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點鐘,一個醫生推著在幾十家媒體記者鏡頭前微笑著的小欣月,從國旗護衛隊的營房出發,向南500米走過天安門城樓,穿過廣場地下通道,在距離即將冉冉升起的五星紅旗僅30米的地方站定,等待鮮紅的五星紅旗在激昂的國歌聲中升起#65377;
這是真的心愿#65380;真的企盼和真的祝福#65377;那一瞬間,人們在國歌聲中享受著北京的晨風,珍藏著眼前這位8歲小女孩最燦爛的笑和生命中一個最真實的童話#65377;
“欣月童話”于3月17日見報后,讀者報名參與“說謊”者與日俱增,從3月17日到3月20日,人數一下子增加到2000余人,其中各大高校的學生準備“組團”說謊的人占多數#65377;人太多,恐怕言多,而言多必失#65377;怎么辦?3月20日晚,熱線新聞部5名記者立即召開緊急會議#65377;
陶彬是此篇稿件的首發記者,所以,欣月一家人的“北京”圓夢途中,陶彬作為貼身隨行記者一路陪同欣月#65377;
3月22日那天,誰都知道這是個模擬的北京天安門升旗現場,只有欣月不知#65377;
熱線新聞部的五位“將軍”手牽手,游走在2000多人的隊伍中,他們一路上按照計劃及時傳遞著彼此的消息,讓彼此的進展情況及時獲得傳遞#65377;即使這樣還是生出了許多“險情”,例如原本給欣月設定的時鐘是凌晨1點鐘,可是一位熱心參與者還是不小心問了一下欣月“你早上吃飯了嗎?”一位記者趕忙打個圓場,或許欣月一路上一直沉醉于“國旗”中,或許她根本沒有聽到這句話,反正接下來她就仔細聽著“導游”講北京故事#65377;
總體上事情進展得很順利,就在國歌奏響的時候,在公關學校操場上那面鮮紅的五星紅旗迎風飄起時,就在小欣月微笑著沉醉在“北京天安門廣場”的國旗夢中時,她的小手艱難舉起,舉到眉間,向著五星紅旗敬了一個莊嚴的隊禮時,在場的2000余人的熱淚幾乎同一瞬間真誠流淌#65377;圓滿的結局,讓城市晚報的五位“將軍”難抑真情淚水#65377;這一刻,一直自稱可以當作一座城墻阻擋千軍萬馬的五位“將軍”一同墜入淚海#65377;
圓夢,讓一個8歲的孩子“第二次”微笑#65377;
那一天,事情按計劃進展得非常順利,升旗那天,我頭一次看到熱線新聞部五位同仁齊刷刷地哭了#65377;
為了圓上那個夢,他們的心被拉瘦成一根不寒而栗的弦,當2000余人用愛撥動琴弦時,他們知道終于幫這孩子在生命即將流逝前完成了她心中最美麗的夙愿#65377;那一天,他們的心緊張得不行;那一刻,他們的心隨五星紅旗一起舒展,微笑#65377;
接下來,就在欣月手術成功之后,一次想帶欣月去北京天安門看升旗的計劃瞬間成了全國各地媒體角逐的目標#65377;2006年4月29日,城市晚報特派北京的兩名記者及時反饋消息,欣月隨時可以出院,中央電視臺《新聞聯播》記者正準備為小欣月操辦一場真正的“升旗儀式”#65377;既然是這樣,城市晚報記者一定要“參加”#65377;因為記者一直想帶欣月看一次真正的升旗儀式,總不能讓這個已成形的計劃轉身“送人”#65377;于是記者又在北京留了一天,而此時記者突然聽說這個由《新聞聯播》操刀執行的原定于5月1日的看升旗計劃已改到了5月8日#65377;記者當日返回長春,決定5月7日再赴北京#65377;當記者5月7日再來北京時,計劃再變,因相關部門休息,記者無法搞到進入天安門廣場國旗圍欄里的準入證#65377;
火燒眉毛了,該咋辦呢?5月7日,本報駐京記者緊急連線北京國旗護衛隊,指導員楊勝利說,他們也想帶小欣月看升旗,但聽說《新聞聯播》已經與相關部門打好招呼,而且此間北京市公安局天安門分局將全程陪護#65377;如何扭轉局勢?當即,記者再次返回北京三博醫院,將此消息轉告給朱德春,無疑由國旗護衛隊戰士帶著欣月看升旗更有意義,欣月一直想摸摸解放軍叔叔的帽子,僅從這點上,就應該選擇由國旗護衛隊戰士帶著看升旗這條路,這也符合小欣月最初的愿望#65377;經過分析,朱德春立即改變主意,將原定8日由《新聞聯播》帶隊的看升旗計劃改到9日,并由城市晚報全程操辦#65377;
那一天,小欣月帶著她一如往常的微笑,坐在輪椅上,三博醫院的周醫生推著小欣月從國旗護衛隊的營房出發,穿過天安門,走過地下通道,小欣月感受著北京暖洋洋的晨風#65377;“欣月,這是第幾次來北京了?”放下手中鏡頭的媒體記者們都在問同樣的問題#65377;“第二次#65377;”小欣月認真回答著同樣的問題#65377;這個孩子太童真了#65377;
長春向南——祖國的首都——這里距離第一次升旗的地點真的有一千里,在這里,對于一個8歲的孩子,對于期待奇跡出現并在心中千遍萬遍為這孩子祈禱的好心人來說,第一次和第二次沒什么區別,反正都是真的,真的謊言和真的童話#65377;
編校:張紅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