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阿P來找吳德,剛一見 面,阿P便滿臉堆笑地說:“吳德,我給你送財來了。”說這話的同時,阿P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紙字條,小心翼翼地打開遞給吳德,說:“晚上10點鐘的時候,你按上面的號碼給電臺打電話,照念就行了,事后給你報酬。”
吳德接過紙條,那紙條是從小學生作業本上撕下來的,上面有歪歪扭扭的圓珠筆字:“李主任,您好!我今年26歲,結婚一年多了,由于結婚前手淫過度,現在每次跟我老婆做愛,一兩分鐘便射精了,我老婆很不高興,鬧著要離婚,我吃了很多藥,都沒有什么效果。上個月我聽一個朋友說,你們的xx雄精壯陽丸效果很好,于是我買了10盒,吃后感覺到效果真是神奇。我想問您一下,像我這種情況還要不要繼續吃藥?現在購藥還有沒有優惠?”
吳德笑著把紙片還給阿P,說:“自己沒病硬要咒自己有病,有病啊?做這種騙人的事會遭報應的。”
晚上10點鐘的時候,吳德打開收音機,在幾個頻率之間搜索,幾乎全是熱線打暴了的所謂的“健康講座”,有治脫發白發的;有治乳房發育不良的;有治前列腺肥大的,不論病情多長,多復雜,服藥3~7天終身根治,永遠不會復發。有位25歲男子服xx增高藥半年后,身高從156厘米長到172厘米的現身說法;有打xx基因針3針后,久治不愈的肝病大小三陽全部轉陰的;“還要不要繼續用藥,還要不要打電話預約”的用藥反饋;有某主任在介紹某種花少錢治好病的肝病新療法,說該療法已治愈全國肝病患者八千多萬,而且對患者實行十大全免,如560元的基因生化DNA檢驗費全免,兩大優惠,兩大承諾,每個療程藥費僅收40元錢……吳德心想,全是些滿嘴謊話的虛假醫療廣告,怪不得被人斥為“滴水流膿”了,最后吳德終于找到了他要找的那個頻率,正好是一個年輕女子嬌滴滴的聲音:“是李主任嗎?您好!我有一個女友,結婚才1年多,她跟她老公的關系很不好,兩個人三天兩頭吵架鬧離婚。現在好了,兩個人甜甜蜜蜜的像新婚一樣,原來她老公吃了你們的xx雄精壯陽丸。不知你們的xx雄精壯陽丸能不能治好我老公的病,還有現在購藥還有沒有優惠,還有沒有免費贈送價格680元從德國空運回來的雄精壯陽排毒針,需不需要打電話提前預約……”
吳德聽出來了,心里不由一樂,原來打電話的女子是阿P的老婆阿美。聽阿P說,阿美打這樣的“用藥反饋電話”,賣藥的廠家每次可給她7塊錢回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