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一個擁擠的大街上,出現了一個美女。這美女艷若桃花,鮮如奶酪,渾身上下是該露的地方露,不該露的地方也露,三步之外,你都能嗅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特殊香氣。其實在一個大都市里,出現這樣一個美女是很正常的現象,而且也可以稱得上是絲毫也不奇怪的現象。但她的出現卻引起了人們的興趣,這又是為什么呢?
這時,一個很帥的小伙子正在走路,突然就被人從后面抱住了。小伙子大吃一驚,以為出啥事了呢,急忙回頭一看,原來抱住他的是一個美艷的女人!只見這個女人一邊摟住他的腰,一邊嗲嗲不休地說:寶貝,想死我了!寶貝,想死我了!
小伙子的腿立馬軟了,咋的了?是激動的了!想想吧,那么一個令人怦然為之心動的女子,竟然叫你寶貝,你受得了嗎?但小伙子還是比較理智的,心想這個女人可能認錯人了吧?他努力地說服自己,不讓自己自作多情。鎮定下來后,他問這個女人:哎,我不認識你呀,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他的這句話剛一落,女人便一聲不吭地松了手,走了。小伙子嘆了口氣,果然自作多情了!但小伙子還真的渴望他與這個女人的故事能再繼續下去。
這個女人剛離開小伙子,又抱上了一個三十多歲的提著皮包的男人,而且口里一個勁地說:老公,老公,你上哪兒去了?你不要我了嗎?那男人也呆了,乖乖,他心想,這艷遇可真多,就連在馬路上也甩不掉,看來中國的女人是該上上貞操課的時候了。那男人想到這兒,陡然生出悲天憫人的心情,決定勸一勸這個女人,干什么都不要去墮落,不然,你的一生就完了,徹底地完了!其實他心里是很花的,如果不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的話,他是樂于看到這個女人倒在他的懷里任他撫摸的,可現在不行,他得正經起來,像樣起來,高尚起來。人活了一輩子,不就是為了沽名釣譽嗎?那男人想到這兒,正要開口的時候,發覺女人已撒手離開了他,覺得很沒面子,忍不住地朝她啐了一口:不要臉的母豬!
那女人輕飄飄地在人群中走了兩步,看見了一個年齡約有五六十的老男人,又從后面冷不丁地抱住了他:哎呀,老公,我的寶貝,你怎么才回來呀?你這該死的躲著我又上哪兒尋花問柳去了?說呀,你說呀,你不說我今天就跟你沒個完!老男人愣了,心想,乖乖呀,我都這把年紀了,早不挨那事了,還尋什么花問什么柳?嘿嘿,這女人!不知她到底是個什么來頭?這時,老男人感覺到了后背被兩個軟綿綿的饅頭頂住了,他禁不住地向后推了推,“饅頭”把他有力地彈了回去。老男人瞬間暈了,這么多年來,他對女人的事已經快要淡忘以至沒有感覺了,可現在不行了,他來感覺了,那感覺迅速地沖撞著他,把他沖撞得像一個小兔子,不安寧了,要犯野了,要出軌了。老男人仿佛自己已不在地上了,而是懸浮在空中了,成仙了,入圣了。正當老男人準備繼續陶醉下去的時候,突然,他察覺到“饅頭”離開了他,他又空空地站在了地面上,他又成了一個孤零零的行客。老男轉身一看,發現那女人已離開了他,他悵悵地嘆了口氣。
這時,那女人又摟住了一個男人,而且也一迭聲地說:老公喲,寶貝喲,想死我喲!人們恍然大悟了,敢情這女人是個瘋子,不,是個神經病患者呵!男人們沸騰了,在這素不相識的人群中,他們自身本來就有的野性和渴望,在這外界的強烈勾引下,爆發了!多少天來,他們一直披著面紗活著,裝著樣子活著,拿著腔調活著,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他們,真正的他們是對這種生活反叛的,真正的他們是渴望天天地不停地或者一個勁兒地遇上這樣的可以消遣的女人,然后人人都可以撕下自己的面紗,圍在她的身邊縱情地“裸舞”!男人團團地圍住了這個女人,男人們齊聲高呼:我比他帥,我才是你的老公,你摟我吧!那女人在男人瘋狂的追逐下,像蛇一樣地在人群中游弋、穿梭。碰到了她的身子的男人,骨頭都軟了,恨不得立馬把這個女人拉上床快活一場;碰不上她的身子的男人,急得活像丟了魂兒似的,急急地找不到方向。就在男人們亂成一團的時候,那女人浪笑三聲,飛一般的離開了這兒,并消失在了他們面前。
可為她著迷的男人還有很多很多,他們怎么忍心看著她離開呢?他們不由自主地向著女人跑開的方向追去。可半途中,他們滯步了,他們意識到了這只是一場游戲,游戲過后,他們還是活在這個世上的人,他們還得重新再戴上面紗,做人,做男人,做丈夫,做父親,做社會人。他們怏怏不樂地轉回了身子。
可這時,就在剛才那個沸騰過的人群中,有人驚呼出了聲:我的錢包不見了!接著,又有人驚呼出了聲:我的錢包也不見了!再接著,又有人驚呼出了聲……所有被美女摟抱過的男人,所有和那個女人碰觸了的男人,身上的錢包都丟失了!原來,那個美女竟是個賊!男人們瘋狂了,他們要找到那女人,討回他們自己辛辛苦苦掙的血汗錢。可那個蛇一樣游弋的女人,早已不見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