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風過境, 夏日綿延。空城裂開一道缺口,魚貫而出。滑動的筆尖,抽動的嘴唇,抬高了倉皇的天,沖刷了混亂的城。于是,世界開始了一場文字與音樂的游戲,個性與命運,悲戚與歡歌,重疊著一種秩序,醞釀了一聲吶喊。流淌下來的音樂,覆沒了無聲與無聲的對望,靜止了文字與文字的離合。音樂訴說了文字,文字嘹亮了音樂,《迷藏》響起,一個文字與音樂結合的神話,一個音樂承載文字的奇跡,終于誕生……
那個發生在niniteen—ninty—nine的故事,像是褪色的電影,焚燒了所有的記憶,于是,男孩臉上分明的輪廓,女孩臉上漾起的悲傷,在一月又一月的時光中依然清晰!音樂帶著它獨一的魅力,無二的共鳴,闖入了高遠的天幕,卻帶不走那個十月的浮云,只是伴著一月冬天的雪地,放飛了一部漂蕩著的音樂小說——《迷藏》。悠遠的旋律,通堂的節奏,徹徹底底地牽動了這個時代行走著的人們。
日與月東升西沉,陸與島草木枯榮。文字沿著候鳥飛過的痕跡,早已怠盡在荒蕪的天際。而那些音樂,卻在這個最感傷的季節里緩慢而蓬勃地拔節。音樂融入了小說,一月和一月之間變換了距離,跨過了夏天,沉沒了季節,反復了晨昏,留在了那個大雪紛飛的冬至。是音樂,讓文字在瞬間由詫異變為了驚喜,由迷惘變為了悠遠。是音樂,用同樣的感官和心靈,同樣的沖擊和震撼,塑造了不同樣的莫名的感動,喚起了那些曾經彼此的來去。
音樂首尾相連,覆蓋了城市所有的蒼穹。原來那些故事從來不曾衰老,它們站在回憶里站成了那些遲來的音樂和夢想,歌聲中依然有無法言表的寂寞和孤獨。于是文字變得沉重而渺小,音樂推開了那扇薄薄的門戶,尋找著一個夢想,尋找著一個文字的夢想、有些文字從來沒被歌唱過,有些火柴從來沒被點燃過,可是世界有了聲響有了觸動,于是所有的人們都為之欣喜,所有的人們都為之璀璨。美妙的歌聲闡釋了《迷藏》,《迷藏》的綿延構筑了歌聲。那些含蓄的,精彩的,瀟灑的,傷感的,卻又真實的,是音樂賜予《迷藏》的跌宕,是音樂賦予《迷藏》的華美。
王菲的歌聲盛開了刀光劍影中的寂寞永生,(張)信哲的歌聲撩起了塵世喧囂的傷感永駐,而帶著《迷藏》一路走來的人們,在烏云卷來散去的天空下,剛動了一個世界,放晴了一個夢想。音樂的印記賺取了世界的眼淚,世界的眼淚烙深了音樂的印記。是音樂的第四維創造了《迷藏》,是第四維的音樂歌唱著《迷藏》。或許像每一個喜歡音樂的人一樣,我們都曾那樣歌唱過陽光下的每一粒灰塵,天空下的每一張笑臉,這應該就是許多中傷著的人們所為之的共鳴和震撼吧!因為我們都曾站在一個文字與音樂的交叉口,徘徊不前;因為我們都曾在出生的那個瞬間,聽懂屬于這個世界的音樂,而不是那些人類所慣用著的文字!
一月的雪地,二月的言語,三月的思念,四月的愚人,五月的糖果,六月的蟬鳴,七月的海浪,八月的童話,九月的摩天輪,十月的往事,承載著一段音樂,在最后的夏天里翻滾高漲,覆沒了轟然倒塌的堤岸,訴說了一段盛大的悼念,走了的人到底走了,發生的事依舊發生,只是永遠沒人記得,也永遠浸入會問——何時走的,何時再來……
陽光燦爛的季節,日子停止了倒退。而很多年后,希望還有人記得,他們曾經在文字里走過,他們曾經用音樂在文字里走過……即使世界漆黑,也有人讀懂一個花開的世界。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迷藏》響起。
一個《迷藏》的世界敞開。
一個音樂的夢想飛揚,我們都曾那樣歌唱。
[浙江樂清柳市中學 指導老師:阮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