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場白:對企業重組后的檔案工作,大家見仁見智,說法各異:有拍手稱快者,也有緊皺眉頭者;有得到重用者,更有下崗轉崗者;有前景看好者,還有憂心忡忡者。雖說都是感同身受,但位置、經歷,乃至年齡不同,得出的結論也就不同。何況企業重組是個或長或短的過程,即便對同一人,其過程之初與終結時的感受也不盡相同。望大家都談談自己的感受。
任海瑛:企業重組后,我有幸繼續做檔案工作,感受則是企業規模空前的大,檔案員的擔子空前的重。為讓重組后的企業檔案風采依然,我的做法:一是注重檔案開發,下大功夫挖掘被兼并單位經營、管理、安全生產的好做法,把這些資料提供給重組后的企業領導,使其領略檔案的利用價值,進而重視檔案工作。二是向領導推薦集中和分散相結合的檔案管理模式,即以重組企業為中心,設綜合檔案室,被兼并單位設區域檔案分室,以方便檔案利用。三是整合檔案資源,實施共享,不讓已撤并單位的檔案成為“死檔”。
張 平:讀罷任女士來稿,感觸頗多。企業重組中,任女士單位雖被撤銷,但她卻從承德被選調進京。原因是其作為檔案系統多年先進,既有過硬素質,又有較高知名度,必然成為新單位檔案室的首選。如今她所在的豐臺車輛段由十余個單位組成,職工過萬。她只身來京,兩地分居。顯然,工作和生活壓力都很大。但讀到她的三點做法,卻十分欣慰。相信她定能克服困難,事業有成,更祝愿所有檔案人都與時俱進。
何先生:任女士太幸運了,我羨慕她,羨慕的甚至有些嫉妒。古人云“一將封侯萬骨枯”,企業重組后,能像任女士如此幸運的畢竟不多。即便大家都像她這樣優秀,多數檔案員還是難逃下崗、轉崗的命運。檔案這工作是否理想,見解不一。但企業重組告訴我們,不好好干,時刻都有被炒魷魚的危機。
甜 甜:企業重組意味著檔案機構和檔案人員的重組。重組是殘酷的,因為“莫斯科不相信眼淚”;但重組也是重感情的,像任女士這樣對企業有貢獻的檔案人,企業當然要偏愛她。至于吃大鍋飯不干活者,常休病假不上班者,挑撥是非又臭又硬者,企業只能對他說“拜拜”了。此次企業重組,我因年齡偏大內退。但我不埋怨領導的“一刀切”,也不怪企業重組,因為我相信自己的素質。果然,我很快就在社會上重操檔案舊業,總收入比原來還多。所以,我勸在崗的檔案人多在提高素質上下功夫。
軍 君:企業檔案室魚龍混雜,其中有精英,也不乏老弱病殘和關系戶。盡管群眾意見大,但問題復雜難解決。這次企業重組,檔案機構縮編,人員大幅精簡,再偏心眼的領導也只能留下精英。一些老弱病殘、關系戶也自知能力有限,不敢PK。應該說,受益的是檔案工作和名副其實的檔案人。
王深藍:安先生稱重組后的電網系統檔案部門“一降二停三減少”,我認為好的很。檔案部門人員不在多在精,一個蘿卜一個坑,工作滿負荷。一是可避免檔案部門人浮于事,勾心斗角,無事生非;二是可避免整檔立卷之中勞民傷財的形式主義;三是可避免領導安排閑雜人等到檔案部門濫竽充數。
李先生:企業重組中檔案局的監督指導功能應當充分發揮,我的意見是抓大放小。這和檔案局的精力有關,也和重組后的企業檔案在國民經濟中的地位有關。一些規模小、層次低、和國計民生關系又不大的企業,其檔案工作盡可讓其領導自主決定,并在市場競爭中優勝劣汰。而對一些規模大、層次高、又和國計民生關系密切的企業,則不可放任自流。特別是對原屬政府職能局,改制后按企業對待,其檔案仍要求進館的部門,不僅不應放松管理,且特別要加強監督指導。否則,造成的損失,就不僅是企業的,也是國家的。
陳 楊:同意李先生的意見,但怎樣加強監督指導,卻值得商榷。管得太緊,有干預企業之嫌;管得太松,等于不管。個別企業甚至明確提出:我是企業,你無權管我;我已改制,檔案憑什么要交你保存。面對質疑,不少檔案局還是感覺束手無策。望諸位同仁能給我點可操作性的教誨。
張先生:企業重組后我有兩點感受:一是接收檔案更難了,一些企業借口改制,不是政府職能局,不愿再把檔案移交綜合檔案館。二是企業重組沒完沒了,一會兒叫某某集團,一會兒叫某某控股公司,一會兒又連其大名也變了,給進館檔案的整理平添了許多困難,增加了許多人為的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