現代世界上,最適應社會生產力發展的是市場經濟,市場經濟是高效經濟,目前生產力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都是在市場經濟中強盛起來的。我們黨已經研究清楚,市場經濟并不是資本主義的專利,而是社會化生產發展不可逾越的歷史階段,資本主義可以用,社會主義也可以用。所以,現代世界上正在發展著一種與傳統的資本主義市場經濟并存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兩種市場經濟在運用市場機制、遵循價值規律發展社會化生產力上是相同的,但在基本的社會制度、發展方向和目的上又是有根本區別的。世界發展史已證明,資本主義市場經濟追求高額的資本利潤,必然導致貧富兩極分化,形成根本對立的兩大階級,其根源就在于“資本中心主義”的生產方式,即資本支配勞動,資本家無償占有勞動者創造的全部剩余價值。從理論上講,我們大力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就是要根本改變這種“占有財富者不勞動,勞動者不享有財富”的社會制度,逐步建立和完善以人為本、科學發展的生產方式,構建“共同建設、共同享有”的和諧社會,即廣大勞動人民共同占有生產資料,在既競爭又聯合中共同推動社會生產力的發展,并共同享有發展成果,最終達到共同富裕。按照這樣明確的指導思想和總體設計,是本不該出現實際收入差距逐步擴大、貧富分化日益嚴重等現象的。
但實際的發展進程并不完全符合理論設計的預想,這只證明社會實踐的復雜性、艱巨性,開拓創新不可能一帆風順。回頭總結分析所出現的偏差,根子恐怕還是出在,實際發展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沒有完全劃清與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的界限,在某些方面或環節上發生了“混同”,或者說,還沒有完全打破“資本中心主義”的生產方式。因為導致貧富懸殊甚至兩極分化的主要原因在于分配不公,而最大的分配不公是“資本中心主義”生產方式下的資本支配勞動并無償占有勞動創造的全部剩余價值。認真檢查和分析,我們在發展市場經濟的實際進程中,有沒有這樣的情況呢?應當實事求是地說,在某種程度上是存在的,而且有逐步嚴重的趨勢,應下大力予以根本扭轉。
深入分析可以看出,這種情況主要表現為三大方面:
一是所有制改革上。由追求“一大二公三純”的公有制,到建立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共同發展的基本經濟制度,是符合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生產力發展要求的,改革大方向是完全正確的,這也是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必備的前提條件和基礎。但在深化改革的實際進程中卻出現了某些偏差。最主要的偏差是過于偏重資本運作,而沒有突出以人為本,搞好公有制的主要實現形式,即盡可能地讓廣大勞動者都占有一定的生產資料,實現勞動者與生產資料的最佳結合,向勞動支配資本的發展目標推進。在某些國有企業的改制中操作不規范,使相當一部分公有資產不正當地轉入個人手中,同時使相當多數的國企職工下崗失業。其結果,一方面少數人成為暴富的企業主,而另一方面卻是大批職工成為除勞動力外別無所有的“無產者”。廣大農民和城鎮下崗職工為什么成為實際收入最低的貧困群體?歸根結底就是因為他們既不直接掌握生產資料,也很難享受到生產資料“全民所有”的同等“國民待遇”。
二是分配制度上。由計劃經濟體制下單一的“按勞分配”改革為以按勞分配為主體、多種分配方式相結合,允許各種生產要素按貢獻參與分配,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經濟制度決定的,是與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要求相適應的。但在改革與發展的進程中卻出現了明顯的分配不公。其原因有多方面,但根本的一條就是沒有切實堅持、充分體現“按勞分配為主體”。一方面,把按勞分配等同于“按工資分配”,而工資卻只是勞動力價值的補償,并不包含所創造的剩余價值的分享;另一方面,在生產要素參與分配后,資本成了“貢獻最大”、獲取剩余價值(利潤)最多的主體,而知識、技術等其他要素該分享的并未完全落實,勞動這個原本的分配主體更是被擠到“偏座”上去了,被邊緣化了。這就在很大程度上和資本主義市場經濟下的收入分配混同了,甚至大有過之了。現在,一個企業職工憑勞動掙工資,一年一般只能獲得1-2萬元,而擁有資本的企業主一年卻能獲利幾十萬乃至上百萬、上千萬。這豈不是天地之差了?據有關資料,現代資本主義國家勞動收入在社會總收入的比重大多在40%以上,而我國的此比重還不到30%。可見,我國目前的勞動收入太低了!勞動力太廉價了!這和社會主義本質要求的“勞動者是主人”反差太大了!
三是權力腐敗上。此條不必多說,因為權力腐敗在造成實際收入差距過大中所起的作用之大已經太明顯了。權力腐敗不僅為資本擁有者暴富大開特殊的方便之門,而且使自己實際上成為以權力為資本貪占社會財富的剝削者。這不僅完全違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平等競爭的基本規律,更與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本質屬性、黨的“三個代表”、執政為民的根本宗旨背道而馳。權力腐敗不除,勢必跌入資本主義兩極分化的陷阱!
三、從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本質要求探索深層矛盾的化解
從上述分析已看得很清楚,新世紀新階段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必須妥善化解的深層次矛盾是利益分配不公,造成實際收入差距過大,而其根源又是與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的“投資分配”近乎混同,資本收入過高,勞動收入太低。對此我們必須按照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共同建設、共同享有”的本質要求,探索化解之策。
構建“共同建設、共同享有”的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最根本的是堅持以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指導,全面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其本質在執政為民,核心是以人為本。就是說,要充分體現廣大勞動人民群眾是社會主義的主人,緊緊依靠廣大勞動人民群眾齊心協力共求發展,并讓廣大勞動人民群眾共享發展成果。針對現階段凸顯的深層次矛盾,當前最主要、最緊迫的應采取四大舉措:
其一,盡力擴大就業和再就業。“就業是民生之本”,讓廣大勞動人民群眾都有事做,有飯吃,能安居樂業,是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最基本的要求。市場經濟改革進程中出現的大批國有企業職工下崗,雖然在轉軌期難以避免,但明顯與社會主義本質屬性相矛盾,是突出的不和諧。要下大力盡快破解這一難題,尤其要千方百計解決“零就業家庭”問題,盡可能實現充分就業。為此,一要搞活勞動力市場,并組織好就業技術培訓及其中介服務;二要以優惠的政策鼓勵自主創業,發展靈活多樣的個體經營、合作經營和中小型實業公司;三要優化產業結構,從實際出發,大力發展勞動密集型產業,特別是目前發展滯后、亟待加快發展的社會服務業等第三產業。按照市場機制,市場主體往往競相發展高技術、高效益但用工少的產業,所以那些用工量大、收益率卻低的公益性事業產業,必須主要靠政府去辦。政府應當認清這一特點和責任,下大力辦好這樣的公益性事業和產業。
其二,盡快完善社會保障體系。社會保障體系是社會公益性的事業,是發展市場經濟的潤滑劑和社會穩定器,是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安民興業工程。進入新世紀后,黨和國家高度重視這一“關乎國運、惠及子孫”的偉大事業,將其擺在了突出的戰略地位,曾在深化改革進程中設立過“社會保障年”,還在遼寧省進行過省級試點,遼寧省委、省政府曾作為“一號工程”來抓,現在其成功經驗已在全國逐步推廣。所面臨的主要問題是,覆蓋面不廣,標準偏低。城鎮居民基本生活最低保障線近年才提高到200多元,大約相當于最低工資標準的一半,維持一日三餐的飽飯都很緊張,有病醫療、子女上學就更為困難。而廣大農民以及進城務工的農民工,甚至連這樣的社會保障也很難享受到。貧困群體在擴大,基本生活無保障,這正是最主要的社會不穩定因素。所以,政府要在下大力擴大就業再就業的同時,還要下大力盡快完善社會保障體系,著力點主要是調整財政支出結構,籌集更多的社會保障基金,盡可能擴大社會保障覆蓋面和提高社會保障標準,使廣大城鄉居民都能擺脫后顧之憂,安居樂業。
其三,盡可能提高勞動收入。按照馬克思的勞動價值論,勞動是商品價值的唯一源泉,是創造社會財富的主體。我國社會主義現階段又是實行“按勞分配為主體”,那么,勞動收入就應當在社會的收入分配中占有“主體性”的較大比重,至少也不應低于當代資本主義市場經濟國家的這一比重。只有這樣,才能切實體現勞動人民是社會主義國家的主人,根本改變“資本中心主義”生產方式下的資本支配勞動、剝削勞動,逐步轉為勞動支配資本,實現馬克思所說的“重建個人所有制”,最終達到社會主義的理想目標——共同富裕,奔向最高層次的社會和諧——每個人都“自由而全面發展”,人人盡其力、得其所、獲其利、享其樂。為此,當前最根本的一條,就是正確理解“按勞分配”,切實落實“按勞分配為主體”。要讓勞動者的工資高于勞動力價值的補償,即在此補償之外還應分享其勞動創造剩余價值形成的利潤,而決不能讓資本擠占勞動應得的份額,更不能像資本主義那樣讓資本無償占有勞動創造的全部剩余價值。我們要制定相應的政策,在盡力讓勞動、知識、技術、資本和管理等一切創造社會財富的源泉充分涌流,把“共同建設”的“蛋糕”盡可能做大的同時,要在“共同享有”的收入分配中盡可能突出“勞動”(當然包括高知識、高技術的勞動)的主體地位,多切給一些“蛋糕”。只有這樣,廣大勞動者才可能在基本生活之外有所富余,逐步積累起“重建個人所有制”所必要的財產,才能在多元化投資主體的現代股份制中持有一定的股份,從而筑牢參與民主管理、實現勞動支配資本的物質基礎,進而逐步形成自由自主勞動的聯合,最終建設起每個人都自由而全面發展的“自由人聯合體”。
其四,盡力加大社會再分配的調節力度。針對日益凸顯的利益分配不公問題,在收入分配上應更加注重公平。這既要在初次分配上根本扭轉重資本、輕勞動的傾向,盡可能提高勞動的收入分配比重,充分體現以人為本,以按勞分配為主體,又要在社會收入再分配上加大調節力度,盡力縮小實際收入差距。這在西方許多發達國家特別是北歐的社會福利國家都是普遍注重采取的措施。主要辦法是累進稅率的個人所得稅,收入越高征稅越多,再將征繳的大量稅收用于社會福利事業,或轉移支付給需要扶助的貧困地區和群體。我們是用發展著的馬克思主義指導建設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走的是通過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奔向共同富裕之路,就更應當注重運用這樣的調節手段,實現利益分配的更加公平。當然,這決不是要回到傳統計劃經濟體制下那種平均主義大鍋飯的分配方式去,而是在遵循市場經濟規律、競優壯強、提高效率、加快發展的基礎上,適當拉開差距,而避免兩極分化,先富帶后富,最終達到共同富裕。我國的個人所得稅等稅收制度已進行了一些改革,但從構建“共同建設、共同享有”的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本質要求和現階段的實際情況看,還應加大改革力度,進一步提高起征點和征收的累進率,并完善征收法規。同時,進一步完善和嚴格家庭財產特別是黨政高官家庭財產的申報制度,盡力防止和嚴厲懲治權力腐敗。用這些辦法和制度盡力提高低收入階層的收入水平,逐步擴大中等收入階層,使社會階層結構形成穩定的“橄欖型”。要把更多的社會財富用于惠及全體人民的社會福利事業,特別是更多地用于救助社會貧困群體,讓他們更切實地感受社會主義的優越性,促進他們努力提高自身素質,以更高的智慧和勞動積極性闊步奔向共同富裕。
綜上,概括地說,堅持以人為本,徹底打破“資本中心主義”,切實做到尊重勞動、知識、技術和人才,我們就一定能妥善化解利益分配不公的矛盾,實現“共同建設、共同享有”,勝利推進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建設。
責任編輯 姚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