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曾是孩子
2007-01-01 00:00:00洛拉·沃爾特斯
視野 2007年4期
一天，我站在自家院子的門口，看見一個流浪漢沿著馬路走過來。
“你好，小姑娘。”他說，“請問，你媽媽在家嗎？”
我點點頭，把他讓進院子。
他的頭發(fā)蓬松散亂，戴著一頂奇形怪狀的破帽子，穿著破舊不堪的襯衫和褲子。看得出來，他這一身襤褸衣衫，不僅飽經(jīng)風(fēng)吹雨淋，而且很久不曾離身。
當他走近我的時候，我能聞到他身上的煙味。
聽到動靜，媽媽從屋里走出來。
他說：“夫人，您能給我一點兒東西吃嗎？”
“可以，請您在臺階上坐一會兒。”媽媽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我家門前用木頭搭建的狹窄臺階。
于是，這個流浪漢坐到臺階上。
一會兒，媽媽走出來，遞給他一個三明治，還用罐頭瓶子盛了一瓶牛奶。
“謝謝您，夫人。”
很快，他吃完了。穿過院門的時候，他對我說：“很多人都說你媽媽會給我東西吃，原來是真的。”
聽他這么一說，我不禁想起弗娜對我說的一句話。
她說，那些流浪漢們互相轉(zhuǎn)告，誰家會給他們食物。當時，她還得意地向我宣稱：“他們從來都不到我家。”
“既然這樣，為什么我媽媽非要給他們東西吃呢？”我有些疑惑不解，“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孩子，靠白天去餐廳當服務(wù)員，晚上給人縫縫補補來維持生活，為什么還要給那些不愿工作的男人東西吃呢？”
想到這兒，我走進屋里，問媽媽：“弗娜的媽媽說，那些男人太懶，什么都不愿干，為什么我們要給他們東西吃？”
媽媽停下手中的活兒，說：“親愛的，我不知道那些男人為什么不工作。但是，我知道他們都曾經(jīng)是孩子，他們的媽媽都很愛他們，就像我愛你一樣。”
說到這兒，她把雙手搭在我的雙肩上。
“如果有一天，當你餓了，又沒有東西吃的時候，我希望他們的媽媽也會給你東西吃。”
（胡可摘自《諷刺與幽默》韋爾喬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