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妻子面前演繹過口頭旅游,從東旅到西,從南游到北,從三山五岳、故宮長城、三峽九寨到江河湖泊、葡萄長廊和塞北大漠,極為精彩,聽得妻子熱血沸騰,兩眼放光,恨不得馬上就置身于我極盡描繪的絢爛美麗的景色當中。最后她說,哪兒都可以去,就是沙漠不去。我問為什么,她說沙漠沒有生命,除了黃沙就是死寂。
我沒有見過真正的沙漠,但感受過漫天風沙。軍旅生涯時,我駐在內蒙古草原深處,六、七、八月夏天草原最美麗的月份過去了,進入十月,部隊雙層窗玻的營房,就要開始在縫隙上貼封條,一為保暖,二為抵御無隙不鉆的風沙,大草原沒有了綠草的覆蓋,風沙肆無忌憚,漫天沙塵滾滾而來,壯觀而蒼涼,生命于其中,弱小而無奈。
雖然如此,那時環境還沒有惡化得那么厲害。近年,起于北方的沙塵暴,開始肆虐,蘭州、北京、甚至到了西安,真是黃沙滾滾萬里長,嗚咽而憤怒地警告國人要愛護生命、保護綠色、珍愛自然,要懂得與大自然和諧相處。
我想即使現在觀察氣候、監測沙塵的科技多么發達、多么先進,太空游弋著很多測控衛星,但人類在地面上對環境的惡化引不起心底真正的震動并著手改善,那技術再先進又有什么用?沙塵還不是繼續南下,緩緩推進,吞噬一片片綠色么。
日本國土森林覆蓋面積在83%以上,他們察覺到了來自中國的沙塵暴越過了太平洋,將要落到他們的國土上,于是他們未雨綢繆,撥款到中國進行綠化工程的實施,目的是為了保護日本國土。
日本人真有遠見。
我在電視上見過沙漠邊緣掙扎的中國村民,不能孕育任何生命的沙丘就聳立在村民的房屋旁,甚至高齊他們房子的后屋檐。因缺水無法種莊稼,但故園又令他們如此的眷戀而難以拋棄,他們只有悲涼地等待著奇跡的出現。
我的心有種刺痛的感覺。奇跡會出現嗎?除非我們雄糾糾氣昂昂,熱火朝天地一大片一大片地植樹,而且要保證成活,這樣才能逼退黃沙。
中國太多災多難了,每年的干旱、水災、地震、雪災、沙塵……堅強的生命在自然災害里顯得無比的脆弱。
我怕夢里滿是黃沙,更怕醒過來眼里滿是黃沙。
泛濫的“紅燈區”
由于工作關系,我和妻子分居兩地,有無奈,也有忍耐。她在離開我返回時說:“還真有點擔心你,這街上的‘紅燈區’是那么多”。她的擔心是有來由的,因為《參考消息》2003年10月10日載文說:“中國各城鎮普遍存在著嫖娼賣淫,甚至連一些知識精英也加入了這個行列。”
我說:“你放心,我不僅有戒律,還很害怕。”
我害怕什么呢?我害怕人格的蒙羞,害怕清白被玷污,害怕責任的不再,害怕憂患的丟失。
濟公有詩:“煙花妓女俏梳妝,洞房夜夜換新郎。一雙玉腕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裝就幾般嬌羞態。做成一片假心腸。迎新送舊知多少,故落嬌羞淚兩行。”
這些操皮肉生涯的妓女太可悲了,也太可憐了。
但更可悲的是,很多的男人,甚至肩挑大梁的中國男人們——他們振振有詞地說:“三陪女是激活經濟快速發展的重要力量。”
我為他們的高論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如真象這些人所說的這樣,中國悲哀!中國男人悲哀!中國女人悲哀!
毛澤東確實了不起,他在解放初期,在紅色的大陸掃除了骯臟丑惡的性交易。
《參考消息》2003年11月9日載:中國已有100萬人感染了艾滋病。
這樣下去,加上用下半身寫作的、所謂的男女寫手們各類“性解放”文章的推波助瀾,和影視“性戲”的直接表演,魔瓶由此可能迅速打開。色魔泛濫的結果,由性感染的艾滋病可能會蔓延開來。唉,到那時這魔瓶要蓋上就難了!
我斗膽預言。三十年后,艾滋病可能感染成千上萬的中國人。艾滋病將是一場最可怕的瘟疫,艾滋病會無情地擊垮中國。
而且,艾滋病在目前無法得到有效治療,這可能是人類由于放縱自己得到的最冷酷最嚴厲的報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