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新侃小檔案
畢業于浙江省杭州外國語學校,高考成績676分。浙江省杭州市文科狀元,省并列第二。現就讀于北京大學元培計劃實驗班。
對于在考試文化籠罩之下生活的人來說,“不解”是一個很刺眼的詞;不解意味著無知,無知又不經意間給人增添些許丑陋感。
可我卻總覺得不解和美麗之間一定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雖然此間的聯系難可名狀,但不解可以是美麗的原因——因為不解所以美麗;不解可以是美麗的屬性——不解著的美麗。甚至我都敢于判定不解是與美麗相伴著的,雙盛雙敗。
最早為我——或許也是為很多人——代言了“不解而美麗”的是氣質。我曾翻閱過某選美大賽的“出爐報道”,覺得獲得第二名的小姐已然將“麗質”幾近發揮到了極致。奪冠的小姐與她相比,五官未必有她精致,發質未必有她鮮澤,然而她依然是冠軍,冠軍卻也只能是她——因為一種氣質,一種親昵、溫和、與眾不同的氣質。氣質不同于發質、膚質,自然也不同于麗質。它難以具象,難以描述,卻能夠在第一時間被人感知,這誠然是一種不解。正是它和麗質一道詮釋著美麗,并且一旦與麗質相競比,往往就成為了勝者。
詩歌是氣質的書寫。唐詩百家,我確乎為太白、少陵的筆風所傾倒,但是最能讓我眼為之一亮、耳為之一明的依然是身陷“牛李黨爭”的李商隱其詩。而在玉溪生諸詩當中,我又獨獨偏愛那些無解之詩。一些詩無題無解:“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似念親友、似慕心愛,教人迷惘卻又樂此不疲。一些詩雖有題而意無解:“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樂游原》)似嘆身老嗟短,似訴物華瞬逝。久遠而雋永的詩句令人捉摸不透,卻釋放于人一種絢爛的美感。這種美感常常令我聯想到女媧煉石補天時四周蕩溢開來的七彩光:一種美輕易地征服著我,而我對光之七彩的分離與解析卻終歸徒然。
說到徒然,我不由得想起了一個流派:荒誕派。因為我們對荒誕派作品的理解的嘗試往往終歸徒然。然而西方文學諸流派當中,我最喜愛也是給予我思考、啟迪最多的卻正是這荒誕派。每每翻閱荒誕喜劇,就仿佛恍惘之間褪去了現實的背景而置身于一片形而上的虛景之中,與某種不可知做著交談。也許這就是靈魂的本來樣貌吧,此間實在是凝結了太多的美!我因不理解《等待戈多》中兩位主人公究竟在等待什么而感到美,我因不理解《女仆》中那兩位服侍小姐扮演服毒卻自愿地假戲真做之前腦中思考著什么而感到美;我因不理解這些思緒靈動的戲劇作者們通過荒誕的筆法欲想傳遞給我們的隱微的主旨是什么而感到美……美到我意亂,美到我茫然;美到我微渺如塵,美到我手足無措!——我再次品嘗到了徒然!
周國平先生有過一篇名為《思考死:有意義的徒勞》的哲理散文。如果對死亡的思考確是一種“有意義的徒勞”,那么對美呢?我沒有理由相信這不是一種同樣的“有意義的徒勞”。我思考著美,我也演繹著徒然。不解美麗著,美麗不解著,我們對這不解著的美麗的思考,也不解地美麗與徒然著……我完全地被其陶醉與征服了!只求從這不解與美麗之間輕輕地劃開一道縫來,以窺探得這大千世界的一絲本真。
才子支招——學習語文的心得
1.學習漢語言的根基在于學好漢字,因而音、形、義須得過關。語文成績提高10分從哪里來?我個人覺得:從字音、字形、成語上面來。而這歸根結底是在字典上。信老師不如信教材,信教材不如信字典。這便是傳說當中的“基本功”,基本功扎實了,語文基本分也就到手了。
2.針對另外作為較高等級的題目的方略不是說沒有,但是只可意會不能言傳,只有自己通過反復地練習與總結(后者相對更為重要)。這樣的方略很有限但也容易總結,并且只要有一定量的嘗試就一定能夠總結得出來。必要條件就是把語文好好地當一門學科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