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04年11月26日《文匯讀書周報》發表了一篇題為《從“牛奶路”到“天鵝曲”》的文章,內有一副對聯,上聯:“前鋪‘牛奶路’”,下聯:“后唱‘天鵝曲’”,橫批是“亂譯萬歲”!“亂譯萬歲”出自魯迅先生筆下。他在《風牛馬》這篇雜文中批評了復旦大學趙景深教授把“Milky Way”(天河,銀河)譯成“牛奶路”是“亂譯”:“……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的翻譯……這叫作亂譯萬歲!”。而那個“天鵝曲”是北京大學俄語系教授任光宣在他所寫的《俄羅斯藝術史》(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年)中譯自俄語的“πeσeμиная лесня”(絕筆,絕唱,絕響)。

二
出現“亂譯”的原因多種多樣,主要的是:漢語文水平不高,對原文理解不透,再加上文風、譯風不嚴謹等。
2004年末,《工人日報》載文報導“近日”結束的以“發現翻譯新人”為宗旨的(英語)翻譯大賽,“傳出令人憂慮的消息。由于缺乏上乘譯文,不僅大賽一等獎空缺,而且還把二等獎頒給了一位外國人(注:一新加坡人)。這一結果足以讓國人汗顏”。文章作者認為,問題出在“忽視了作為根基的國語中文素養”上;“……翻譯質量的高下與母語的基礎是否深厚有直接關系,起決定作用……”(轉引自《報刊文摘》2004年12月31日第2版)。
英語譯成漢語如此,其他語言譯成漢語也如此;“翻譯新人”如此,而某些教授博導有時也如此。
任光宣教授在該書中的翻譯硬傷數以十計,但他卻找出種種理由為之辯解。例如他說:“把我引用原作品作者的觀點強加于我,甚至連印刷的錯誤也算在我頭上”;再如他說:“我沒有逐字逐句去翻譯《亞歷山大#8226;涅夫斯基傳》的原文,而是進行轉述”;又如他故作“高深”地說:“這是稍有宗教常識的人都知道的”,“這點對俄羅斯文化和東正教稍有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見任光宣《亂扣帽子不是學術爭鳴——答左少興先生的<是談歷史還是講迷信>一文》,載《國外文學》2000年第3期)。

四
任光宜教授還自詡為通曉“俄羅斯文化,尤其是(在)古代俄羅斯文學”和“東正教常識”,因此他“教訓”說:“這是稍有宗教常識的人都知道的”,“這點對俄羅斯文化和東正教稍有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見《亂扣帽子不是學術爭鳴》)。那么,我們就從該書中行文用語、譯名譯語等來看看任教授的俄羅斯文化和東正教知識(為此,不得不附上被作者略去的俄語原文)。
[說明:以下引用的俄語原文出自——H.K.Tyдзии教授編的《十一——十七世紀古代羅斯文學選讀》(莫斯科,1955年。以下稱《古濟本》);и.д.EpeMиH和и.C.диxaqeB編、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