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您的UFO、飛碟觀?
劉巖(以下簡稱“劉”):UFO是客觀存在的。
UFO的全球浪潮發生于20世紀60年代。世界上正規的UFO研究學術團體及UFO科普與專業刊物也是那時創建的。20世紀60年代是公眾對UFO最為癡迷的年代,國際上的UFO研究者每當提起“60年代UFO的全球浪潮”時仍然心存激動。進入20世紀70年代,UFO的全球浪潮降溫了許多。但UFO與UFO學作為自然科學的一個分支卻步入了正規科學的大門。
目前,在世界上大約有20多所大學開設有UFO學的專業。可見,UFO學在西方已作為自然科學(更傾向于天文學)的一部分而被學術界認同。
我們不難看出,UFO學是人類文明發展到一個新的階段時所產生的一門學科,是人類自然科學的一部分,是人類探索未知的一部分。
作為一名UFO研究者,我希望中國有更多的年輕人加入到UFO的研究行列,為人類科學探索事業貢獻自己的聰明才智。
問:您如何看待大眾中的UFO、飛碟熱?
劉:首先,在這里我想引用一句近代科學之父伽利略的一句名言:人類的天職在于探索未知。
人類起源于距今大約250萬年前的非洲大陸。近些年,科學家通過對人體DNA的測序已經證實了地球上所有的人均來自于非洲。人類文明的起始大約在距今5萬年左右的石器時代。考古學家們通過對早期人類在巖石上刻出的“巖畫”證實了這一點。早期的人類對自然界的一切充滿了好奇心,在許多古老民族流傳下來的故事中我們可以證實這一點。中國古代關于“嫦娥奔月”的傳說將月亮描繪成一個有人居住的地方,充分反映了古人的想象力。而在古希臘的神話中也有許多關于宇宙的故事,如希臘人將太陽、月亮、地球全部加以擬人化,每一個星球乃至整個宇宙都有一個主宰其運動的“神”去統治。古希臘人對自然界的這種“擬人化”的認識誕生了早期的自然科學。英國著名的科學史專家丹皮爾的名著《科學史:及其與哲學和宗教的關系》一書中,丹皮爾詳細描述了自然科學早期如何從古希臘的“泛神論”中誕生出來。
古希臘的文明延續了大約一千年,后來被來自北方的馬其頓人毀滅。但古希臘人所創立的以邏輯推理為基礎的自然科學的火花,在日后的歲月中并沒有熄滅。公元1世紀時的羅馬帝國又重新得到了發揚光大,但隨著羅馬帝國的滅亡以及后來阿拉伯人的入侵,羅馬時代的自然科學又一次進入了低谷。15世紀,以意大利的佛羅倫薩為中心的幾個城市中,古希臘的藝術和自然科學又開始亮出了火花。此后的16世紀,以伽利略的劃時代名著《兩大世界體系的對話》一書出版為標志,自然科學從此誕生了。此后,人類打開了對自然界認識的大門。
自近代科學誕生以來,人類始終在對自然的好奇與探索之中不斷發展完善著哲學、藝術、科學與技術的內容。到了20世紀60年代,人類終于飛出了地球,踏上月球,這是人類對未知的探索精神的又一體現。
當前,地球的文明已由通常的一類文明步入了二類文明,相信隨著人類對科學的不斷探索,在不太久遠的未來,人類可以步入三類文明的大門。
UFO現象的出現和人類步入二類文明和三類文明,說明宇宙文明有直接的關系。
我曾在《飛碟探索》上發表了《UFO——宇航時代的永恒主題》一文,明確闡述了公眾對UFO的狂熱,說明人類步入“宇航時代”,人類文明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階段。
探索未知是人類永恒的目標,人類對未知的好奇與狂熱是人類對自然認識的新起點。
問:可否結合您的專業談談UFO、飛碟?
劉:我在哈爾濱工業大學讀書時所學的專業是環境化學與環境工程。從我科研的角度看,環境問題與UFO之間有聯系。
人類的科技進步一方面改造著環境,另一方面又破壞著環境。特別是工業革命之后,人類對化石能源與礦物的利用劇增,同時伴隨了嚴重的環境問題。到了20世紀60年代,環境問題在工業化國家已十分突出了。20世紀60年代中期,美國女生物學家卡遜出版了一部在環境科學史上有劃時代意義的科普著作《寂靜的春天》,書中描述了美國東北部地區由于大量使用農藥DDT造成森林中的鳥類大量死亡,整個森林在春天聽不到鳥的叫聲,所以稱“寂靜的春天”。
事實上,從人類文明史可以看出,人類的科技進步在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對環境的破壞上。最早實現工業化的英國當時也是全球環境污染最嚴重的國家,環境污染的同時,地球上的人口又劇增。地球承載能力有多大,是目前環境科學家們普遍關心的問題,而解決這一問題的最好途徑是向太空發展,這樣就和UFO學互相聯系起來了。
專家估算,全人類要過上工業化生活,目前至少需要四個地球的資源,所以,向外太空發展是人類未來唯一的選擇。
問:您認為人類有可能造出飛碟嗎?
劉:這個問題和物理學有關。因為所有的飛行器的飛行原理都是由物理學的規律所決定的。如鳥兒和飛機的飛行是基于貝努利方程,而火箭的飛行是基于動量守恒定律。
要談人類可否造出飛碟,很大程度上取決于人類物理學發展的進程。
目前,人類所掌握的物理學知識已達到了空前水平。如在微觀世界,目前物理學認識了夸克(即構成質子和中子的更小的基本粒子)的性質。2004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授予了三位從事夸克研究的美國物理學家格羅斯、維爾澤克和波利策,他們在1972年提出了一個描述夸克性質的理論即“夸克的漸近自由理論”,該理論描述了夸克的基本性質,并被實驗所證實。在宏觀世界,人類早已經知道了星體的生命周期,宇宙演化的簡單圖景:黑洞、X射線源、中微子的來源等。特別是進入21世紀之后,由于實驗技術的進步,人類已開始探索宇宙中更高深的問題,如宇宙中暗物質與暗能量之間的關系。
目前,科學家們的認識是:人類要想實現星際飛行,必須邁出兩步,一是解開萬有引力之謎,二是克服“光障”,即愛因斯坦相對論所依據的“光速不變原理”。
這事實上向當代的物理學家們提出了物理學的兩大難題。在如何克服“光障”方面,目前仍無進展。但對萬有引力本質的研究在20世紀80年代后稍有進展,一個引人注目的理論是美國物理學家愛維華·威騰提出的“宇宙弦理論”。但該理論也有明顯的不足,只能解釋引力,但不能預言人類如何從技術上實現克服引力。近年來,天文學家們發現,萬有引力和宇宙中的暗物質與暗能量相關。一旦該發現得出正確的理論解釋,離人類解開萬有引力之謎也就不遠了。
談了這么多,歸根到底一句話,人類要造出飛碟,必須在物理學上有重大突破:一是解開萬有引力之謎,二是克服“光障”。
問:您認為人類最終可以破解UFO、飛碟之謎嗎?
劉:最后這個問題我想簡單談一下。正如在前面談到的,人類要破解UFO之謎最終依賴于科學的發展,特別是物理學的進步。
目前人類在認識萬有引力的本質方面已邁出了步伐,另一個問題是“光障”問題,只要解決了物理學上的這兩大問題,UFO之謎就可以得到破解。
研究UFO對人類的意義是不言而喻的。人類的航天之父、俄羅斯科學家齊奧爾科夫斯基曾說過:“地球是人類的搖籃,但人類不能只永遠生活在搖籃中。”
正是基于這一信念,人類在20世紀初開始了航天事業,如今一個世紀過去了,人類的飛行器已經登陸了火星。相信隨著人類的不斷探索,總有一天人類會踏足宇宙深處的星球,實現文明從二類向三類的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