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走在夜幕中的街道上,橘黃色的路燈把我的影子拉長,顯得那樣的孤寂與落寞。拾起零碎的片段,在眼前拼湊出他的身影,強自忍住眼里苦澀的沖動,無言!心里卻想對天對遠方大聲地喊叫,但我并不想讓別人把我當成神經病。
機械地把鑰匙插入鑰匙孔里,打開門,坐在床上,任思緒在腦海中紛亂,心里涌起無數的無奈與傷痛……
凡是我最好的朋友,從初中開始便是。凡像是一個快樂而又調皮的天使,在班上是最受歡迎的人。凡總是把人逗得大笑,我有時候甚至嫉妒他。和他一起,從不知道憂傷是什么,每天都是快樂地過著。
每次放學回家,我們總是悠閑、愜意地走在最后,像是散步,而別人此時都是急匆匆地趕回家。五天的別離,使他們都對家產生了強烈的思念,很多時候,我和凡都是天黑后才到家的。路上,我們悠閑地走著,心情好時,感覺天上的淡云,眼前的石山,耳邊的鳥鳴都是那般的美好。很多次躲在被窩里小聲地談著自己的心事,談著自己喜歡的人,與喜歡的人所發生的事,毫無保留地分享著喜怒哀樂。凡喜歡小米,那晚我們躲在被窩里談話,凡用哭喪的語氣對我說:“顛顛不理我了?!?/p>
“為什么!你和顛顛不是很好嗎?”
“嘿!什么顛顛,別叫那么親切好不好,我不是說了嗎,顛顛是我申請專利了的!”凡固執地說道?!澳氵@家伙!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顛顛就莫名其妙地說我花心。我感覺應該是她太疑心。唉!”凡竟然靠在我的肩頭裝哭。嘿,搞什么,我的衣服是紙巾嗎?你那顛……嗯,小米也真是的,這樣也要鬧別扭,不就花心嗎?“你說什么?我花心,你才是!”凡竟然全忘了傷心,“我有嗎?只不過是傳一下紙條而已!”“哎!說真的,你敢去吻小米嗎?”一陣沉默,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凡才說:“只要她愿意,我會的!”“廢話,不過有這心就行了,你會得到的?!蔽艺f道?!笆菃?”“好像是?”“好像?”“也許是……”“也許?”“嗯!是吧……”
我如愿地進入了一中,凡卻沒有,而是上了二中。他跟我說,他會每個月最少來看我一次的,我說,是嗎?看小米吧!他說,啊?被你猜到了,真是條肚子里的蛔蟲。我說,你才是蟲,一條吃米的蟲。
時間轉眼便流逝,高一的一年被我隨手丟掉,我再也不快樂,再也不開朗了。有同學說我憂郁,我無奈,唉,更有人說我冷,冷得像冰山,我還是沉默冷漠。凡依舊每月一次到來,但卻沒了從前的感覺,時間漸漸地吞噬著我們的感情,但我卻依然執著地認為凡是我最好的朋友。盡管高一還認識了魚和揚。放假的那一天,我見到了凡,凡說,下學期他不來了。那時候真以為是開玩笑,我也說過。便笑著說,你放棄小米了嗎?凡說,不知道。開學的第一天便聽到從前的同學說凡不讀書了,猶如晴天劈靂在我的腦中響起,我呆呆地站著,心里歇斯底里地叫喊著,為什么!為什么!后來在網上遇到了,我開口大罵,你這混蛋,你去死!你以為這樣對你有好處嗎?你……你給我回來。對不起!凡說了這句便下線了。我坐在椅子上,心里針刺一般的痛,淚水在心里冰冷地劃過,從那以后,便失去了凡的消息。我的心也冷漠了,不愿滿世界地去打聽,只是默默地過著蝸牛般的生活,星期天便抱著籃球瘋狂地發泄著。
時間洗刷著我的心,凡在心里沉淀,即使有石子落入,也是淡淡的一層漣漪,擊不起波瀾,我把與凡在一起的時光沉淀在心的深處,默默地安慰自己。他會記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