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墨工作的鳳凰會館不僅緊挨著人民大學,而且原本就所屬于她的母校人大附中,曾子墨繞了地球一大圈,卻又回到了出發(fā)的原點,再次開始她的征程。這段偏離和回歸的經(jīng)歷是人們最為津津樂道的故事,也是曾子墨剛出版的新書《墨跡》的內(nèi)容,書名是她母親用了一個晚上想出來的。
一路踏歌而來
1991年,成績位列海淀區(qū)“前三甲”的曾子墨繞道高考,成為人大附中的提前保送生,她沒有選擇老師心中最好的學校清華和北大,而是選擇了一個考分最高的專業(yè)——人民大學國際金融專業(yè),她的標準簡單且專橫:“考分最高的專業(yè)一定是最好的,既然我的分數(shù)不比別人低,別人能學的,我也一定要學。”
這樣的標準在曾子墨之后的故事中無處不在,為了打發(fā)時間去考托福,卻以660的托福成績拿到了美國“常青藤”盟校之一的達特茅斯大學的全額獎學金。1996年,曾子墨以最高榮譽從達特茅斯大學畢業(yè),她把目標放在了風險投資商眼中的天堂——華爾街,這也是“常青藤”盟校金融專業(yè)的畢業(yè)生推崇的最佳去處。
“別人能找到怎樣的工作,我也要找到那樣的。尤其那時覺得不能比美國人做得差。”為了證明這一點,她如收集一般同時拿到了全球顯赫的幾所投資銀行的聘任書,最終選擇加入摩根斯坦利成為一名分析師。
摩根斯坦利的曾子墨是一個工作狂人,喜歡刺激且緊張的工作,滿意于別人對她的肯定和贊揚,“在紐約時,如果有了時間第一件事就是把覺睡夠,偶爾周末的晚上和同事、朋友跑到酒吧去聚會,看場電影或者百老匯的音樂劇。那幾年,我都能數(shù)得清楚看過幾場電影幾場音樂劇。”
4年的時間,參與完成大約700億美元的并購和融資項目,讓曾子墨成為摩根斯坦利明星分析師。
離開不過是一剎那的念頭,曾子墨當時在做馬來西亞一個電信的項目。每周五晚上要飛回香港過周末。“那天是一個周末,我從香港起飛時在飛機上看書,是棉棉的《糖》。它告訴我人可以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并不一定是被老師或家長灌輸?shù)哪欠N最主流的生活方式才是最好的。其實另一種生活方式,可以是你內(nèi)心能夠覺得滿足讓你快樂的,那才是最重要的。”
曾子墨開始懷疑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她想尋找生活的另一種可能性,于是,她沒有和任何人商量,從吉隆坡一回來,她便遞上了辭呈,只因為“我覺得一刻也不能等了”。
享受每個年齡該有的享受
做主持人讓曾子墨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越是能夠讓你平衡的一份工作越能夠做得長久。就好比一把火,這把火當時燒得太旺了一下子就熄滅了。現(xiàn)在細水長流反而能夠更長久一些。”
2001年1月2日,是曾子墨在鳳凰衛(wèi)視的第一天。那天發(fā)生的事情她記得很清楚,她接到的任務是主持《股市直播室》,節(jié)目是直播,早上10點、中午1點和下午4點分別要錄3場。她9點去公司化了妝,10點鐘一到就坐上主播位。
因為講股市,沒有寫好的稿子,就只能直接對著鏡頭說,她心里卻一點也不緊張,“因為我一點也沒概念,直播和錄播有什么不同我也不太明白,當時鳳凰資訊臺也剛剛開播,我覺得大家應該都看不到,說錯了也沒事兒。臺里面的人雖然都看得到,但大家都知道我以前沒有做過節(jié)目,所以我想他們會以一種寬容的心態(tài)給我時間吧。”
節(jié)目結(jié)束之后,她沒敢去看自己的節(jié)目,忐忑不安地回家了。過了兩天,她在走廊里遇到同事,大家主動評論起她的節(jié)目,“也許大家都覺得鼓勵遠比批評要有效得多,都說‘還不錯’、‘還行’,反正沒有人給我一個巨大的打擊,如果第一天有人打擊了我,我想可能就沒有今天的我了。”
生活中的曾子墨喜歡紐約,最愛的品牌是Armani,并大方地承認自己是個物質(zhì)女孩。“我并不那么高尚,我再熱愛西藏,你讓我長年在那援藏支教我做不到。我這個人也很貪圖物質(zhì)生活,我也喜歡享受,離不開城市。每個人付出,幫助他人都有不同的方式,可能有些人用自己的時間有些人用自己的知識,我覺得我可以用其他的一些方式和途徑來幫助別人。”
“在20歲時你更注重的是別人怎么看,到我今天30多歲時更注重的就是我自己內(nèi)心怎么看了。”離開摩根斯坦利之后,她的生活節(jié)奏變慢,她開始學會享受每一個年齡的風景,優(yōu)秀不再是唯一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