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東江縱隊的政治動員

［摘要］抗日戰爭時期，東江縱隊十分重視發揮政治動員的作用，通過組織動員、思想動員、新聞媒體、會議動員、利益動員等方法和途徑，調動了廣大戰士和人民群眾的積極性，推動了東江縱隊的發展。

［關鍵詞］東江縱隊 政治動員 方法和途徑

［作者簡介］林偉京（１９６３—），男，廣東嘉應學院政法系副教授。

１９３８年１２月，根據黨中央關于“要在東江日占區后方開拓游擊區”的指示，廣東黨組織迅速組織了以王作堯為大隊長的東（莞）寶（安）惠（陽）邊人民抗日游擊大隊和曾生為總隊長的惠（陽）寶（安）人民抗日游擊總隊。這兩支抗日武裝是東江縱隊的前身。隨著形勢的發展，１９４３年１２月，廣東人民抗日游擊隊東江縱隊公開宣布成立，到抗日戰爭結束，東江縱隊發展成為一支擁有１１０００多人的部隊。東江縱隊之所以能從小到大，發展成為一支堅強的抗日武裝力量，成為華南人民抗日斗爭的一面旗幟，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之一是政治動員工作的成功開展。

東寶惠邊人民抗日游擊大隊和惠寶人民抗日游擊總隊建立時，力量非常弱小，只有３００多人。東江縱隊成立時，也只有３０００多人，而且所處的環境惡劣，離黨中央和八路軍、新四軍主力較遠，沒有較大的后方，經濟供給困難；同時，處于敵偽頑的夾攻之下，敵我力量懸殊。因此，只有對廣大人民進行深入政治動員，把它們組織起來，武裝起來，才能實現“保衛東江前線敵后抗日基地，把日本帝國主義趕出國土，建設獨立自由幸福的新中國”^{[１]（Ｐ８５）}的目標。圍繞這一政治目標，東江縱隊開展了卓有成效的政治動員，本文擬就東江縱隊政治動員的方法和途徑作一粗略探討。

一、建立強有力的政治動員組織，發揮組織動員的作用

東江縱隊成立之初，仿照八路軍、新四軍的建制，實行政治委員制，建立了一整套政治工作機構和制度，縱隊設政治部，支隊設政治處，大隊設政治教導員，中隊設政治指導員，小隊設政治服務員，班設政治戰士，負責各級政治工作。構成了自上而下的政治動員組織網，使上級黨委、東江縱隊的方針、政策在各個層級得以順利執行，保證了政令的暢通。如１９４４年１２月２日，東江縱隊政治部發出《關于進行官兵關系的檢討反對打罵制度的指示》，針對部隊中存在的軍閥主義、官僚主義殘余，要求“各政治處、各政訓室接到這個指示后，必須立即深入討論，具體布置、動員各級政治工作負責同志進行這個斗爭（各級政工負責同志必須首先自己反省、糾正自己），并且要貫徹這個斗爭到全軍，最后還要總結經驗報告本部?！?sup>[１]（Ｐ４６１）各部隊根據指示，開展了廢除打罵制度運動，有效地克服了部隊中存在的不良傾向。

將廣大群眾發動起來，是革命斗爭取得勝利的重要保證，如何把群眾發動起來？重要方法是建立動員組織，調動群眾積極性。東江縱隊提出：“成立縣區鄉村各級抗戰動員委員會（簡稱動委會），執行臨時政府的職權，通過工作綱領以達到通過一戰線組織發動各階層群眾武裝斗爭，建設抗日民主根據地的目的”；“在未建立政權地方，動委會可行使臨時政府職權，政權成立后則協助政權做戰時動員工作”^{[１]（Ｐ１５４）}。東江縱隊司令部、政治部還制定了《動委會工作綱領》，提出“動委會”的任務之一就是“普遍發動民眾組織、地方游擊隊及不脫離生產的后備民兵，組織各種抗日團體，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有槍出槍，同心同德，保衛家鄉。堅決幫助東江縱隊作戰，動員民眾參加東江縱隊，盡力幫助部隊，籌捐戰時經費，保障供給，爭取各地方武裝隊伍，及有抗日意識的綠林、豪杰，共同抗戰?！?sup>[１]（Ｐ１５７） “動委會”在動員人民支持抗日斗爭，反對國民黨的妥協、分裂行為，建設抗日民主根據地等方面起了積極作用。

在抗日斗爭中，東江縱隊和各級抗日民主政府還先后派出大批工作隊、民運隊到鄉村中去幫助各地群眾建立了農抗會、青抗會、婦抗會、兒童團、生產救濟會等各種抗日群眾團體，這些組織在打擊敵人，維護群眾利益，動員群眾參軍參戰等方面起了重要作用，如婦抗會發動廣大婦女開展抗日救國活動，動員婦女鼓勵丈夫、兒子上前線，許多地方“掀起了父母送子女、妻子送丈夫參軍的熱潮。惠陽縣淡水長安鄉，一次就動員了１００多青年參軍”^{[２]（Ｐ３７７）}?；蓐柨h在婦抗會和青抗會的努力工作下，通過走群眾路線，造成惠陽前線敵后的廣泛群眾運動，掀起民眾獻谷運動浪潮，“熱心人士起模范作用，引起群眾中的競賽情緒，爭取了群眾認為‘頑固’的，可能性甚少的人獻出谷來，影響廣大中間分子熱心人士?！?sup>[１]（Ｐ５１１－５１２）。

二、注重從思想上對廣大戰士和人民群眾進行動員

思想動員的重要特點，是揭露日本侵略者的暴行和國民黨頑固派的破壞活動，激起人民對敵人的憤慨并與之作堅決斗爭，反對妥協、投降、分裂傾向；同時，積極宣傳我軍的戰績，增強廣大戰士和人民群眾的勝利信心；開展深入的思想政治工作，提高戰士和群眾的思想覺悟。

日本早在１９３１年就發動了侵略中國的“九一八”事變，１９３７年又發動全面侵華戰爭，大肆殘殺中國人民。１９４３年１１月，日寇打通廣九路，守路之國民黨軍隊望風而逃，東莞、寶安兩縣全部淪為敵后，日寇在廣九路沿線周圍反復掃蕩，實行燒殺槍的殘酷“三光”政策。對日軍的暴行東江縱隊給予無情揭露，并要求各地宣傳。東江縱隊政治部《關于紅五月的宣傳工作指示》指出：“揭發帝國主義的橫暴侵略，主要精神是反對日本帝國主義。過去每一個慘案，每一條約，都是日寇造成的，‘九一八’以來，日寇已成為全中國人民的死對頭，日寇的侵略帶來全中國人民的死亡與災禍，一天天深刻與嚴重，我們要解放就要驅逐日寇出中國?！?sup>[１]（Ｐ４９６）經過宣傳，廣大人民進一步認清了日本侵略者的兇惡性，認識到只有打敗日本帝國主義，才能解放自己的家鄉，因此，以更加積極的態度來支持東江縱隊。

抗日戰爭進入相持階段后，日本對華政策作了調整，對國民黨采取軍事進攻為輔、政治誘降為主的方針，從而導致國民黨抗日態度的變化，國防大學國民黨頑固派不斷制造反共摩擦事件。在東江地區，國民黨當局按照蔣介石的反共旨意，不斷派兵進攻東江抗日根據地。１９４４年５月，東江惠淡守備區“調集駐防軍獨二十旅一營，增調獨九旅四營及雜牌軍等，共兵力約２０００余人，向我惠陽、寶安沿海、大鵬半島三個區分路進攻，并勾結偽軍由三面夾攻”^{[１]（Ｐ２５２）}。東江縱隊司令部于５月１１日發出了《粉碎內戰陰謀的指示》，一方面動員我軍作好軍事斗爭準備，另一方面發動政治攻勢，揭露頑固派的陰謀是企圖割裂我抗日地區，分區掃蕩，圍困我們，分化我軍民關系，孤立我們等。１９４４年１２月，東江縱隊政治部發表《對東江當局暴行的控訴》，揭露了國民黨東江當局勾結敵偽破壞抗戰、欺騙青年、迫害青年、殘害青年和反對抗日人民的種種暴行?！皷|江當局大敵當前，專心內戰，已經有四年之久了”，“凡一切主張民主，主張團結，堅持抗戰，反對法西斯的力量，都當做異已力量，要把它消滅。因此，反動派就要一意孤行，就要變抗戰為內戰，就要反共反人民，反對自由主義，反對民主政治”^{[１]（Ｐ４１２）}。對國民黨及頑固派的揭露，使人民認識到抗戰的拖延、人民災難的深重，都與國民黨的反動政策不可分離，要取得抗戰勝利，必須與頑固派作堅決斗爭，反對妥協、投降的逆流。

大力宣揚我軍的戰績，對于鼓舞士氣，幫助戰士樹立勝利信心和決心有重要作用。東江縱隊要求：“必須將我隊的每一個勝利，內戰軍隊的低能敗仗與損失，其野蠻無恥與敵偽勾結的行為，群眾對我的同情援助及對內戰之憤怒等等，及時的通報全隊，以不斷提高全隊的義憤，爭取勝利的信心與決心。”^{[１]（Ｐ７３）}１９４４年８月１７日，《解放日報》第一版頭條以“東江縱隊威震港粵”為標題，刊登了東江縱隊司令部頒布的從元旦至７月７日的戰績公報：“半年來粉碎敵‘掃蕩’十五次，斃傷俘敵偽千七百余”^{[３]（Ｐ７５）}，這是東江縱隊正式成立半年來取得的重大成就。東江縱隊成立一周年時，舉行了慶祝大會，曾生司令員作了“一年來的對敵斗爭”的演講，總結了東江縱隊所取得成績：“一年來斗爭的結果，斃傷及俘虜敵偽軍，合計２７８９人，敵偽士氣大為削弱，對我甚為懼怕，稍為突出的據點都放棄了，只能固守沿鐵路線及沿海的幾個大據點?！?sup>[１]（Ｐ１３１）東江縱隊的戰績，振奮了東江地區的人民，激勵著前方的將士。

東江縱隊對思想政治工作極為重視，在軍隊中建立了政治工作制度，開展了多種形式的思想政治工作：舉辦各級黨員干部在職和脫產的整風學習；創辦東江抗日軍政干校和青年干部培訓班；軍隊中開設政治課等。如１９４４年３月２５日，東江縱隊政治部發出《關于在全隊進行整頓“三風”運動的指示》，提出在全隊進行深入的整風運動，經過整風學習，使部隊全體黨員特別是領導干部的馬列主義水平得到提高，加強了部隊的組織紀律性，密切了官兵關系和軍民關系，部隊的精神面貌發生了重大變化。部隊組織戰士學習《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古田會議決議》等，進行愛國主義、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教育，使廣大戰士的思想覺悟得到了提高，為克服困難、戰勝敵人打下了堅實的思想基礎。

三、通過報刊雜志、文藝作品、會議等進行廣泛的政治宣傳，激發廣大士兵和群眾的政治參與熱情

日軍在大鵬灣登陸后不斷進逼，國民黨頑固派不斷破壞抗戰，廣東局勢非常危急，東江縱隊號召：“各抗日黨派、各階層人民應當立即自動組織起來，武裝起來，團結一致，依靠自己的力量，發揚大廣東的革命傳統精神，堅決對敵作戰，實行民主政治，配合盟國反攻，爭取抗戰的最后勝利！”^{[１]（Ｐ１４９）}如何做好工作？縱隊領導提出“首先要作黨內、隊內的政治動員，使全隊千百倍的興奮熱烈起來”^{[１]（Ｐ３８１）}。那么采取哪些形式來進行有效的政治動員？東江縱隊注重發揮報刊雜志和文藝作品的宣傳動員作用。

“報紙是黨的宣傳鼓動工作最有力的工具，每天與數十萬群眾聯系并影響他們，因此把報紙辦好，是黨的一個中心工作。”^{[４]（Ｐ９１）} “報紙的作用和力量，就在它能使黨的綱領路線、方針政策、工作任務和工作方法，最迅速最廣泛地同群眾會面”^{[５]（Ｐ１３１８）}。因此，東江縱隊非常重視報紙的創辦和發行工作。東江縱隊機關報《前進報》從１９４２年３月（由《東江民報》改名為《前進報》）到１９４５年９月日本投降，共發行了１００多期，發行范圍不但在東江根據地，而且還發行到廣東其它游擊區和部隊，成為我黨在華南敵后較有影響的報紙。東江縱隊司令部、政治部于１９４４年２月１５日和４月９日兩次就《前進報》工作做出決定和通知，明確指出《前進報》的任務是：“傳播黨的政治主張，擴大黨與隊的政治影響，揭發敵偽的殘暴，暴露國民黨錯誤政策所造成的黑暗，動員與組織人民堅持抗日戰爭。”^{[１]（Ｐ３９５）}為保證這一任務的落實，東江縱隊還就《前進報》發展通訊網、健全發行工作、組織讀報工作做出明確部署，要求：“各單位各連隊于接到報紙后，必須有計劃的組織讀報工作，開展討論以收教育群眾之效?！M織部隊駐地的群眾讀報工作，盡可能在街衢要道張貼報紙供群眾閱覽，除推銷外仍需借給群眾輪流傳閱，政權工作者、民運工作者、部隊的干部人員都應實際到群眾中去指導與組織群眾讀報工作?！?sup>[１]（Ｐ３９７－３９８）為擴大影響，使更多的人受到教育，東江縱隊提出：“將《前進報》及我們一切反內戰的宣傳品，大量印發，寄發到后方去。特別要向來往大后方的人士及商人宣傳，通過他們將一切宣傳品散發到后方！”^{[１]（Ｐ７３）}因此，《前進報》及時宣傳了黨的方針、政策，指導東江地區乃至廣東地區的革命斗爭；同時，揭露了國民黨軍隊及其統治區域的黑暗統治，對廣大戰士和人民起到了良好的教育作用。

此外，東江革命根據地還出版了《廣東黨人》、《抗日雜志》、《政工導報》、《鍛煉》等刊物，也起到了較好的宣傳效果。

文藝作品是宣傳黨的政策，發動、組織教育群眾，鼓舞士氣，進行對敵斗爭的銳利武器，東江縱隊充分利用這一形式進行政治動員。１９４３年初，廣東人民抗日游擊總隊成立了“東江流動歌劇團”（簡稱東流劇團）。１９４４年１０月，東江縱隊成立了以“拖拉機”為代號的縱隊政治部政工宣傳團。此外，東江縱隊各支隊成立了以“鐵流”、“海燕”、“星火”等為代號的政工宣傳隊。這些文藝宣傳隊結合形勢和上級的要求，創作了大量文藝作品，把根據地許多軍民耳聞目睹的事以藝術形式真實地再現于人們面前，引起大家的強烈共鳴。如德國法西斯投降時，文藝宣傳隊及時排演了《大獨裁者希特勤》、《攻克柏林》等活報劇，對軍民進行形勢教育，收到良好效果，鼓舞了軍民爭取抗戰勝利的信心。

會議是進行政治動員的一種最直接的方式，通過會議，動員主體把其目的、要求直接告知動員對象，使動員對象更好地領會動員主體的意圖。東江縱隊十分注意發揮這一動員形式的作用，認為對群眾動員，盡可能舉行座談會、討論會、宣傳晚會等，把上級意圖告訴他們，同時可以耐心傾聽他們的意見，糾正不正確的看法，引導他們走到正確方向來。抗戰后期，國民黨消極抗日，國民黨東江當局曾于１９４４年７月對我黨東江河部隊發動進攻，以后又企圖控制惠寶沿海的鹽運。為此，東江縱隊政治部于９月４日發出《關于反內戰動員的指示信》，要求立即在全軍和廣大群眾中開展深入的政治動員，提出：“必須首先在黨內展開自上而下的緊急動員，然后進行全隊的廣泛的動員，必須要認真的做到每一個干部，每一個戰士、雜務人員、交通員、勤務員都‘動’動來，使全隊都認識到自衛斗爭的偉大意義和必勝信心，從精神上、政治上準備粉碎頑軍的任何進攻，肅清任何害怕戰斗的情緒?！薄包h內的動員是全隊動員的基礎，支部小組中必須展開熱烈的討論?！?sup>[１]（Ｐ４２６）東江縱隊成立一周年前夕，政治部要求：“各地各隊應廣泛的舉行盛大隆重的軍政民聯合紀念大會，以擴大我黨我隊之影響及教育全隊戰士與民眾。”^{[１]（Ｐ１２４）}通過各種類型的會議，有力宣傳了黨的正確主張和上級的要求，激發了群眾熱情，保證了工作任務的落實和完成。

四、解決群眾的切身利益，調動群眾的積極性

要動員群眾參加革命，就必須解決群眾的切身利益，共同的利益是社會成員產生共同政治行為的內在動力。革命是在物質利益的基礎上產生的，如果只講犧牲精神，不講物質利益，那就是唯心論，最終不可能真正調動廣大群眾的積極性。

東江縱隊在革命實踐中非常關注群眾的切身利益問題，把政治動員和解決群眾利益密切結合起來。他們認識到：“要是不能組織廣大人民的對敵斗爭，積極改善人民的生活，人民的情緒是不能提高的，民主政權是不能鞏固的?！?sup>[１]（Ｐ６０５）如何解決群眾利益問題？東江縱隊首先從群眾最關心的經濟問題入手，東江縱隊司令部、政治部的訓令指出：“廢除國民黨苛捐雜稅與無理壓迫，如‘一甲一丁、八斗四’等等，宣傳我隊政策主張，公布減租減息的方針，實行幫助群眾，解決各種困難，認真進行愛民工作，才能將廣大群眾發動起來?！?sup>[１]（Ｐ３３５）因此，東江抗日根據地內普遍實行了地主減租減息和農民交租交息的政策。東江縱隊還以政委林平、政治部主任楊康華的名義發布了《關于展開減租減息運動的指示》，發表了楊康華《堅決執行減租減息政策》的文章，闡明了實行減租政策的重要性和怎樣實施減租減息政策。這一政策雖然不是消滅封建剝削，而是減輕封建剝削，但它兼顧了農村中各個階層的利益，從而為動員他們參加抗日斗爭打下了利益基礎。

為了改善人民生活，東江縱隊在經濟方面還采取了其它一些措施，如：“第一，發展農業生產，積極開荒，擴大耕地；興修水利，改良農作法，并發展農村副業。第二，發展小規模的工業生產與商業流通，實行自由貿易，發展人民的合作事業，并扶助手工業的發展。第三，實行合理的稅收制度，廢除苛捐雜稅。第四，加強優待抗屬工作，徹底實行優抗條例，務使本隊及一切友軍的家屬都能得到物質上的保障?！?sup>[１]（Ｐ１０７）１９４５年２月東江縱隊第一支隊政治處頒布的《擁政愛民注意事項》也明確提出要“努力生產，減輕人民負擔，改善生活”^{[１]（Ｐ４７７）}，這些措施的實施，改善了人民群眾的物質生活，他們也自然地積極支持東江地區的革命斗爭，正如群眾所說：“有飯吃了，大家出錢買槍，都當后備隊，誰不想保家鄉?！?/p>

群眾的切身得利益不僅包括物質方面的，還包括政治、文化等方面的，因此，東江縱隊在制定政策時充分考慮到人民群眾多方面的利益要求。如政治制度方面實行“各黨派各階層民主合作的‘三三制’政權；保證一切抗日人民的人權、政權、財權及言論、出版、集會結社、信仰、居住、遷移之自由權；實行普選制度”^{[１]（Ｐ１０６）}等；文化教育方面“使所有兒童，青年、婦女都有讀書識字的機會，實行普及教育；實施成年補習教育，加強干部教育”等；婦女問題上“依據男女平等的原則，從政治、經濟、文化上逐漸提高婦女在社會上的地位”^{[１]（Ｐ１０７）}等。這些措施保護了人民群眾的基本權益，因此，得到人民群眾的擁護，從而較好地團結了社會各個階層，調動了他們爭取抗戰勝利的積極性。

在八年抗戰的艱苦歲月里，東江縱隊依靠黨中央的正確領導，實行正確的政策，采取符合實際的政治動員方法和途徑，最大限度地調動了廣大戰士和人民群眾的積極性，東江縱隊也因此不斷地發展壯大，“在八年抗戰中，東江縱隊活躍于廣東的淪陷區，積極打擊敵偽，先后建立了東江、韓江、始（興）、佛（岡）、英（德）、翁（源）等廣大解放區，總面積約六萬余平方里，人口大約四百五十萬以上。它的功績和八路軍新四軍一樣，對于同盟國打敗日本法西斯軍隊的戰爭，顯然是起了很大作用的?！?sup>[１]（Ｐ５）

注釋：

［１］東江縱隊史料［ｚ］．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４．

［２］《東江縱隊史》編寫組．東江縱隊史［ｚ］．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５．

［３］東江縱隊資料［ｚ］．廣州：中共廣東省委黨史研究委員會、中共廣東省委黨史資料征集委員會辦公室，１９８３．

［４］毛澤東新聞工作文選［Ｍ］．北京：新華出版社，１９８３．

［５］毛澤東選集（第４卷）［Ｍ］．北京：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１．

責任編輯鐘海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