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逝水武昌
武漢長江大橋猶如一幀精美的工藝品裝飾在長江之上,像一道光艷的彩虹撩起江南名城武漢的兩端,使歷史悠久的江都楚園頓時赫然起來。多少年來那座工藝味十足的大橋一直作為武漢的標志矗立在人們的心里。中國之大的確有讓人感談嘆的時空之博。有時一個透過媒體認識的城市要好多年之后才能夠真正實實在在地見到她,這時候那個城市已經不是你印象中的樣子。
站在長江大橋遙望浩浩蕩蕩涌來的波瀾又轉瞬間匯入在煙淼的江面上,不禁怵目光陰之變的無奈。而今的武昌,已經全然消失了原有的風貌,,武漢三鎮也舊貌換新顏。當然,一座城市的發展更多地反映一個時代的變化模式,以一個時代城市的逐漸消亡換取一個新城市的出現。這種現象更多是反映一個時代人們的意識取向,這種意識取向能夠通過一個時代的城市構成表現出來。毫無疑問,城市構成的核心元素就是建筑形式。建筑形式的審美含量和所反映出的精神狀態記錄一座城市的形象變遷。我們不能僅僅用好或壞來評價舊城市的消亡和新城市的出現。那樣很容易陷入城市現象評價的悖論中。面對時代,確切地說面對二十幾年的城市改造出現的新城,我們能夠感受到我們失去了什么?是什么力量導致了一座城市的改變?感慨武漢的城市變化其背景與感慨全國其他城市的變化的理由是一致的。那就是我們的城市改造失去了城市固有文化的特征。還是意識的力量導致了這種建設中的破壞,在面對城市的發展中人們通常被兩種意識支配著,實用意識與審美意識。這樣說并不是否定現代建筑的審美形式,問題是,在構成一座城市的建筑中沒有考慮審美是什么?她的價值如何?在風行的現代模式中使用價值掩蓋了人類的創造動機。
有著兩千年歷史的武漢同樣沒有守住文化城市的家園。當我有幸多年以后兌現淹沒在記憶圖片的武漢時,她早已經失去了自己獨有的形象,與其他例行的城市概念沒有什么區別了。按理說有著兩千年歷史的武漢深厚的文化底蘊應堅固住自己的城市文化營盤,但是事實不得不讓人領教風尚的摧毀力,尤其對于傳統、對于特色的摧毀力。就武漢最具印象的長江大橋與高廈林立的城市而論,他們是多么相互排斥,大橋的唯美聲息在大城霸氣的逼視下也只覺得長吁短嘆。扶欄而視,卷著漩渦的江水不斷變換著姿勢一路前行,驟然間上升出魂飛湮滅的無奈與惆悵。
文化武漢應是一個整體
一座城市如果不能遠遠的感受到外輪廓的特征一定是消失了自我,而沒有了自我的城市還有多少能吸引我們的審美品味。如今,又有哪個城市不再拷貝一個模式?武漢,一座基奠幾千年歷史的城市也在一風吹的城改風暴中消失了嗎?確實如料,武漢也沒有例外的躲避開現代城市版型的俗陋。雖然當武漢的權威部門在決心構建文化武漢的宣傳內容里也將文化城市的發展作為未來的方向,但這個文化建設卻疏忽了作為城市特征的建筑形式,能夠在城市概念上遵循自己的歷史特征的藍圖。大家在強調涉及名人故居、歷史事件的文化層面上將他的文化屬性與建筑文化混淆了。
城市文化如果將他比喻為一幅作品,城市建筑風格的獨特性就是他存在的形式。失去或疏忽對于城市建筑獨特性的重視里面的內容再多也不能構成涉及城市的文化構成,因為,一切城市內容總需要一個能夠包容他們的建筑審美特征,這個特征源于歷史的積累。然而,又由于歷史的原因,武漢市也同全國其他城市那樣消失了原有的城市特色。當我們今天有機會冷靜地回顧這座城市的時候,已經無法找到一個整體的武漢。這不能不說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雖然我們還能夠從那些躲在城市的角落而幸免劫難的建筑中窺見昔日武漢的詩意與雅致,但這已經是在以拯救城市文化的名義下差強人意。
雖不能每每然讓頓感有特色的城市之風拂面南來卻也能在厭倦之余打開包裹養養眼球。人們幸而沒有丟失攝于美的感受,也是由于只剩下那樣幾處眼珠似的寶貝,才不時地拿出來津津樂道:“大多數專家認為始建于1902年,坐落于江岸區沿江大道171號的武漢越劇團大樓是一處典型的洛可可風格建筑。紅磚砌筑,墻面裝飾壁柱,窗花及腰線皆為磚雕。此樓可謂磚雕藝術之珍品。構圖上采用三段劃分處理,厚重的底座條石砌筑,中部是紅磚清水墻的建筑主體,上部是水平向檐口,中部設有腰線,墻柱使外墻豎向劃分。半圓磚券拱門窗與半圓形磚雕壁柱配合,給人和諧之美,配上精美的磚雕壁柱頭,雍容華貴。這座建筑與美國領事館遙相對望,構成沿江大道一道勝景。”
這些描述的背后頗有些遍及襤褸之中凸一靚麗之色的不自在。在極盡形容之后我也到沒有一絲興味,像我在評價其他城市的文章所述那樣,我只能嘆息:我們的歷史什么時候能進展得有些理性,城市就能夠作為一個文化整體發展下來。武漢也不例外。
歷史文化是武漢復興的資源
武漢還有改變自己的機會,這就是座擁在那塊土地上的歷史文化資源,這個資源所表現的特殊的意識應該成為指導武漢城市建設思想。當武漢人民自豪自己的城市始自青銅時代、當武漢市政府全面啟動歷史文化遺跡的保護與利用時,在關于建立文化城市的時代要求上有著相當強烈的歷史動力。在武漢全面啟動文化遺產的保護與利用的工作中,近200處文物單位以物質的形式保存下來對于武漢市的城市文化發展準備了相當寶貴的資源。
目前武漢已實施商代盤龍城遺址、武昌辛亥首義園、中山艦旅游區、曇華林文化街區、月湖文化藝術中心、龜山歷史風貌區等六大名城的保護利用規劃,并已全部啟動保護與建設。這些舉動在讓人感到欣慰的同時,如果能從城市整體化的意義上有目的的吸收那些活的歷史建筑的元素,整理總結出它們的特點與類型,將之吸收到城市建筑的形式中,相信武漢市的的城市面貌在經過有針對性的調整與發展后一定能恢復自己的文化特色和獨有的城市面貌。因而,整體的城市面貌在能反映一座城市的自我是一個不可越過條件。
單一實用的城市建筑模式的泛濫,似乎被認為是經濟效益的體現,然而,這些行為無疑是殺雞取卵的城市建設思維,得到短期的小利失去一座城市的魅力事實上失去的是一座城市的恒久利益,畢竟城市是由人的感知決定的。所以利用好武漢市的文化資源,當然是不能排擠舶來的西洋時文化元素有意識地成為城市發展可資參照的范本,對于武漢市的未來是相當可期的。
武漢市文化的幾層次
武漢市可以讓人歷數的文物古跡固然很多,像盤龍城遺址、武昌首義遺址、江漢關大樓、武漢大學舊址等一批有相當價值的文物標定著武漢的存在,保護他固然能夠被人們直接認識到,但他在構建一座城市的文化體系中的作用與位置往往受到忽視。比如,行政上的條塊分割,文化部門只負責保護,城建部門只負責模式化城市改造……
最后,武漢市還是一個貪大病似的雜亂城市,諸如北京市的建設及其他城市的城市假設那樣,一個沒有文化品位的城市整體的形成就是無知與浪費的結果,有一天認識到了在恢復已經不及。因而,必須認識到武漢市作為建設發展的文化城市基礎首先是城市建筑的構成中的文化特色,在這個氛圍內在觸到那些城市文化的種子,有形的文化遺產與無形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這樣,一個整體的文化武漢由于其形象的完善自然在未來的歷史中保護住自己的特點。在這項文化建設中行政部門的協調與目標一致顯得尤為關鍵。
相信一個美麗的武漢,通過武漢人民不懈的努力一定能夠佇立于浩浩蕩蕩的大江兩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