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發(fā)是中國工人運動的先驅者、黨的保衛(wèi)工作的開拓者、黨校教育培訓的領導者。當他的事業(yè)步入輝煌時,不幸的是,1946年4月8日,他與王若飛、秦邦憲、葉挺等由重慶乘飛機返回延安途中,因飛機失事而殉難,年僅40歲。鄧發(fā)等犧牲后,毛澤東十分悲慟,在悼念文章中評價道:“數(shù)十年間,你們?yōu)槿嗣袷聵I(yè)做了轟轟烈烈的工作。今天,你們?yōu)槿嗣袷聵I(yè)而死,雖死猶榮。”周恩來評價說:“鄧發(fā)同志是工人隊伍培養(yǎng)出來的領袖,為中國工人階級聯(lián)合戰(zhàn)線,同時也為世界工人階級聯(lián)合戰(zhàn)線建立了光輝的成績。”本文擷取鄧發(fā)幾處閃光的革命業(yè)績,記述其短暫生命的傳奇經歷。
早期工人運動的光輝旗幟
鄧發(fā)是“工人領袖”,名副其實。他1906年3月出生于廣東云浮的海員工人之家,原名鄧元釗,因家境貧寒,15歲便到廣州做雜工,16歲跟隨共產黨員蘇兆征到香港太古船塢和英國駐港兵艦上當工人,參加了1922年的香港海員工人大罷工和1925年的省港大罷工。由于他在反帝反封建的斗爭中始終站在最前列,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得到新的升華,加上蘇兆征等共產黨人的培養(yǎng)幫助,鄧發(fā)19歲就光榮加入了中國共產黨。不久,大革命失敗,他參加了廣州起義,擔任工人赤衛(wèi)隊副指揮,組織和帶領工人反抗國民黨反動派的血腥屠殺。起義失敗后,他轉入香港領導工人地下斗爭,這時他22歲,被任命為中共香港市委書記。1929年11月,鄧發(fā)去香港銅鑼灣籬園一個黨的地下印刷所檢查工作,不幸被捕。面對嚴刑逼供,他鐵骨錚錚,拒絕說出黨的任何秘密,結果被敵人打斷了一根肋骨。后經組織營救出獄,雖然身體虛弱,但卻很樂觀,他說:“黨的事業(yè)是一刻也不能停止的,在監(jiān)牢里,我已經大大地休息過了。”走出牢獄第二天,就渴望立即工作,于是中央調他去廣州任市委書記和廣東省委常委兼組織部長,同時兼任中華全國總工會南方代表,以及中央特科駐港負責人。
由于鄧發(fā)在港、粵兩地工運中作出了巨大成績,在工人群眾中有著崇高威望,至抗戰(zhàn)時升任為中共中央職工運動委員會書記,領導抗日根據(jù)地廣大工人群眾開展對敵斗爭。1945年9月,鄧發(fā)以中國解放區(qū)職工聯(lián)合會籌委會主任身份,參加了在法國巴黎召開的世界職工代表大會,在會上提出了戰(zhàn)后中國工人階級為建立和平、團結、民主的新中國的八點主張,贏得廣泛稱贊,當選為世界職工聯(lián)合會理事和執(zhí)行委員會委員,為中國工會走向世界,并為世界職工運動的發(fā)展,作出了不可磨滅的歷史貢獻。
鄧發(fā)不僅是我國工運領導人之一,還是黨的保衛(wèi)工作和黨的教育工作的創(chuàng)立者之一,并從事過黨的秘密工作、軍事工作和黨務工作。在黨的六屆三中全會上,被選為中央委員;在第一屆全國“蘇代會”上,被任命為國家政治保衛(wèi)局局長;在第二屆全國“蘇代會”上,被選為中央執(zhí)行委員;在黨的六屆五中全會上,被選為中央政治局候補委員,參加了舉世聞名的二萬五千里長征,任軍委二縱隊副司令員;在著名的遵義會議上,堅決擁護毛澤東的正確主張。長征結束后,又任中央政府西北辦事處糧食部長。1936年6月被派往莫斯科,任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抗戰(zhàn)爆發(fā)后回國,在新疆工作,任中共代表和八路軍辦事處主任,并協(xié)助蘇聯(lián)駐迪化總領事館開展外交活動。1939年黨中央把他調到延安中共中央黨校工作。這期間,他在黨的六屆六中全會上已升任為中央政治局委員了,成為黨中央領導集體的一員。從此,他那年富力強的革命生涯,一步步到達光輝的頂峰,被譽為杰出的無產階級革命家。
自學成才的中央黨校校長
貧農家庭出身的鄧發(fā),只讀了三年書,因無錢再讀,被迫輟學。參加革命后,他長期刻苦自學,據(jù)他的妻子陳慧清說:“鄧發(fā)在讀小學時,就參加了反對帝國主義侵占我國神圣領土的示威游行。少年時代,外出打工謀生,艱苦的生活,磨練了他的頑強意志和剛毅性格,激發(fā)了他渴求知識的進取心。”鄧發(fā)除了孜孜不倦地學習馬列主義的革命理論,還自學英語和俄語。他常對人說:“一個革命戰(zhàn)士,僅憑自己的光榮經歷在革命隊伍里混,而不善于學習,就會做時代的尾巴。只有多學一點東西,才能為革命多作貢獻。”因此,無論工作多忙,每天也要抽出一定時間學習。如在新疆工作之時,他每天用兩個小時學習,其中一個小時學外語。由于他走到哪里學到哪里,堅持不懈,孜孜求索,他積累的知識豐富了,自然就更勝任黨交給的繁重任務。
鄧發(fā)不僅勤奮好學,追求進步,還注重兼收并蓄,博學多才。如他在繪畫、書法、攝影、藝術鑒賞等方面,也有一定造詣,是黨內公認的自學成才的典范。他的兒子鄧北生在紀念父親百年誕辰大會上發(fā)言說:“我父親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特長,他喜歡畢加索的畫,在法國參加二十七屆世界職工代表大會期間,他收集了一些繪畫,其中有一幅是畢加索的油畫《和平鴿》。父親犧牲后,母親將這些繪畫和重要物件交給了黨中央。”是的,鄧發(fā)的這種廣泛愛好和人格魅力,還感動了許多外國朋友。有一位曾陪同鄧發(fā)在巴黎工作的思斯先生,1983年12月3日在香港《大公報》上發(fā)表文章說:“在歐洲,中國大陸的鄧發(fā),跑了各地的博物館,不僅研究各國的革命發(fā)展史,還欣賞了音樂、戲劇、繪畫等文化藝術,真沒有想到,這位充滿神秘色彩的英雄,在出生入死的斗爭之余,還那么愛好文化藝術,處心積慮地收藏,這使我深深敬佩,留下永不磨滅的印象。”2005年,法國一位95歲的著名畫家,還托朋友到中國來,尋找60年前曾經與他同時參加世界職工代表大會,在巴黎同住一個房間的鄧發(fā)的后代。
當年的鄧發(fā),體魄強健,身手矯捷,在中央蘇區(qū)首屆體育運動會上還獲得過田徑100米賽跑的冠軍,榮獲了周恩來頒發(fā)的獎章。同時他的文采也很出眾,1940年1月,他和張浩創(chuàng)辦《中國工人》、《解放》等雜志,并先后發(fā)表了《中國工人階級當前的任務》、《論抗日根據(jù)地職工會的基本任務》、《論抗戰(zhàn)中的民生問題》等重要文章。他在論述“民生”問題時寫道:“要強調注重工人、農民日常生活待遇,絕不能漠視抗戰(zhàn)人民生活的改善。”“改善民生,是為了使人民獲得最低生活的解決,以提高人民抗戰(zhàn)的積極性,進而提高人民為中華民族的解放而奮斗的決心。”
鄧發(fā)對革命事業(yè)無限忠誠,工作嚴以律己,馬列主義理論水平大有長進,在黨內贏得了廣泛稱贊,引起黨中央的重視。他從蘇聯(lián)回國,在新疆工作兩年,后向陳潭秋移交,于1939年10月奉命返回延安。毛澤東找他談話說:“黨校是馬列主義研究主陣地,是培訓中高級干部主渠道。常委決定,派你這位自學成才的政治局委員去當校長。”鄧發(fā)表示:堅決服從分配,努力工作,不負黨中央、毛主席的殷切期望。
孤身一人前往蘇聯(lián)的傳奇經歷
鄧發(fā)的短暫生命,似乎與新疆美麗的天山結下了不解之緣:一是因為當時新疆是前往蘇聯(lián)的必經之地;二是當時新疆正是我黨開展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成功之地;三是因為新疆還是中共與蘇聯(lián)溝通人才、軍需、物資的國際通道和重要的中轉站。雖然鄧發(fā)在新疆只工作了兩年,但這里卻是他刻骨銘心的地方。敵人曾懸賞五萬元捉拿他,結果未能找到他的蹤影。
鄧發(fā)的妻子陳慧清,喚丈夫為阿發(fā),有一次在延安,妻子問:“阿發(fā),外面都在傳說你孤身一人去蘇聯(lián)的驚險故事,我很想知道,你能跟我說說嗎?”
鄧發(fā)沉思了片刻,感慨地娓娓道來:“一言難盡矣!我當時去蘇聯(lián)是從延安瓦窯堡出發(fā),先由西安到蘭州入新疆,再從新疆去莫斯科向共產國際匯報工作。我知道一路上關卡林立,處境險惡,路途遙遠。我秘密到了西安時,通過一些關系住到了張學良的司令部。從西安到蘭州這段路比較順利,因為當時弄到了一張由國民黨甘肅省主席委任到甘肅一個縣當縣長的委任狀,用了這張委任狀從西安坐車到了蘭州。而從蘭州去新疆就困難了,由于當時新疆的盛世才不準漢人入新疆,為了進入新疆當時想了許多辦法,最后想出了一個比較妥善的辦法。事先打聽到蘭州有一戲班應盛世才的邀請要去新疆演戲,我就化裝成失業(yè)工人,千方百計找到了這個戲班的頭,要求到他們那里做打水掃地的雜工賺飯吃。戲班老板看見我身體好,就讓我當了雜工。為了取得老板的信任,不論苦活臟活我都盡力去做,不叫苦不叫累,結果沒被他們看出我是共產黨,而且還很信任。當戲班去新疆時,老板就叫我牽駱駝馱行李,這樣就取得了去新疆的便利條件。”
陳慧清聽得入神,不由自主地插話:“阿發(fā),你的膽量真夠大的,我聽著都為你捏一把汗。路上肯定像唐僧去西天取經似的吃了許多苦吧?后來你是怎樣克服艱難到達蘇聯(lián)的?”
鄧發(fā)推開窗戶,解開衣襟,深有感觸地繼續(xù)說:“從蘭州去新疆歷盡艱辛,沿途日行夜宿,經常露眠在荒山野嶺。經過戈壁沙漠干旱地帶時正值大熱天,不要說洗澡了,就連飲用的水都很少,吃的又是自帶的饃饃,像石頭一樣硬,就這樣走了將近兩個月才抵達新疆迪化。然后我一個人暗地里離開了戲班,設法同蘇聯(lián)駐迪化總領事館取得了聯(lián)系。當時由于不可能帶介紹信和證明,離開戲班后,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只好在公園里過夜。經過兩天,想方設法才同蘇聯(lián)駐迪化總領事館取得了聯(lián)系。因事前黨中央沒有同他們聯(lián)系上,只因我做過國家政治保衛(wèi)局局長,領事館有人認識我,這才接通了關系。后來領事館就用小車秘密把我送到飛機場。因為乘機要經過盛世才的軍警嚴密搜查,于是就安排我到飛機駕駛室,避免了檢查。就這樣我順利地乘飛機到了莫斯科,找到了共產國際,恢復了中共中央同共產國際的聯(lián)系。”
妻子聽了這番驚險艱辛的傳奇回憶,打內心欽佩丈夫的機謀善變和大無畏精神。她十分清楚,那時國民黨沿途在抓殺共產黨人,而鄧發(fā)是中央政治局候補委員,可謂共產黨的要人,卻頑強地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膽量與氣魄,運用自己曾做過保衛(wèi)工作和情報工作的經驗,一個人單槍匹馬,順利闖過了各種卡哨,終于到達目的地,完成了黨中央的重托。
夫妻同心舍己為黨
國內抗戰(zhàn)爆發(fā)后,鄧發(fā)奉命回國,留在新疆,于1938年1月任中共駐新疆代表兼八路軍駐新疆辦事處主任。黨中央為照顧他們夫妻團聚,調陳慧清去迪化(今烏魯木齊)與丈夫一道工作。此時新疆尚屬隆冬,長時間冰封雪蓋,大地一片白茫茫,這對生長在南國廣東的陳慧清來說自然很不適應。
鄧發(fā)在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團工作時,組織上給他發(fā)了一些津貼,他到迪化后又在蘇聯(lián)駐迪化總領事館兼職,每月也領了一些津貼。這些津貼,他累積保存,一直藏在柜中。辦事處的同志們看到陳慧清衣服單薄挨凍受冷的情景,勸他去買件棉衣,他總舍不得。妻子受凍,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懷著體貼的心情,撫摸著她的肩膀,親切地說:“慧清,同志們同情你,是出于革命情誼。你早晚挨冷受凍,我也心疼,按說應該給你買件衣服。可是,你知道我們黨需要經費,共產國際和蘇聯(lián)駐迪化總領事館發(fā)給我補助生活的津貼,應以交黨費的形式,交給黨組織,用于革命事業(yè)。你先將就一點,天氣越來越暖,冬天很快就會過去的。”
陳慧清也是久經考驗的黨性很強的老黨員,非常理解丈夫,于是懇切地表示:“你的心思我理解。我的衣服雖然比較單薄,但室內不覺得冷,天冷了,我就少出門,自己注意點就是了。”
鄧發(fā)握著妻子的手,親切地說:“慧清,你能通情達理,把黨的利益放在首位,就是對我工作的支持。”話雖這么說,天氣冷卻是客觀事實。有位剛從蘇聯(lián)回國的同志出于對陳慧清的關懷和同情,把一件心愛的衣服送給她暖身。這件衣服寬袍大袖,她穿起來很不合身,但是,已經十分滿意了,因為它能夠抵御寒冷。
同年秋,赴蘇治療病傷的中央政治局委員王稼祥回國,住在八路軍駐新疆辦事處。鄧發(fā)拿出多年積存的津貼,對王稼祥說:“這是共產國際和蘇聯(lián)駐迪化總領事館發(fā)給我的津貼,請你轉交給黨中央,作為我的黨費。”王稼祥對鄧發(fā)十分了解,沉吟片刻后說:“你的大兒子寄放在你五哥家中,你五哥生活有困難,寄給他撫養(yǎng)孩子吧。”
鄧發(fā)執(zhí)意要上交組織,說:“我家里雖然有點困難,但可以克服。黨的革命事業(yè)急需資金,還是請你轉交黨中央。”王稼祥看他意志堅決,又說:“要不這樣吧,我?guī)б稽c交黨中央,你留一點寄給你五哥,資助撫養(yǎng)孩子。”鄧發(fā)懇求地說:“這些津貼費,我存了很長時間。同志們勸我給陳慧清買件衣服我都沒舍得,黨的革命事業(yè)需要大量資金,你就帶去吧!”
王稼祥無奈,只好收下,帶回延安轉交中央組織部。臨走時,王稼祥感動地說:“鄧發(fā)同志,我們都是受黨教育多年的人,你們夫妻一心為公,一心為黨,這種舍己為革命的高尚情操,難能可貴呵!值得我敬佩,值得全黨學習。”
為鄧小平與卓琳當紅娘
鄧發(fā)與鄧小平共同經歷過二萬五千里長征,在延安又同住過一個窯洞,工作之余總是形影不離。鄧小平的女兒毛毛在《我的父親鄧小平》中說他倆:“幾乎是情同手足,私交甚篤”。
比鄧發(fā)大三歲的鄧小平,此時35歲了,還是孤身一人,光棍一條。鄧發(fā)性格開朗,待人熱情,樂于助人,他為小平的婚戀著急,便問:“你而立年都過去了,為何還未成家?”小平說:“我經歷過兩次婚姻,1928年與張錫瑗結合,不幸她難產永遠離開了我;1931年與金維映結合,當我政治上蒙受錯誤對待時,她與我分手了。后來我為革命四處奔波,無暇顧及婚事。”鄧發(fā)說:“延安有許多前來參加革命的女青年,我對這里的人事比較熟悉,我一定幫你介紹一個。”
1939年深秋,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在延安召開,時任八路軍129師政委的鄧小平,從戰(zhàn)火紛飛的太行山前來延安參加會議,住在鄧發(fā)家里。開會之余,鄧發(fā)帶著小平到抗日軍政大學、魯迅藝術學院、馬列學院、陜北公學以及中央黨校等單位參觀,借機物色對象,尋找意中人。許多同志看到這“二鄧”來往穿梭,都好奇地說他們既像兩兄弟,又像兩“游神”。
陜甘寧特區(qū)政府保安處特別訓練班有個學員卓琳(原名蒲瓊英),是北大物理系畢業(yè)生,投向革命圣地延安后,考入陜北公學,畢業(yè)分配在保安處,擬經保安訓練數(shù)月,派往敵后做秘密工作。這天鄧小平一見鐘情,欣喜地看上了她,并請鄧發(fā)出面,去當“紅娘”說媒。
鄧發(fā)通過卓琳的女友去商談,說前方回來的鄧政委來過幾次,看上了她,愿成為終身伴侶,是否同意。卓琳心想,長征過來的都是工農干部,沒有什么文化,怕合不來,便找了托詞,予以拒絕:“我還年輕,不想過早結婚。”
鄧發(fā)覺得卓琳的顧慮主要是對鄧小平缺乏了解,于是對鄧小平說:“你自己直接找她談談,不要灰心。”鄧小平便兩次主動靠攏,第一次談自己的情況,第二次談對她的希望。卓琳聽后覺得鄧小平像個知識分子,會有共同語言,產生了好感,就對鄧小平說:“反正早晚要嫁人,我就跟你湊合吧。”鄧發(fā)聽說23歲的卓琳終于把繡球拋給了鄧小平,萬分高興。
辦事爽快的鄧發(fā),見這樁婚姻有了可喜著落,就趕快為老戰(zhàn)友操辦起婚禮來了。
一天傍晚,楊家?guī)X毛澤東窯洞前充滿了喜慶氣氛,中央機關為鄧小平與卓琳、孔原與許明兩對夫婦舉行簡樸婚禮。毛澤東、劉少奇、張聞天、博古、李富春等都來慶賀。在鄧發(fā)精心安排下,先為新郎、新娘照相留影,接著舉行聚餐婚宴。席間,這些老八路在歡樂中童心大發(fā),捉弄新郎官,把孔原灌醉了。鄧發(fā)見狀,連忙為鄧小平保駕,悄悄弄來了一瓶白開水充作白酒。鄧小平頻頻應杯,一飲而盡,未見醉意。劉英問張聞天:“小平的酒量真大呀!”張聞天笑道:“這里面有假,有詐,你沒看出來么?”
幾天后,鄧小平帶著妻子踏上新的征程,臨別一再向“月下老人”鄧發(fā)道謝,并依依不舍地握手辭行。
責任編輯 鐘海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