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水暖鴨先知。在我們編完這期稿件的時候,涌上心頭的微微暖意,連同這句詩一塊兒冒了出來。進入新的一年,我們的確從這本《 鴨綠江 》里感受到了。
對于一本刊物來說,創造一種溫暖和諧而又相互尊重的氛圍,遠比高談闊論實在得多。其實有了一種誘人的氛圍,能不引來廣大讀者和作家們的認可嗎?我們努力在這樣做著,至于是否能達到我們的期望,更多的需再傾聽“上帝”們的評判。這期的小說出自新作者之手的較多,其中《 卡爾加里的海 》、《 鳳蝶 》和《 捕熊記 》給我們的印象比較深刻。
《 卡爾加里的海 》整個故事充滿懸念,在女主人公被丈夫制造的“冷戰”中,我們看到的是一場人性裂變過程中的對生命和愛情的再思考,盡管故事并不十分新穎,但凝固于作者敘述間的,是語言的張力,充滿了探索和大膽涉獵的味道,這一點似乎同《鳳蝶 》的敘述有異曲同工之妙。剛剛從遼寧文學院新銳作家班畢業的聶 旭以這篇小說展示了自己的創作在目前小說創作幾乎成為“冷戰”狀態中,蘊藏著的某些潛力,《 捕熊記 》則是明里寫青年農民馬冬瓜找老婆,暗地里卻演變為一場村長的陰謀。故事敘述的比較抒展,村長這個人物是在“不經意”中流露出來的。
這期的小說也看出了某些弱點,比如有些小說情節的編造痕跡和敘述中的拖沓,值得我們注意克服。發表在本期的幾篇散文應該說比較有特色,尤其值得稱道的是作家高度堂的那篇《 母恩無限 》,那種纏綿而又真誠的情感躍動于字里行間,不加掩飾地訴說,讓我們的心不能不為之震動。詩歌的欄目給人以不斷注入新思維,新角度的印象,我們希望通過這樣的印象,使詩歌在這里展示更豐富的內涵。總之,這一期里我們在形式和內容方面又有了一點新的探討,至于是否那么“得體”卻是需要讀者和作家們檢驗的。
文學期刊發展到今天,似乎在努力中很有幾分的無奈,我總覺得,適應新的形勢,不要忘記了市場,而一本刊物的定位總不能脫離它的讀者和這個刊物所面臨的實際環境,當然更不要忘記了辦刊宗旨,從這個意義說開去,讀者也就能從我們刊載的這些作品中感受到我們的追求了。
在結束這篇短文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中央電視臺2006年十大經濟人物頒獎會的那一幕。一位沈陽的企業領軍人物在談到中國的機器制造業時,不無感慨地說:中國的機器制造業,一是要有自己的核心技術,另一個是要有自己的名牌產品。由此他將自己公司生產的汽車緊緊地盯在德國的奔馳上,這不能不令我們深思。《 鴨綠江 》作為一個老工業基地的文學刊物,我們的目光應該盯在哪里?就我們目前的基礎和實力而言,我想只有盯在全國許多兄弟省優秀的文學刊物上,也許正是那種“盯”的互動,在這種認真而虔誠的氛圍里,我們才能實實在在地向前邁進。
愿與我的同事們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