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交響》,藝術地呈現鎮江歷史文化與現代文明的魅力,給人以美倫美奐的意境享受的同時,讓人激起對這方水土的贊美和鐘愛。
作為歷史文化名城的鎮江,文化建設被世人關注。盛世當有創新之舉,這是決策者的要求,也是文化工作者的追尋,更是人民群眾的期盼。“2006中國·鎮江金秋經貿洽談會”開幕式大型音樂歌舞《江河交響》,藝術地呈現鎮江歷史文化與現代文明的魅力,給人以美倫美奐的意境享受的同時,讓人激起對這方水土的贊美和鐘愛。成功的因素固然是多方面的,而藝術上的創新是《江河交響》最大的成功之處。
《江河交響》在構思上具有鮮明的獨特性,整體建構以江為“經”,以河為“緯”,構成歷史、現實與人的藝術思路和創造意向,形成了從序、第一篇章《江河韻》、第二篇章《江河戀》、第三篇章《江河頌》和尾聲的完整、新奇的藝術結構,從而形象地、生動地鋪排了一方水土的絢麗畫卷。長江和大運河都是鎮江的母親河,共同孕育了鎮江悠久燦爛的文化,更見證了鎮江的滄桑衰盛。江河就是鎮江流動的史詩,其生生不息、奔騰激越的氣勢,象征著鎮江人不懈奮斗和追求的精神。《江河交響》的策劃者和創作者視點很高,匠心獨運,以承接傳統、敢于創新的境界重新審視“江河”、取材“江河”、創造“江河”。
“每一道波光都是無盡的思緒”,“每一朵浪花都是連綿的話語”,“西部的激情在這東部浩蕩,生命的力量貫通了南方北方”。江河交匯這一地理現象被生命化、人格化,因而賦予了《江河交響》豐富的思想內涵和濃濃的人文暖意。當江河在舞臺上不只是作為招商引資的“黃金水道”,也不只是作為廣攬游客的風情風物,其有靈有魂、有形有情的真切感和藝術飽滿度就有抵達觀眾心理深度的可能性了。
不過,僅是構思的原創性,還不能保證整臺作品的成功。一臺大型音樂舞蹈,如果其中眾多節目的編創和表演水準不高,缺乏新意,隨著時過境遷,這臺大型音樂舞蹈仍然會很快被人遺忘。《江河交響》新奇的創意和結構,雖然在總體上為音樂、舞蹈、臺詞、舞美等方面風格的把握和創作,提供了廣闊的藝術空間,但這并不能取代對具體節目的精心編創。
近年來,以地域歷史文化資源、自然景觀、風情民俗等為題材的音樂舞蹈,在鎮江舞臺上屢見不鮮,要想突破和超越,其難度顯而易見。還是美麗多姿的金山、焦山、北固山,還是傳說中的戀人許仙和白娘子,還是歷史風云人物梁紅玉、辛棄疾,還是當下鎮江城鄉面貌的巨大變化和兩個率先的動人情景。《江河交響》的素材自然離不開這些。但重復過去和重復生活都是文藝創作的大忌。在這樣一臺大型音樂舞蹈中,如若似曾相識、陳陳相因的內容和形式“原汁原味”地過度呈現,勢必影響作品的豐滿多姿,其藝術魅力無疑要大打折扣。《江河交響》中音樂舞蹈的創作對歷史文化較多地是“當代審視”,不是模擬式“重現”地域特色,而是創新式“重鑄”鎮江人文精神。地域特色的素材在《江河交響》中只是其中的元素,而絕非是毛坯或者半成品。“金水浮玉”是金山,也是焦山,更是鎮江美好吉祥的新形象;《書韻·翰墨飄香》是大字之祖瘞鶴銘和古代書家,更是古城千年文脈的傳承;《情韻千年》是傳說中的人物,也是當今鎮江人對真愛真情的堅守和追求;《劍鼓雄風》的男女英雄,遙遠而親近地傳遞著江河奔涌般的精氣神,讓人蕩氣回腸、激情澎湃。至于《我在夢里見過你》、《美麗鎮江我的家》、《大江東去》等,現實性和理想性都相得益彰。
當然,《江河交響》初次搬上舞臺,也不乏瑕疵,如對現實生活特別是率先發展的表現,有概念化、程式化的痕跡。《起飛的城市》中鼓勁造勢過于直露;《江河之光》對鎮江歷代科技名人和文化名人的謳歌,顯然提煉不夠。這些,與整臺演出富有情韻和氣勢的藝術風格不盡一致,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了藝術感染力。我相信,《江河之光》在加工修改后再度上演,一定會受到更多觀眾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