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作者,只是與本文寫作相關的一個可疑的概念。它淹沒在文本中。不要在羅蘭·巴特的門前停留太久,不確性的寫作在游離中指向某種可能,不要嘗試依賴寫作的技術力量卷土重來。你要有能力讓自己生活在陌生地帶并滿懷驚訝。
2. 《詞與物》從我開始,‘我’始終是被詞和物同時虛構著。‘我’只是一個代詞,它否定日常品質。它在句子中開辟身份轉換的道路,‘我’作為代詞的微妙的代詞性支持著詩意的衍生。
3. 《詞與物》總是在向缺席者說話,而且總在生活的界限處說話。在邊緣中,既是寫作者的境遇,也是一種寫作立場,是一種對邊緣一詞所蘊含的異端價值的認同,正在言說的人,是在地理學啞然無聲的地方領會關于邊緣的邊緣性,從邊緣一詞可能給予的暗示出發,《詞與物》的撰寫者堅持在多重虛構的路上。恰恰是在人們習慣于向中心聚集時,無論從日常生存、從權力、道德還是詩學的角度去看,邊緣地帶使‘我’這個人稱代詞的代詞性更加豐富,‘我’一旦擁有這一邊緣性,我就是誰了。‘誰’成了‘我’的答案。所以,《詞與物》中的‘我’歸屬不明,但‘我’有了逼人的真實性。
4. 傾聽漢語,就是傾聽它含苞待放的那部分。漢語在涌現。它正在發生。它朝向可能世界。這便是漢語在詩的道路上對時間的直接認領。
5. 從結構上看,《詞與物》有反一般幾何學傾向,當建筑理論以幾何學作為基礎時,《詞與物》同時取消了日常生活中的建筑學意義。《詞與物》也許提供了關于道路的冥想,但不提供居所。
6. 有一種閱讀遵循著日常習俗。這種公共閱讀方式可以說產生于教科書指導和泛意識形態訓練,它在潛規劃的制約下閱讀某一文本,于是,便有了集體閱讀效應,它取消個人判斷、中斷回到個人認領的路。這種集體閱讀效應其實經常是一種瘋病效應。
7. 生活就是一種修持。是朝向禁區的修持。當寫作本身隱含了修持的基本品質,《詞與物》便可以看作是另類傾向的修持筆記了。